左鎏轩的话就像石头投进湖中,在灵心心里激荡起不小的涟漪。
恣意洒脱何尝不是她的人生追求?
以前因为左明崇这个混蛋对她家人的伤害,直接造成了恣意洒脱与她无缘;现在左鎏轩想让她恣意洒脱,可她有那个福分吗?
越想灵心越觉得酸楚。
她盯着前方,眼眸中竟蒙上了一层雾气。
而旁边的人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灵心心不在焉地虚应着。
好在左鎏轩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倒是没有过于关注她。
等把灵心送到小区附近,左鎏轩惦记着还要回去打理那套房子让她搬过去,所以和她道别后便一溜烟开车走人了。
灵心晃悠悠地坐着公交车回了乔叶家,一直等到接近凌晨,铭盛和乔叶才回来。
两人风尘仆仆的归来,却毫无疲倦之色。
乔叶顾不上休息,便拉着灵心说起了此番苏州之行的收获。
铭盛闲适地坐在旁边,微笑着听乔叶跟灵心又说又比划,不时补充个一两句。
说了一会儿他们去见王延涛的经过,乔叶开始讲王延涛和秀秀的事情了。
不过讲了个开头后,乔女侠就调皮地卖起了关子:“心心,你先猜猜看,他们俩到底是怎么离婚的?”
灵心好笑:“那么多原因,我哪儿猜得准?”
“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出来的。”乔女侠闪着星星眼激将灵心。
灵心只得胡乱猜了猜:“有了第三者?”
乔叶打了个响指,对铭盛笑道:“我就说心心能猜出来吧。”
铭盛也笑了:“知道了,你是灵心的迷妹嘛。”
“什么迷妹,我是迷姐!”乔叶昂起下巴骄傲宣告。
灵心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行了,这个原因稍微想想都能猜出来吧。不过,为了不辜负我的迷姐,我再来猜猜看,这个第三者应该是秀秀的吧?”
“看看,我这个迷姐不是白当的吧,我家心心这脑瓜简直是绝顶聪明,一猜一个准!”乔叶抚掌嚷嚷起来,又拉着灵心催促:“快跟我说说你怎么不猜是王延涛?”
灵心莞尔:“其实是你告诉我的啊。”
乔叶指着自己狐疑不解道:“我有说过吗?我压根都没吐露半个字啊,是不是,铭盛?”
被她点名的铭盛笑得深沉:“可不是说过嘛。”
这下乔叶被弄懵了,难道是刚才无意识地说出来了?不对,不对,她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也有可能,说得太兴奋顺嘴就秃噜出来了。
陷入纠结的乔叶抬头看那两人已经憋不住,笑了起来,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当即叉腰发飙:“好啊,你们俩串通一气!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得了早老性痴呆了。”
这小小的插曲总算冲淡了灵心心中先前留下的酸楚,她边笑边安抚炸毛的乔女侠:“好了,好了,你虽然没直接跟我说,但间接告诉我了呀。”
乔叶佯装生气,瞪圆眼,义正词严:“快说原因。”
“我是反推出结论的嘛,咱们乔女侠豪气干云,如果是王延涛有第三者,你肯定就直接告诉我了,不会费劲巴拉地让我猜原因嘛。”
乔叶对灵心给自己的定位很满意,自个儿笑了起来:“哈哈,那倒也是,告诉你之后,我还得拉着你骂王延涛半天,知我者心心也。
心心既然如此能猜,干脆继续猜猜看。”
既然是迷姐,自然要有迷姐的觉悟,必须让心心展现出聪明才智让她更加着迷才对。
灵心倒没推拒,乔叶的好意她岂能不知,再说,她现在也有了推理的兴趣,试试也不打紧。
“那我就暂且发表下个人看法。要我说,秀秀有第三者的事情应该是个误会。”
从乔叶说王延涛悔不当初来看,秀秀大概率是被误会的。
这时铭盛却插话道:“那秀秀是不承认有第三者,但我父亲找人调查得到的近况却是她现在和那个第三者在一起生活。”
灵心蹙起了眉:“那就是说王延涛并没有冤枉她?”
“也不能这么说,反正这事挺蹊跷的,当时引着王延涛和舒魁去发现秀秀和那男的见面的人是他的秘书。
那女的一直对王延涛有意思,只不过王延涛对她没有半点意思,她便隐藏着蠢蠢欲动,直到抓住秀秀的把柄,设计让王延涛发现,把秀秀逼走之后才原形毕露的。
她想方设法要爬王延涛的床,最后王延涛一怒之下把她开了,王延涛据此更深信秀秀是他秘书设计陷害的。”
铭盛点点头:“是啊,不过我看王延涛对秀秀是真心的,他说即便秀秀不是被陷害的,他也要找到秀秀向她忏悔。
他应该无条件信任秀秀的。
所以,他最后九成会同意我们的条件,撕毁和左鎏轩的合作合同。”
“心心,王延涛说当年秀秀无比冷静地对他说,既然都不信任她了,她也无须解释了,请他放她自由。
现在想起来他后悔莫及,自始至终他都没给秀秀解释的机会。
那舒魁当时是站在王延涛这边的,现在当然也是跟着王延涛后悔的份。
我和铭盛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见见秀秀。
有些事情的真相必须自己去发现,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就连看到的,也可能只是表面现象。”
乔叶接过铭盛的话头补充道。
灵心很赞成他们的想法,她对铭盛和乔叶道了一声辛苦了,就麻烦表哥和乔叶去走一趟找出背后的真相。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