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法警与小丑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它定格的瞬间仿佛正要发起攻击。
“女士。”另一个法警忽然开口。
“什么？”沙哑的声音问。
“周一晚上在安全区外出现的那个小丑，左脸有明显疤痕……”
被称为女士的第二法警缓缓点头：“这一个没有。”
“也就是说，我们周围潜伏着两个小丑？”第三名法警问。
“中午派出到安全区外的巡逻队刚回来，他们没有找到小丑，但是在安全区附近发现了许多小丑活动的痕迹，以及，还有一个很让人不安的消息。”
“怎么了？”第二法警问。
“安全区周围的当地人……都不见了。”
第二法警没有回答，监控室内落针可闻，只有几十个全息图像在兀自跳动闪烁。法官坐在三面监控墙的围绕下，至始至终不闻不问，青铜鸟盔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第二法警忽然朝另一副全息画面指了指“把这个放大……再放大……对……等等，再放大。”
画面在连续膨胀中，很快超出了房间的范围，现在四面墙围住的，只有全息图很小一个角落，那个角落中的消防栓跟灯柱都成了庞然大物，漂浮在三名法警中间。
“怎么了，女士？”第一名法警问，在放大的区域中她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团。
“给这个方向打一束光。”
虚拟的光束很快被加入了进来，却无法穿透阴影。
“数据太少了，系统处理不了。”第三名法警说。
第二法警并不说话，只是要过了第三法警的控制板，飞快地输入了一阵。整张全息图立刻转成了绿色，仿佛夜视仪中的镜像。她又调节了几次白绿对比，原本被黑暗掩盖的东西终于浮出真容。
“麦基洗德在上啊！”第一法警尖叫了一声，第三法警也倒吸一口凉气。只有第二法警迈步走到那些被放大的东西面前，透过面具凝视着它们。
黑暗中漂浮着朦胧的小丑面孔，大大小小，层层叠叠，不下30张。三个女尼被一人高的小丑面孔环绕其中，犹如身处一片笑脸森林。
现在是星期三下午18点40分，距离攻击还有3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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