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莲花豁出去了:“你想像上次一样从背后偷袭我,把我打死,那你就动手吧。
反正这五万块钱我是一定要到手的,不然小洁咋办?年纪轻轻的就得坐牢!”
那个男人讥讽道:“你说你那个野种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
你当时可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跟不少人都睡过觉。
你这是看我好说话,把跟别人弄出来的野种非要安在我的头上,我跟你讲,我不会背这个锅的!”
白莲花轻笑了一下:“你不信?不信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咯,现在满大街都能做亲子鉴定!”
那个男人一听这话有些犹豫了。
白莲花见状,继续道:“你如果一定不肯给这五万块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法院去告你,你还不是一样得承担我们女儿这么多年的抚养费!
而且你的丑事还得曝光,你的家庭也保不住了,估计你女儿也恨透你了!花五万块钱买个平安很划算的!”
她冷瞅了那个男人一眼:“当然,你也可以杀我灭口,就不用给钱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现在的警察和以前不同了,破案效率很高的,肯定能够很快抓住你,你自己想清楚!”
那个男人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
过了好一会儿,讨价还价道:“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五万来,最多五千,你要就要,不要你就把我们两个的事公开!”
他已经想好了,管她那个野种是不是自己的种,这是最后一次被她敲诈了。
她爱上哪儿告他尽管去,他宁肯在妻女面前当一辈子的罪人赎罪,也绝对不会被她不停的敲诈勒索的!
白莲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价还得这么狠!
“一万!一分钱都不能再少了!”白莲花气愤道。
五千块和她的预期值相差的太远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那个男人调头就走:“你去法院告我吧!”
现在又不像十年之前,动不动就给人判流氓罪。
白莲花告他,他又不会坐牢,怕个毛线!
白莲花顿时蔫儿了,只得跑过去拉住他:“五千就五千吧。
你赶紧给我,不然我现在立刻找你老婆把我俩的事抖出来!”
那个男人冷着脸道:“家里怎么可能放这么多现金?等我明天从银行取五千块钱给你!”
白莲花只得和那个男人约好明天几点钟在哪里拿钱。
谈好细节,那个男人就要走。
白莲花贪念他的身体。
在所有和她有关系的男人当中,只有这个男人让她念念不忘。
她突然想跟他重温以前的**时光,拉住他的胳膊娇滴滴道:“别走嘛,咱们难得见次面,你就不想快活一下?”
那个男人惊奇的盯着白莲花看,这个贱人到底有多无耻,他们早就撕破脸皮了,她却还想着和他滚床单!
那个男人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对着白莲花就是一顿拳脚:“想要快活是吧,我如你所愿!”
和十年前从背后往她脑袋上拍砖一样,打完就跑。
白莲花没想到自己主动献身居然招来一顿毒打,气得半死。
在心里破口大骂那个男人不是个男人,不上她也就算了,还打她,肯定是不行了!
好在那个男人怕打出事来,没有下多重的手。
白莲花在地上像死狗一样躺了一会儿,就缓过劲来,挣扎着爬了起来。
虽然那个男人答应明天给她五千块钱,可这点钱不够给白梦蝶三家的和解补偿。
再加上要赔白梦蝶被白洁骗去的那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至少还得弄八千来才行。
她想到了毛纺厂的老厂长。
当年白莲花嫁给马国强那个老男人,本就觉得委屈,再加上婆婆嫌她懒,对她不好。
不管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出于贪图享乐的心理,她到处偷人,在毛纺厂都快成了公开的秘密,这也是她刚才在毛纺厂家属区里不愿意被人认出来的原因。
二十年前,吃饱穿暖都很困难,更何况想吃得好穿得好就更难了,白莲花为了一块肉、一块布料,任由毛纺厂的干部玩弄。
马国强头上戴了无数顶绿帽子却不敢吱一声,怕那些干部随便找个理由把他踢出厂,那他和他老娘吃啥,因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直到白莲花怀了个野种来想让他抚养,他不愿意,这才死活闹着和白莲花离婚了。
因为他二人离婚没有牵扯出任何干部来,所以那些干部也就没有为难马国强。
这么多年来,白莲花从来没有敲诈过那几个干部,现在想来实在太亏了。
她打算所有和她有染的干部全都敲诈一遍,能够敲诈来多少钱是多少钱。
白莲花走出小树林,拿出镜子在路灯下整理了一番,然后向毛纺厂宿舍走去……
因为收购的栀子花很多,点货付钱都得好久。
为了不耽误去城里卖栀子花,白梦蝶让那些送花的孩子们星期天早上五点半就把花送来。
昨天晚上临睡前定了闹钟。
早上闹钟一响白梦蝶就起床了,梳妆打扮好,穿上田春芳用同一块雪纺布料给她做的另一件娃娃衫裙。
大概布料不够的缘故,本来说要做荷叶边的袖子,最后没有做袖子,不过裙子穿在身上还是蛮漂亮的。
才刚刚五点,田春芳等人也都才起来,准备出门干活儿。
见白梦蝶这么早就起来了,田春芳很是心疼,但也没办法,让白梦蝶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