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欲进来的叶漓心和匆忙往外跑的明曦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这是?”
她把明曦扶稳,瞥见她涨红的脸和诡异的姿势,一脸疑惑,下意识道:“他打你了?”
明曦摇摇头,揪着她的衣袖,声若蚊呐:“茅房……茅房在哪儿?”
叶漓心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她拉着明曦:“我带你去。”
“喏,就是这儿了。”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明曦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叶漓心:……
无法想象,这么可爱的小仙女居然也要拉粑粑?
小可爱这是,吃坏肚子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什么。
糟了!
那药的副作用好像就是拉肚子!
叶漓心回过神来,猛地一拍额头,神色心虚。
这事儿还真怪她!
要不是她拿错了药……
思及此,她偷偷摸摸看了眼茅房的方向,做贼心虚,慢慢挪动着步子远去。
不对劲儿,小可爱不过喝了一口都凄惨成这样,那里面那个喝了一大碗,为啥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漓心眯了眯眼睛,决定去一探究竟。
因此,她也就忽略了身后明曦瓮声瓮气羞愤欲死的“漓心姐姐,帮我递下草纸”的声音。
进了门,叶漓心瞧见越离夙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从容不迫地坐在那儿,她微有些讶然:“你……”
越离夙疏淡的目光扫过来:“看来,叶姑娘的药不怎么管用。”
叶漓心心咯噔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她神色自若道:“每个人体质不同,对麻沸散的反应也各有不同,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走近,做了个请的姿势,“还请把手拿出来我看看。”
越离夙抬眼瞧她,慢慢抬起手放在桌上。
叶漓心把手指搁上去,没过一会儿,她原本轻松的神色逐渐沉重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了眼他,像是怀疑自己诊断错了,她又拧着眉沉下心来重新把脉。
半晌,叶漓心收回手开口,语气笃定:“你中了牵机蛊,而且有些年头了。”
越离夙挑了挑眉,唇角一松,“不错,看来,你还真有这本事。”
叶漓心却没有把他的称赞放在心上,她拧着眉,神情严肃:“你为什么会中牵机?”
“你到底是谁?”
很多年前,存在着一个名为“南诏”的国度,此国子民神秘莫测,且几乎人人都会蛊术。
种蛊更是他们的独门绝技。
蛊这种东西,听上去就带着一种邪性,纵然蛊分好坏,可其他国家的人们对于此术还是出于本能的厌恶!
不过南诏不过界,大家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一次事故,南诏大巫擅用蛊术,操纵其他国家的子民自相残杀,巫蛊泛滥成灾,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百姓们人心惶惶。
终于,其他国家忍不住了,他们联起手来,灭掉了南诏。
这是史上最残忍的一次战争。
真正的灭国,南诏子民,几乎无一幸免。
从此,世上再无南诏,连蛊术也一度销声匿迹。
所以叶漓心才会如此震惊,为什么眼前这人会身中蛊毒,还是最为霸道的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