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但是却从來沒有这次这么严重,她几近疼晕过去,到最后疼的都沒啥知觉了,整个人都麻木了。那切肉般的疼痛,她再不敢大意,还是去医院看看。
撑着身子出了门,打车去了最近最近的医院,下了车往医院大门走去,只是这双腿像是打了铅似地,沉重无比,怎么都不受自己控制。
“叔叔,你看那个姐姐”沐澜晕晕乎乎的,似是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很是惊讶的说什么,恍恍惚惚的,也听不大清楚,就觉得整个人要脱力了,天旋地转往后倒去。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流那么多血啊,痛不痛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接住了她,避免她与大地來个亲密接触,只是旁边的这小麻雀,实在是很聒噪。“叔叔,姐姐她怎么了,她怎么不说话啊”
“咚咚,姐姐生病了”男人有一副很好的嗓子,声音很动听。
“先生,麻烦你送我进去,钱包在我包包里面,如果.如果有人.”沐澜感觉到自己情况不大对劲,绝对不是因为月经不调所引起的,兴许是什么不知道的病症,出來的时候已经给夏墨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沒有人接,实在沒办法了,这才独自來了医院,只是沒想到,竟然连医院大门都沒能走进去,就沒出息的倒了。
“放心”沐澜话还沒有说完,力气已然耗尽,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就什么知觉都沒有了,但是晕过去之前,却听到男人在耳边坚定的声音。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却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再醒來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谈论着什么,待她完全清醒之后,捕捉到两个敏感的字眼‘流产’。
“护士秀”沐澜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害怕跟恐惧,生怕那两个字跟自己有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疼”除了这一个感觉,再无别的,只是现下,她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疼是不可避免的,忍忍,要是实在受不了,我等下去请示医生,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止疼针。现在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养才是真的,反正你跟你先生都这么年轻,孩子沒了,还会再有的。还有.”
“你说什么,孩子,什么孩子”沐澜惊愕,刚才只不过是她的猜疑,可眼下,似乎并非如此.
“你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么”
“我.我不晓得”沐澜木讷的回答,她的确不知道,跟夏墨繁之间,保护措施一直做的很好,怎么会.怎么会就有了呢,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沒了。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沐澜眼眶瞬间红了。
“你别哭啊,对身体不好的。这次粗心大意沒注意到,下次注意就是了,我一个好姐妹,也是你这样,自己粗心大意,结果沒了。这些都是意外,你不必这么难过,说明这个孩子跟你无缘。你可千万不要太伤心了,对身子不好,是真的,我妈妈告诉我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想给我的家里人打个电话,你能帮我把包包拿來一下么”吸了吸鼻子,沐澜忍住了眼眶中的泪,这事儿,已然叫她六神无主,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必须找一个人來给她共同承担,不然她会崩溃的。
“沒事儿,都是应该的,是给你先生打的吧,他刚刚有事儿出去了”
“恩”沐澜点点头,除了给夏墨繁打,她还能给谁打,只是“不是的,刚刚送我來的,不是我先生”
“那是你什么人啊,我看他一副很关心你的样子.抱歉抱歉,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沒事,他是一个好人,护士秀,你如果碰到他,就跟他说说,我想当面谢谢他”沐澜摆摆手,对这个误会并未介意。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儿就按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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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一连拨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是一摸一样机械的回复,沐澜心里滋味陈杂,又怒又怨、又伤又痛。
“夏墨繁,我恨你”怎么都沒有打通电话,沐澜气的拿起手机就摔了出去,“啪”的一声刚好摔在门边墙上,而门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门口传來一声尖叫“叔叔,暗器”
听着稚嫩的童音,沐澜心里的气一下消了大半,看向声音來源,是一个很清俊的男人以及一个很秀气的男孩。
“你们找谁?”这屋子里面,就她一个病人,不是她认识的,必然不是來找她的。
“姐姐,你醒了啊,沒事儿了吧,还痛不痛啊”一听这声音,沐澜的记忆顿时回來了,她刚要说话,男人已经开口“护士说你找我”
“那个,谢谢你送我进來”摸了摸鼻子,沐澜不太好意思,面对这个清俊的男人,还有这么清秀可爱的小盆友,却刚好让人撞见她发脾气最丑陋的一面,实在是很不好意思的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不过抱歉,小宝宝沒能保住”男人一脸歉疚反而叫沐澜不好意思了,她真真是碰上好人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沒有及时发现他的存在,所以他才会生气,不要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沐澜有些伤感的说着。她一度反感要孩子,兴许就是因为这样,孩子才会沒有的。说到底,责任最大的是她,是她太过自私,如果她再仔细一些,也就不会这样了。
“姐姐,你不要太伤心了,小宝宝还会再有的”孩子的安慰是最最纯真善良的,可是却惹得沐澜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