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做红烧狮子头”沐澜答应,然后两人围上了一摸一样的围裙,忙忙碌碌的开始准备晚餐了。
“楚辞,你这儿,还有酒么”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几个菜陆续上桌,碗筷也摆好了,楚辞也落座了,沐澜忽的问起。
沐澜的反常,楚辞都发现了,当她说到‘酒’的时候,楚辞的心,抑制不住的跳动了一下,颤了颤,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直觉,“有,你想喝”
“恩,今天煮了这么多好吃的菜,沒有酒怎么可以,岂不是浪费这良辰美景了”沐澜扯出一丝苦笑,鼻子有些发酸。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楚辞转身一走,沐澜就跑进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水脸。
“钟沐澜,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跟他说清楚”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沐澜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她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拉开洗手间的门预备出去,手机却响了。拿起一看,是夏墨繁。
“有事儿”沐澜接起电话,不是很客气的问。
“我刚刚跟绒绒晓晓打了电话,她们说你还沒有回去,钟沐澜,你到底有沒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自觉,都什么时间了,还在外面闲晃,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你什么意思,那你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母亲”
“我当然知道我是一个母亲,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自由,我去哪里,不用你管你來操心。绒绒跟晓晓那里,你也大可不必担心,就算我不在,她们也有人照顾”
“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懒得管,孩子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我现在郑重的通知你,明天中午,我会带她们走,至于你的那些事情,随你的便,你爱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说着,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沐澜是一肚子的气,这人,什么意思啊,吃炸药了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夏墨繁觉得格外的窝火,他眼巴巴的跟來,到底算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他做了那么多,她都看不见么。罢了罢了,夏墨繁,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手打掉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來。
可不管怎么样,属于他的东西,沒人拿得走,不管是孩子,还是女人,他都势在必得。
“楚辞,我们干一杯吧”沐澜抛下夏墨繁带给自己的不快,对着楚辞举起了酒杯。
楚辞并沒有拿起杯子,刚刚沐澜在洗手间里面讲电话,他隐隐约约听到像是在吵架,看着这满桌子的丰盛菜肴,他顿时胃口全无了,生怕,这回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次晚餐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拿杯子啊”举起杯子的手臂都有些酸了,沐澜放下杯子,怔怔的望着楚辞。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楚辞”沐澜顿了顿,还是不知如何开口。面对楚辞,沐澜的愧疚,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不等沐澜回答,楚辞飞快的接着说道“我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害怕,这会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顿晚餐,害怕,你下一句对我说的,就是那句对不起,害怕.”
“楚辞,我.对”沐澜懊恼不已,他将她最想说的那句话都已经说了,还叫她说什么呢。她最最最不想说的,也是那句话,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已经走投无路无路可走了。如果可以,沐澜宁愿自己当初沒有心软,沒有答应他,否者就不会有今天了。
当初也想过,会有这么一遭,当事实发生在眼前,她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如果夏墨繁待她有楚辞待她这般的十分之一,沐澜当初也就不会黯然离去了。可是,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他,任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会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