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惯着她,她小小年纪性子就变得这么骄纵,将來谁还敢要她呀”
“星儿是我的蝎主,我不惯着她,谁惯着她。再说了.”
沐澜脑子里面嗡嗡的直响,除了这个声音,她再听不进别的声音了,眼前忽明忽暗。她站起身,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三个人,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身长如玉,一手提着一包行李,另一手里抱着个三岁大小的女娃娃,而旁边的那个女人,身形姣好,穿了件红色大衣,栗色的大波浪显得整个人务很是妩媚,当真真是一对璧人啊。
男人转身跟旁边女人讲话之际,沐澜看到那人的侧脸,瞳孔放大,死死的看着那人,夏墨繁.沒错,是他。可是谁來为她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连女儿都有了,还那么大了。
那她算什么,沐澜踉跄着身子追上前去,想问问个清楚。只是当她乘着电梯到了门前的时候,却犹豫了,要怎么问。即便问出了结果,如果他承认了呢,那就是他的女儿跟女人,那她又该置身何地。
沐澜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呆呆的站在门前,视线仿佛能穿过门,看到里面去。那三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契合,俨然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自己算什么,第三者。她沒有哭,只是紧紧的咬着唇,浑身颤抖着在门前站立了十來分钟后,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出了楼门,伞也不打了,就这么冲进了雨中。
不是沒有冲进去质问的勇气,而是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摸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会叫她觉得无地自容,她得把状态调整好了之后,再出现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可说到底,心里还是很胆怯,害怕会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样子。
“你怎么回事啊.上课上到一半忽然跑掉,也不给我们打招呼”
“不想上了”埋头在被子里面,嗡嗡的回答谢悠然的质问。沐澜从夏墨繁那儿回來之后,换了湿了的衣服,用干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然后就钻进了被我里面,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你可真牛,你不知道后面点名了,你完了,下回你要不去的话,这门课,你就挂了,到时候奖学金跟助学金都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了,大不了不要就是”沐澜气呼呼的回答,然后继续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面扮鸵鸟。钱什么的,沐澜现在是一点儿概念都沒有,那玩意儿,她现在一丁点儿都不在乎了。
可是心呢,却被那一幕幸福的三口画面给凌迟的千疮百孔,血一滴滴的往心底流去,她觉得自己心口上被戳了好大一窟窿,那么大一个空洞,要怎么去填上那一块儿的缺失,好冷好冷。
“.”谢悠然不知在絮絮叨叨些什么,沐澜哪有精力去仔细听,迷迷糊糊的全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面了。
从天黑到天亮,她睁着眼一晚上沒睡,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疲惫。
“还不起床,等会儿就迟到了”
“恩恩”沐澜张了张唇想说自己不想去让她们给请个假,可是却是一丁点儿声音都发布出來,喉咙痛的要死,只得闷着唇恩恩了两声儿。临走时,谢悠然又叫了她两声,让她起床,被沐澜摆摆手给打发了。
等她们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沐澜才给梁溪发短信说自己不去上课了,让给帮着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