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止,好久不见!”
尹青黛笑着对燕离止点了一下头。
“你和他很熟吗?”
赵叙白听着尹青黛这样唤燕离止,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他是我侄子,亲的!”
尹青黛斜眼看了一眼赵叙白,开口解释道。
“那挺好,挺好!”
赵叙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吃饭吧!我好饿啊!”
崔泽文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到。
赵叙白给尹青黛拉开了凳子,随后自己坐在了尹青黛的身边。
本都是有极好教养的人,自然是将食不言贯彻到底了。
一行人吃完饭后,便转战到了一旁的花厅。
“泽文,姨夫没有说什么时候抵达京城吗?”
楚承奕的母亲和赵嬷嬷是姐妹,而赵嬷嬷又是崔家的当家夫人,也就是崔泽文的母亲,所以,按照亲戚关系来说,楚承奕是要将崔泽文的父亲,称作姨夫的。
“前两日来了信,说是后日就会抵达京城。”
崔泽文在说正事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漠北还没有松口吗?”
楚承奕又问道。
崔泽文摇了摇头。
“皇兄准备对付吴家和隋王了吗?”
楚岁岁手里拿着一个梨,一边吃一边问道。
“聪明!”
崔泽文朝着楚岁岁竖起了大拇指。
仅凭着两句话就猜出了他们要做的事情,这让崔泽文对于楚岁岁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你有什么想法吗?”
楚承奕转头看向楚岁岁,他总觉得自己妹妹可在憋着坏呢!
“没有啊!”
楚岁岁朝着楚承奕笑得很是天真。
当然随即沈清妙就甩给了楚岁岁一个白眼。
“不知道七皇子那日救安愉的时候可曾见过那贼人的长相或是什么标志。”
楚承奕突然想到,那日孟左报给自己说,在他们前面有人救下了安愉,他觉得这个人应当是燕离止。
“七皇子?”
赵叙白小声地嘟囔道。
他是知道燕姓是净安的国姓,可是燕离止的名字并没有排字,他便以为燕离止只是凑巧与净安皇室一个姓,却不想,原来他当真是净安的皇子。
虽然赵叙白的声音小,可是在场谁还不是个听力绝佳的人了,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楚岁岁赶忙求助的看向尹青黛。
“刚才没有给赵将军解释清楚,我是净安的七皇子燕怀辰!”
赵叙白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尹青黛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便乖乖的闭了嘴,只嗯了一声。
“皇兄不用问了,我知道绑我的人是谁!”
楚岁岁像是拉家常一般的说出了这个轰炸性的消息!
“你知道?”
崔泽文,沈清妙,赵叙白简直是异口同声。
楚承奕,燕离止和尹青黛也是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了楚岁岁。
“是,我知道,不过我并不想现在算账!”
楚岁岁又咬了一口梨说道。
“为什么!”
崔泽文一向性急!
“一根稻草放在强壮的骆驼的背上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可若是等到他的背上驮了足够多的东西,那这一根稻草就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楚岁岁要将这件事情留着当压垮吴家和叶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承奕点了点头。
“你有主意就好!”
“那个兮荷,杀了吧!”
楚承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啊?”
楚岁岁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你还准备留着她?”
这次是沈清妙开的口,她一向不喜欢兮荷。
“先留着吧!还有事情要问她。”
楚岁岁想了想,有些事情她得问一下兮荷,所以,先留着她的命吧!
其实在得知兮荷给假装自己的沈清妙下毒以至于沈清妙差点死去的时候,她便想传信给皇兄,让他处死兮荷,可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她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忘记了。
而对于楚栖暮来说,兮荷是她少有信任的人。
这阴差阳错间竟然让兮荷捡回了一条命,以至于最后,导致楚栖暮彻底的消失了。
对于楚岁岁来说,兮荷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为她答疑解惑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楚承奕接着说道。
“嗯。”
楚岁岁点了点头。
“王爷,皇宫来人了,让您即刻往皇宫去一趟。”
孟左急匆匆地进门朝着上座的楚承奕说道。
“我知道!”
随后楚承奕便站起了身朝着赵叙白示意了一下,随后便走出了花厅。
楚承奕走了,一行人当然也就散了,各人回各人的院子了。
“离止,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城外!”
走到一半儿,楚岁岁开口问道。
“自然!”
虽不知道楚岁岁要去干嘛,但是燕离止还是在第一时间点了头。
“我回去拿个东西!”
楚岁岁指了指前方的安愉院说道。
“嗯。”
燕离止笑着点了点头。
“我在这儿等你!”
看着楚岁岁的背影,燕离止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自从平州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每每看着自己被烧的面目全非带点恐怖的脸,心里就满是戾气。
他其实打心底里对于容貌是没有什么执念的,可是他觉得楚岁岁会介意,一想到楚岁岁可能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甚至有些嗜血。
但他总归也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