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言煦南当作手足兄弟,虽然他知道言家目的不纯,但是他和言煦南相伴十几载,这其中的情谊也是真真切切的。
他其实不在乎言大人在这其中打的主意,因为他说到底只是一个政治上的投机者,并没有伤害到他和言煦南,所以他也便容忍了,毕竟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能看的太明白。
但是言曦却利用了言煦南对她的好,将龌龊的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还伤害了楚岁岁,这便是他不能饶恕的了!
偏偏这言煦南看不清他那妹妹的真面目,还护着她,这让燕离止更加的生气了!
“她叫了我十六年的哥哥,我真的做不到看着她去死!”
燕离止转身看向了远方的河面,良久都没有再说话!
“她还小,也让言家宠坏了,你就绕过她这一次,我保证她不会再犯了!”
言煦南知道燕离止的举动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乐意,但是他也真的没法子看着自己的妹妹香消玉殒而无动于衷!
“我希望你记清楚自己今日的话,若是她还敢冒犯,我一定杀了她!”
燕离止是不会放过言曦的,他这样说只是因为他肯定那个言曦不会安分,一定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的,到时候若言煦南还阻挠的话,那这朋友也就没法儿当了!
“你还是尽快看清她的真面目吧!”
顿了顿,燕离止又叮嘱道,说完便回了船舱!
燕离止原本也想转身离开,可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却停了下来,将自己手里的折扇握紧,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须臾,突然有几十个黑衣人手拿利刃,自水里跃起,朝着船上扑了过来!
“燕离止!!!”
言煦南嘴里万千有辱斯文的话,都融进了这声百转千回的叫声中!
已经在船舱内的燕离止听到言煦南的这声呼唤,面具下的嘴轻轻地勾起,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在失明的这将近九年的时间里,他练就了较常人更加敏锐的听觉,甚至可以媲美内功深厚的武者,所以在他和燕离止说话的时候,他便听到了水下的动静,在那些人抵达船底的时候便转身离开了!
他的武功并不高强,他若留下侍卫还要护着他,这种影响效率的事情燕离止是不会去做的,之所以没提醒言煦南是因为想让他活动活动筋骨,毕竟船上就这么大点地方也比较闷!
若是言煦南知道燕离止的想法,肯定得好好的“谢谢”燕离止为他考虑的周到!
“公主!”
“沈尚书?有事情吗?”
楚岁岁刚从皇宫里回来,累的都有点虚脱了,正幻想着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可却在踏上她公主府的台阶上的那一刻被人叫住了。
“公主好像很累的样子,怎么,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沈阳初走近一看发现楚岁岁格外的憔悴!
“没有,沈尚书有什么事情吗?”
“京都城所有的民居已经修复完成了,想问问你腕上要不要去看看?”
沈阳初爽朗的说道!
“工部都还没报上来,你就先知道了!要不我给你调任去工部怎么样?”
楚岁岁笑了一下,调侃的说道。
“也行,礼部太闲了,你把我平调到工部去做工部尚书如何?”
沈阳初还偏偏就接下来了这调侃,一本正经的和楚岁岁商量了起来!
“想的美!”
楚岁岁翻了个白眼,二十多岁的礼部尚书已经是淮安开国以来的绝无仅有了,若是再让他做了工部尚书,朝里的老臣一定会反对!
毕竟工部在六部里也属于重要的了!
“是你刚刚这样说的,怎么?开我玩笑呢?”
沈阳初突然变得幽怨了起来,这变脸的功夫也看得楚岁岁嘴角直抽抽!
“沈尚书这般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听不出来本公主在开玩笑?”
“可能是因为我将公主说的话都当作真话!”
沈阳初盯着楚岁岁微笑中带着一抹认真!
“沈尚书是一个好官!”
楚岁岁看着沈阳初那一脸认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打了个哈哈!在沈阳初张嘴之前,抢先说道:“沈大人说要出去是吧!那我去换套衣服!”
沈阳初看着楚岁岁那尽管在压制,可是依旧走的凌乱的步伐笑了笑,那笑容里尽是得逞。
沈阳初要的便是如今的结果,他其实没有想着要对楚岁岁表明心意或是怎样,他只是想要邀请楚岁岁今天晚上一同去街上,无疑,他现在已经成功了!
而另一边,燕离止也已经抵达了京都城。
“你这偷偷摸摸的,何必呢?若是你早早的写了文书来淮安,现在说不定能得到安愉公主亲自迎接的待遇,还有条件好的驿馆住!”
言煦南叹了口气,他都来淮安两次了,还没能住上据说很气派的驿馆呢!都怪燕离止,不正经走出使的章程,偏偏偷偷摸摸乔装打扮的!
“你的脸?”
言煦南嘟囔完,转头看向燕离止却发现他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怎么,很震惊?”
燕离止将将面具拿在手上看了看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把脸治好了?”
言煦南往燕离止跟前走了几步,细细的观摩了一下燕离止的脸。
“早都治好了!”
“早就好了你一天带个破面具遮着!”
言煦南看着燕离止那不以为意的表情,控制了一下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整日看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