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左应了之后就退了下去,书房又恢复了寂静,只有楚岁岁朱笔落在纸上的声音!
一直没有再能等到绑匪的来信,楚岁岁虽然告诉自己会没事的,但是内心却一直惴惴不安!
等到将手中剩下的几本折子批完,楚岁岁到中堂的时候崔家主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
“草民见过摄政王!”
“崔家主久等了!”
楚岁岁越过崔家主和崔泽文坐上主位:“怎么了?”
看着崔泽文和崔家主的面色凝重,楚岁岁坐定之后开口问道!
“父亲他算了一下那伙人从各地买的粮食数额很大,可以供得起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吃喝一年!”
崔泽文这时清晰的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滋味!
“二十万人?”
楚岁岁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数字有些奇怪,但是一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
“或许是十万人,但若是十万人的话,那么这粮食就够他们吃整整两年的,今年淮安产粮食的地方本就在受灾,粮价高过了往年,一次性购足两年的粮食,臣觉得有些不可能,所以预估对方可能有二十万人!”
崔泽文听楚岁岁在二十万这个数字上似是有所疑惑,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说了出来,解释道!
“我并不是在质疑你,我是在想淮北有没有二十万壮丁!”
楚岁岁觉得奇怪的是,以他对淮安的了解,淮安没有任何一个地区可以十分容易且毫无声息的用二十万壮丁来组成一个军队!
“淮北一个地区当然是不能够的!”
崔泽文用自己的专业为楚岁岁做出来解答!
“可若是别的地区,我不可能不知道!”
楚岁岁垂眸摩挲着椅子的扶手,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的!
十年前的那场削蕃,最后因为淮北王妃的离世而从一个和平的让渡权利变成了由朝廷派兵征讨,全国的藩王除淮北王之外要么被杀要么被擒,淮安现在除了淮北之外,全部地域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若是这些地区其中有大规模的人口失踪,朝廷不可能不知道!
崔泽文并不是非常理解楚岁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并不知道淮北王世子姜谨尘就是在京都城埋下炸药的人,他以为楚岁岁怀疑淮北都是因为自己父亲说那些粮食运往了北方的那些话,才对其进行的怀疑!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得找到何人有这般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私自屯兵!”
崔泽文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穿上盔甲配好剑,去摘掉那人项上人头的意思!
“本王怀疑是姜谨尘!之前在京都埋放炸药的便是他!”
听到崔泽文的话,楚岁岁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崔泽文姜谨尘的事情!
“淮北王世子姜谨尘?”
楚岁岁的这个消息着实让崔泽文有些没有想到,他露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惊愕表情!
“不错!”
“既然你已经知晓是谁了为何不派兵去将他拿下?”
崔泽文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因为没有证据!”
楚岁岁当然想挥兵将淮北王府端掉为自己的皇兄报仇,毕竟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姜谨尘一手造成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即使她现在手握着摄政王的权利,她也不能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着尊贵万分被称为并肩王的淮北王府进行征伐!
若是淮北王府带兵攻往京都城或者企图独立,那么她就正经的理由出兵镇压,因为淮北王府是在谋反!但是如今他们并没有做任何明面上不衷心不利于朝廷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往淮北派兵!
楚岁岁想着想着,突然间觉得自己之前设想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一直以来姜谨尘都是在暗地里操控,联系朝臣,那日她与他下棋,他的棋盘上也没有表现出兵伐的意图!
“王爷!”
“嗯?”
崔泽文的呼唤将楚岁岁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我说不如我现在便返回北疆,若是淮北有何异动,我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
崔泽文无奈只好将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不是他又有谁呢?
楚岁岁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不用!北疆的兵力还是要留在北疆,若是北疆的兵力有变动,一点会引来漠北的试探和进攻,到时候不光北疆军会被前后夹击,淮安也会陷入到内忧外患的局面中!”
之后楚岁岁否掉了崔泽文的提议!
“你现在悄悄的往西去,将叶氏父子之前统领的西临军抽调两万人,跟你一起前往肃州,在肃州旁的山坳里隐藏起来!”
“好!”
肃州是淮北往南边走的唯一一个州府,而肃州旁的山坳更是必经之路,她让崔泽文带人去那里守着,若是姜谨尘真的带兵往京都来,不说崔泽文能够阻止,起码她这边能够早知道,也好有时间做周全的准备!
事情说完,楚岁岁便站起了身,她要给崔泽文去拟折子和那兵符了!
“崔家主?”
楚岁岁和崔泽文都站了起来,崔家主还坐着,仿佛睡着了,楚岁岁便出声叫了一声!
崔家主从崔泽文开始说话之后就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崔泽文和楚岁岁谈论的一切事情他都不知道!
尽管楚岁岁对于崔家主并没有特别重的防备之心,但是崔家主,并不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