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止的回归让净安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群臣被老皇帝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迷了眼睛,而站在这宠爱之间的当事人却早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是被父皇安排的靶子,从小不知道受了多少敌意和危险,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以后要继承皇位,所以多些磨砺也是应该的!
但真相有时候就是有些伤人,就是因为父皇爱那个疯女人,所以连带着她的儿子尽管体弱残疾,都是父皇心里记挂着的人,并且父皇为此不惜布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骗了天下人!
让自己站在前面当这个活靶子!可是他不甘心,既然这么多年的危险他担着,那高高在上地位置他也要登上去,那至高无上地权力也该是他的!
“殿下!”
“说!”
“陛下只是让程总管宣读了圣旨,也没再说什么,辰王府今日几乎没有什么官员前去贺喜,随行的使团观完礼便进宫述职了!”
一名侍卫打扮的人站在燕怀辰身后说道!
“知道了!”
燕怀辰淡淡地说完之后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他在想若是当时他选择了楚岁岁现在情况会不会变得有些不一样,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安愉公主的,可为什么娶到她的不是他!
去年他出使淮安之前,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都没有被封为储君却能够与淮安联姻的人,这是储君的荣耀,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却在离开的前一天偷听到了父皇的自言自语,虽然有些话他并没有听明白,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得知了自己并不是父皇心里皇位继承人的事实!
如今这样的结局才算合理不是吗?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算计的分毫不差!
燕怀琮自嘲的想到!
不过他是不会就这么让自己的父皇如愿的!
不管别处怎样阴谋重重,此时辰王府的新房里可是暖烘烘的!
“今日雪下的这般大,明日就能看到积雪了吧!”
燕离止一边帮楚岁岁拆着头上的头饰,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许是能看到的!”
新房里与梳妆台相对着的是一扇面向着花园里的窗子,这是燕离止按照楚岁岁公主府的样子命工匠设计的,但是净安不比淮安那样暖和,所以便选了两片大大的水晶石当作了窗户,既能看见屋外的景色,又可以保暖,工匠做的也颇为好看,便把妆台放在了这前面,为的不过是楚岁岁在梳妆的时候可以看看外面的景色不觉得闷罢了!
“那我们明日便可以打雪仗了吧!”
楚岁岁满目憧憬的说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觉得累便好!”
燕离止抬头看向了镜子里楚岁岁的容貌,别有深意的说道!
“对于玩我向来是不觉得累的!”
楚岁岁自然是没有听懂燕离止的言外之意,很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
随着燕离止的话音一落,楚岁岁及腰的长发也全部披散了下来!
“当然是……”
而在楚岁岁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燕离止便弯下了要,低头凑到了楚岁岁的耳边,楚岁岁感受到脖颈间突然而来的温热气息,惊得回了一下头,生下来的话便被燕离止堵住悉数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还是楚岁岁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妙的感觉,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一声娇吟自楚岁岁口中溢出,燕离止伸手揽住了楚岁岁的腰肢,然后在下一刻楚岁岁便被燕离止抱起阔步的朝着床榻走去!
楚岁岁缩在燕离止的怀里脸色通红,尽管再后知后觉她也知道接下来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原本她是有准备的,可是被燕离止这样撩拨之后,她的脑子已经成为了一团浆糊,根本记不起自己之前心里计划的种种了,只任着燕离止摆弄!
“岁岁叫夫君!”
燕离止看着眼眸迷离的楚岁岁言语带着蛊惑说道!
此时的燕离止已经去掉了他脸上带着的那副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容颜,楚岁岁看着覆在自己之上的燕离止,伸出了手揽向了燕离止的脖颈:“夫君!”
楚岁岁这一声松松软软的夫君让燕离止所有的清醒和理智都失去了,他拨开楚岁岁脸上的几丝乱发,俯身吻住了楚岁岁娇嫩的红唇!
屋外是飘扬的大雪,屋内是跳跃的烛火,芙蓉暖帐,凤枕鸳被,琼枝玉树相依,炉盆燃尽,一夜无眠!
“今日府里的雪,除了必要的路,其余的便别扫了!”
燕离止将楚岁岁的头轻扶着放在枕头上,将自己的手臂抽出,然后动作极轻的下了床,打开了新房的房门,对着守在外面的隐说道!
“是!”
隐低着头说道,然后燕离止又将门关住,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床榻,掀开了被子躺在了床上,躺好之后又将楚岁岁的头抬了起来,让楚岁岁枕着自己的手臂,许是动静有些大,楚岁岁嘤咛一声,往燕离止的怀里拱了拱,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去了!
燕离止低着头面上满是宠溺的微笑,然后下巴抵着楚岁岁的头顶,眼睛一闭,两人便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岁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她现在也已经明白昨日燕离止昨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浑身疼的根本不想动,跟别说去外面打雪仗了!
“如今什么时辰了!”
楚岁岁被燕离止看的脸色发烫,胡乱的问道!
“不晚,刚刚未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