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用动物做了实验,很成功,不过还是得麻烦王爷寻人试一下。”
楚承奕看着那两个瓷瓶,有一瞬间冲动的想要自己去试药,可是也只有一瞬间。
他若是什么都不是的话,他一定不会犹豫,可是他是淮安的摄政王,他的身后是还年幼的小皇帝,生死未卜的皇妹,千千万万淮安的百姓,他不可以自私的只有自己。
“一,带去地牢寻个人试药。”
“王爷,请允许臣跟着去,因为二公主的脉象复杂,臣这份解药是回想当年温嫔娘娘的脉象制成的,具体还得再核实一番。”
“带着李太医一起。”
楚承奕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
“嬷嬷,调查的怎么样了。”
“应当是兮荷下的手没错了,老奴也查了,那韩太医与坤宁宫走的颇近。”
“嗯,栖暮身边的那个婢女先关着,回头问问她要怎么处置。”
楚承奕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来前些日子燕怀琮上的和亲文书。
“吴芳宛,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成全你!”
坤宁宫里吴芳宛难得的拿起了针线在绣帕子。
“娘娘,和亲的文书已经盖了大印了!”
易然走了进来兴冲冲的说道。
“哦?楚承奕没使绊子?”
虽说她一向自信,可是这件事情她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若是楚承奕不答应她就得多费很多周折了。
“没,听说最近摄政王一下朝便回王府了,奏章是带回直接上到了皇上那边,皇上便直接给盖了大印,许是摄政王压根没瞧见。”
易然想了想说道。
“无所谓了,大印已定,他楚承奕再想后悔也是不能改的了。”
吴芳宛挥了挥手,不由心情大好。
“你说什么?”
楚嘉沁有些失声的喊叫道。
“五皇子和您和亲的文书陛下已经盖了大印,太皇太后娘娘也已经盖了凤印,圣旨据说都已经写好了,不日就来宣了。”
被楚嘉沁揪着领子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废物。”
听完宫女的话后,楚嘉沁猛地将宫女向后推去,眼睛狠狠的看向前方也不晓得到底是在骂谁。
燕怀琮拿到了加盖大印的和亲文书之后,终是没有再作妖的跟着净安皇帝派来的使臣一起回去了。
那双漫不经心的瑞凤眼里盛满了笑意。
“若兰姑娘,二公主伤势好些了吗?”
燕离止刚行至房间门口便听到了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待到那脚步声距自己大约一步之外的时候开口问道。
“劳七皇子殿下关心了,我们公主的伤势如何恐怕不方便与您说。”
若兰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燕离止,温和浅笑的说道,礼节周全但生分异常。
之前楚岁岁让十三带若兰走,结果暗卫却没能追的上楚岁岁,所以一行人便分开了,暗卫要寻找楚岁岁,若兰不会武功,带着很是不方便,便被十三安排着人一路先送来了平州,可是还没等十三来得及通知若兰回来,便发生了楚岁岁及尹姑姑重伤的事情。
若兰回来的时候听十三说了那大夫的事情,虽然知道燕离止让大夫给楚岁岁和尹姑姑看诊已经算是不错了,也不是燕离止让那大夫抛下楚岁岁二人走的,可她就是不忿,凭什么自家公主明知有刺客,还冲去救他们,导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带着他们来寻尹姑姑瞧病,如今不过就是让他们的大夫帮忙看个病,居然毫无医德的放下病人就走了。
两厢对比之下,若兰实在是为自家公主不值。
燕离止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温柔柔的说话真的很让人生气。
若兰说完也不去看燕离止是什么反应,便离开了。
“走吧!”
听到响动的言煦南沉声说道,失了他一贯的洒脱。
其实这几日感受着客栈压抑的气氛言煦南不止一次的想要逃离,可他又觉得再等等,等到楚岁岁醒来也许就好了,说到底,他如今赌的就是楚岁岁对于燕离止的那份不同罢了!
燕离止点了点头,随着言煦南下了楼。
“尹姑姑,你醒了!”
若兰本是照着往例过来看顾尹姑姑,没想到却瞧见尹姑姑已经坐起了身。
“栖暮呢?”
尹青黛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有些奇怪,她当时被五十多个人围攻,拼尽全力虽然杀了不少,可是自己依旧双拳难敌四手,被刺了很多下,尤其有一刀扎进了她的心口,她是医者,当然明白那般重的伤自己是活不了了的,可如今自己除了伤口有些疼外竟没感到任何不适。
她记得她最后看到楚栖暮了。
“殿下还没醒!”
说到这儿,若兰便有些伤心了,为何重病的尹姑姑都醒了,自家殿下还没醒。
“栖暮受伤了?”
听了若兰的话,尹青黛急急地掀开了被子,穿鞋下了地,然后说道:“带我去看看她!”
“是!”
若兰点了点头,走过来将尹青黛搀扶着就朝屋外走去。
“没将客栈包下来吗?”
尹青黛出了房门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问道。
“包下来了,那些人是净安七皇子的随从。”
若兰抬了抬眼没好气的说道。
“净安七皇子就是殿下带来向您求诊之人!”
听了若兰的解释尹青黛点了点头,本想再问些什么,楚岁岁的房间已经到了。
尹青黛把完脉之后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最近没有受重伤吧!”
尹青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