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之人是个高手,这蘑菇其实是一种药材,单吃是不能致人中毒的,可这药里有一味药材,却和这蘑菇相冲,但若只是这样,这两样东西分开食用,公主殿下并不至于如此。”
老御医说着,齐老没有搭话,像是也默认了这种说法。
“那若再加上这个呢!”
沈阳初先前觉得自己呆在屋里也无事,便出门去等候白维齐了,果然在一干官员不计后果的审问下,终于查到了一个香囊。
齐老和老御医接过香囊嗅了嗅。
“是了,是这个东西,人只要吸入便会加速体内血液的流动,那两样东西便能融合为毒物了。”
老御医激动的说道。
“来人,来人!”
就在若兰想询问解药之事的时候,屋内的燕离止却惊慌的喊叫道。
一行人立马朝着屋内奔了进去,只见楚岁岁的七窍开始逐渐往出渗着血液,放在被子外面的十指也开始有血液渗出了。
“不至于啊!不至于如此严重的啊!”
老御医看见眼前的场景像是被人抽掉了魂魄一般,朝后退了两步。
“殿下,殿下。”
若兰张了张嘴,可却怎么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齐老,齐老!”
燕离止的声音拉回了一干失神的人。
“殿下”
齐老把完脉后,颤颤的收了手,跪在了地上。
老御医见此,也忙上前为楚岁岁搭了脉。
“如何?”
若兰的声音空的像是幽灵发出来的一般。
老御医朝后踉跄了几步,也跪在了地上,额头紧紧的贴在了地板上。
“离止,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将马车都备好了。这怎么了这是?”
言煦南进白府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压根不像是过年节那般轻松欢喜,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进了院子之后更加感觉不同寻常,因为整个院子,只有楚岁岁的房间亮着灯人影绰绰的。
“出去,都出去!”
刚迈进房门的言煦南便听到了燕离止的这句话!而屋内的气氛也让言煦南及时的闭了嘴。
齐老缓缓地站了起来退了出去,这屋里也只有齐老是燕离止的人,其他的人当然都不可能听从燕离止一个别国皇子的安排。
“若兰,将人都带出去,我有办法救她,带人出去!”
燕离止始终盯着已经快流成血人一般的楚岁岁,众人看不清燕离止的面容,也拿不准他要做什么。
“离止,你是不是疯了。”
言煦南一听这话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大步的便朝着燕离止走了过来,伸手拽住了燕离止的胳膊。
“隐,带他出去!”
燕离止像是没听到言煦南的话一般。
“离止,燕离止,你不可以的。燕怀辰,不可以的,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能那样做,你会死的,燕怀辰你会死的!”
言煦南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就是挣脱不了隐的控制。
“隐,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你放开我,他不能那样做,他会死的,会死的。”
言煦南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已经破音了。
“言公子,主子的决定隐只能听从。”
这是言煦南听到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可你若不阻止他,你就没主子了!”
言煦南坐在院子的地上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隐,再看了一眼被紧闭上的房门,终是垂下了头。
若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后沉了脸。
“白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若兰说完抽出了一旁暗卫的剑,也不管白维齐是何反应便疾步走出了院门,朝着李氏禁足的方向走了过去。
“是谁让你往殿下的吃食里加东西的?”
若兰一脚踹开了李氏的房门,将剑直直的指向了李氏的咽喉。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府这般大的动静即使李氏是在禁足也是知道一些的,况且她心里有鬼,也自是睡不下的。
“不知道?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小女儿和一个儿子!”
白维齐站在若兰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额头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滚着。
“你个毒妇,说,那东西是谁给的。”
白维齐此时是怒到了极致也是害怕到了极致,那屋子里面可是两个国家的皇族啊!他白家怎么担得起!
白维齐的吼声吓得李氏抖了一抖,可她能说什么呢?难道说那东西是她女儿给的吗?
若兰看着李氏脸上闪过的种种表情,心下也有了计较,这等妇人就算她不说自己也猜到了。
“是白思言给你的。”
若兰看着李氏惊异的表情,勾了勾唇,她猜对了。
随后便收了剑朝着祠堂走了过去。
楚岁岁的房间里,燕离止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直至上衣全部脱完,坦露出了胸膛。
“先前你总是一次次的救我,不顾自己的安危,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没人值得你付出自己的生命。”
燕离止说着转身朝着一旁的桌子走了过去,拿了一个茶碗。
“这种生活是真的很糟糕,你往后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护你周全的人共度余生,听到了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救你,若能,你就好好活着,若不行,你也有我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其实燕离止能有什么法子呢?不过是有些史书上记载过,不死谷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