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在东屋第一间,找我作甚!”祁环无奈的说道。
“你师父说今你付房租,一共是三个月,总共三吊,拿出来吧!”李婶将手一摊,意图十分明确。
“什么?”祁环自然不相信,他需要与这个坑货师父对质,往师父西跨院第一间冲了进去,空空如也。
第二间竹竿子的房间,空空如也。
第三间小师妹房子,空空如也。
第四间,空空如也。
情况不对啊,祁环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又双叒叕着了师父的道了。
他挤出很多笑容,对着紧跟自己的李婶说道。
“我不负责财务啊,我是业务部的,李婶!”
“你师父昨晚派肉蛋讲的清清楚楚,今让你付账的,你可别耍赖!”
李婶嘿嘿冷笑,一把扯住祁环背上的大瓢,一副不见房租别想溜的姿势。
祁环暗暗咂舌,原来师父包星昨夜嘴角微微上扬,阴谋诡计下来的套路,又一次应验了。
可是我真的木有一毛钱啊。
哐当,大门又是一响,祁环定睛一瞧,闯进来三五个人来,一见祁环,就蜂拥而至,高兴的喊道:
“你是大师兄?你师父让我来收这个月水费50文……”
祁环肉跳不已,惊道:
“怎么这么多?”
“你家茅厕用水49文,不信你看这抄录的单据……”
“你是大师兄?你师父让我来收这个月电费450文……”
“什么?我们从来没用过什么电啊,这是古代,那来的电?你也是穿越的吗?”
“…….不好意思,走错时空了,反正来都来了,必须交,不然法院见!”
“你是大师兄?你师父让我来收这个月鸳鸯湖游泳费50文钱。”
“我们从来没有去鸳鸯湖游过泳啊,收哪门子费?”
“鸳鸯湖就在那里,你不游泳是你的事,费是一定要交的,这是规定,别胡搅蛮缠!”
“……”
咣当,大门又开了,祁环一脸惨白去看,进来的这个大汉,扛着钢刀,正是昨天那个大客户。
“祁小院长,你们的嘴强王者都召集齐了,好得很,随我走吧,我家主人迫不及待啊!”
大汉笑呵呵走来,将钢刀往腰上一别,一手提着一贯钱,合计一千文,一手拿着聘请文书。
“这是定金一千钱,事成之后,还有九千!签字画押吧!”
祁环环顾一下周围虎视眈眈的收费者,知道现在不是接钱的最佳时机,可是双手完全不听从指使,对于送上前的钱,不接受大脑的指挥,自动摊开手去,把一贯钱接在手中。
众位收费者几个兔起鹘落,出手如电,祁环手中刚刚到手的一贯钱早已消失不见。
众位收费者笑嘻嘻攥着钱一哄而散。
“他们怎么走了?”大汉被这个盛大的场面惊的心有余悸,攥紧钢刀问道。
祁环见大势已去,乖乖的在聘请文书上按了手印。
原来这才是师父的一石二鸟之计,既还了别人钱,还让祁环接下了案子,其之阴险狡诈旷古未有,祁环心中暗暗惊叹,咬牙歪嘴tui出一口口水,表达此刻复杂心情。
祁环看一看大汉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知道自己的脖子硬不过它。
拍一拍大汉的肩膀,笑道。
“你放心,我一个足以破案!”
……
大汉和祁环立在方寸院大招牌石碑跟前,指着不远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动身吧,我带了两匹快马,午饭时间就能到上阳县啦!”
祁环定睛一看,那远处树下的,两个长耳白唇,身形干瘦的动物,和快马不沾一点点关系。
“在我的认知当中,这难道不叫做驴吗?”
祁环问道。
“是驴啊。”
“你不是说两匹快马吗?”
“这两头驴,一个名叫两匹,一个名叫快马,有何不妥?你骑两匹,我骑快马,如何?”
“……妥,很妥,祁某佩服……”
……
随着两匹快马渐渐消失在远处,方寸院墙外四下几个暗藏的身影跃入大院之中,正是一脸凝重的包星和竹竿子、三蛋子还有小师妹。
小师妹撇一撇嘴,眼圈发红,带着哭腔埋怨师父道:
“这招太损了,这家客户看上去凶巴巴的,万一大师兄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