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褚淮泽总算扫了一眼那一窝蜂的女人。
然后,转头问眼前的小姑娘:“既然知道太晚了不方便,还要见她吗?”
“这……”
小姑娘被哽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们以为央央年纪小,肯定和我们一样,这个点睡不着,毕竟时爷爷都才刚完,褚淮泽就打断了她:“嗯,她年纪小睡得多,年纪大的容易失眠。”
他把行李箱换了只手,隔在小姑娘和他之间。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我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但是别去打扰她。”
他家小孩身体不好,讨厌吵闹,还爱多想。
受不了这些聒噪的女人。
褚淮泽头也不回地推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留下小姑娘尴尬地看着他从二楼的电梯口出来,拐进了时央书房边的那间房。
熟门熟路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晴晴啊,你不是说你能说服褚淮泽吗?”
身后,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怪罪时晴。
“对啊,你说刚刚你要是不去招惹褚淮泽,兴许我们现在都见上时央了。”
“就是啊,老七家的,你们晴晴可真是……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呀。”
“唉,没见着小公主不说,看上去还把褚淮泽给得罪了,一会儿回去怎么跟我们家老爷说啊。”
“晴晴,刚刚是你说能搞定褚淮泽的,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说得好像她不去掺这一脚,她们就能见到时央,或者直接和褚淮泽谈拢似的。
既然要求褚淮泽办事,为什么要走女人的门路。
没有时央,她照旧能办成!
时晴背对着她们,一张脸绷紧,眼底深沉。
可转过头来时,又变成了一张柔柔弱弱的笑脸。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婶婶伯母,姐姐妹妹们放心,明天我一定蹲到央央,叔叔伯伯们的事肯定能办妥。”
然而这些女人们都精着呢,时晴这一套,她们最多只吃三分。
见今晚的事就要这么不了了之了,女人们都叹着气往外走。
“空欢喜一场,散了吧散了吧。”
等到这一水儿来的女人们都回了各自的楼房,时晴才回头看了眼主宅二楼,中间只隔了一个书房的褚淮泽和时央的房间。
她长这么大,只在时央这里碰过壁。
她就不信了,没有她时晴说服不了的男人。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
管家大叔从站在门口送完人,看着时晴等人的背影,带上了大门。
过去这些年,时家主支的各家也总是吵吵闹闹的,但那都是在确认彼此都没能成为时家的下任继承人的情况下,才能和睦相处地过个好年。
可今年不一样了。
自从上回时家家宴,时贺公然宣布了时央时家小公主的身份,时家内部无论是主支还是旁枝,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次时央回来过年,更是带上了一个掌控着整个曙光科技的褚淮泽……
今年春节,怕是有得热闹了。
……
夜深了,颜色越发浓稠。
褚淮泽推着行李箱进了房间,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床边好像趴着一只什么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