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打仗的时候,老夫都觉得格外的漫长,竟没想到这牢狱之中竟然过的如此之快。”秦仲将身边的虫蚁拨到远处,苦笑道:“再过几个时辰,你我二人就要去阴间成就大业了!”
睿亲王大笑几声,缓缓说道:“这还说不准。”
看到秦仲差异的目光,睿亲王接着说道“将军似乎忘了羿王。”
“远水如何解得了近火?”秦仲说道:“若羿王真能抽身,也不至于这两日毫无动静。”
“本王的寿命不会这么短,将军也不是短命之人,不如我们等等看。”睿亲王依旧镇定自若,虽然他无法完全估算七茶国的情况,也没有十分把握证明煽动百姓之事与张天哲有关,但他自己也早已做了部署,并非完全没有活路。
正在其恍神之际,几名官兵打开了牢门。
“时辰不早了,送两位上路。”
即便二人即将被杀头,狱卒还是对二人有些恭敬。只是为了避免百姓围堵,特意将二人遮掩了一番绕路而行,不久便顺利到达法场。
断头台外霎时人声鼎沸,高呼着“杀不得”。
监斩官见百姓们奋不顾身的向断头台涌去,士兵们几乎快要拦不住的景象,不得不决定提前斩首。
只见监斩官随手一抛,令箭落地,刽子手便抬起了龙头铡与虎头铡,将秦仲与睿亲王的头送了进去。
此时,混在百姓之间的黑衣人,已然拔出宝剑,拉起面纱,四处望了望,好似没有看到想看的人或物,失望的正要踏上断头台,却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又停下了动作。
“刀下留人!”
一声冰冷而有力的声音,震慑了整个法场,刽滓话阋欢不动,任由秦仲与睿亲王将头从铡刀处移开。
“是羿王殿下!是羿王殿下!”
刚刚瞬间安静的法场又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又沸腾了起来。张天哲飘然落入断头台正中央,轻羽剑一挥便将二人手腕上的绳子斩落在地。
监斩官回过神来,起身想迎上前去,又不敢太过靠近,伸长了脖子吼道:“羿王殿下此行,可是奉了圣旨?”
同样疑惑的睿亲王与秦仲也盯着张天哲等待一个答案。
“秦将军与睿亲王乃国之功臣,斩不得!”张天哲说道:“本王无圣旨,而是执行天意!”
“好!好!”刑场外的百姓哪管什么道理,只要二人不死便心满意足,全都拍手称快。
张天哲的晴州之战,灵州之举,早已在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在百姓心中,好似有羿王在,什么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既然,王爷没有旨意,那就不要怪下官得罪了!”监斩官大吼一声:“来人,将羿王等人拿下!”
就这些士兵,根本无须他人插手,张天哲一招便将其全都放倒,一手携着睿亲王一手携着秦仲,三人飞入百姓之间。
此时黑衣人们也发动暗号,便游走便聚集,不时四面八方足足涌出了两千余士兵,在一条后巷中与张天哲汇合。
“将军,你们没事吧!”陈游摘下面纱关切道。
“老夫没事,你们怎么?”秦仲转向张天哲疑惑的看着他。
“原本,时机还未成熟,本王也没想要如此之快,只是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提前行事。”
“那七茶国的战事?”秦仲问道。
“时间不多了,其他的事容后再说。”张天哲话音刚落,监斩官的人便追了过来。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我随后就到!”陈游浓密的眉毛轻轻一挑,蒙上面纱便带着十几名士兵想来人杀去。张天哲等人继续向皇宫前行。
而此时,沁帝已经知晓张天哲劫法场的事情正大发雷霆。
“好啊!反了他了!”沁帝将茶杯摔落地上大喝道:“来人,羿王殿下意图谋反,即刻打入天牢。令良太妃教子无方,夺其封号幽禁冷宫!”
“是!”
一干人等立即兵分两路执行圣意。
不久后便有士兵折返来报。
“何事?”沁帝疑惑道。
“回皇上,良太妃不知所踪!”士兵紧张说道。
“不知所踪?那还不快去找?”皇上大喝一声,士兵便退出了房门。
“看来早已做好了打算。”沁帝转念一想,即刻传召东赭侯。
而良太妃,此时已经随着张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良太妃眉头一紧疑惑道:“哀家要在这里待多久,羿王呢?”
“太妃娘娘稍安勿躁。”张黎恭敬道:“这时羿王殿下的主意,还请太妃娘娘委屈几个时辰。”
“皇儿到底在干什么?”良太妃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焦急。
“还是到时候,让羿王殿下亲自跟您说吧!”
为了怕良太妃担忧,羿王殿下特意交代不要将此事透露给良太妃,张黎只好做个哑巴。良太妃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妥协与张黎安静的待在屋子里。二人一坐一立,互不相扰,好似被什么东西阻隔一般。
只有良太妃安全,张天哲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全力对抗皇上。
只是皇上派出的人马并不在少数,一路走走停停,依然分出了不少兵力抵抗皇上的人马,临近皇宫脚下之时,也只剩下一半的士兵。
众人刚到宫门,便见到东赭侯带着足足五千的士兵走了出来。
“羿王殿下什么时候也掌管了兵权?”东赭侯阴阳怪气道。
“不劳侯爷费心!”
东赭侯冷哼一声,吼道:“给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