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麻雀飞来,落在亭子外面的梅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凤舞听完,不由微微蹙眉。
秦守仁激怒师兄到底是想做什么?师兄伤了秦守仁,皇上皇后不会怪他吧?她要不要回去看他?……糟糕,不好!他们算计的应该是她才对!
凤舞很快就明白过来,秦守仁这么一闹,皇上皇后自然舍不得怪罪自己的儿子,必然会将责任推到她身上来。她要嫁给师兄,只怕就更困难了。
“五弟,怎么了?”林江南坐在凤舞对面,醉眼惺忪地看着她蹙起的眉头。
“兄弟,怎么忽然不高兴了?”博穆尔也疑惑地看着凤舞。
博穆尔自幼就是喝烈酒长大的,酒量很好,但今天他喝得并不多。实际上不管什么时候,博穆尔都没有喝醉过。或许他经历了太多,知道喝醉了就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秦守念坐在凤舞身边,听到林江南和博穆尔的话才侧头看她,想着她到底是女子,以为她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也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凤舞抬起头来,对着大家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发堵,好像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秦守念想着刚才那忽然飞过来叫喳喳的麻雀,心中一动,着急地问:“小羽,真的没事吗?”
凤舞轻轻摇头道:“不要紧。”
秦守念便知道确实是出了事情,但是不太要紧,当下也就抛开了这件事情,继续和博穆尔林江南说话。
秦守念问:“林四哥,睿王和小羽都回来了,开了年你还走吗?”
这回换林江南皱眉了。他苦着脸道:“大师伯答应就在恒京,睿王和五弟就可以留在恒京了,但是我师父让我开了年去找他,这次就我一个人了……来,五弟,咱们再喝!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秦守念忙给凤舞面前装了半盏茶水的酒杯里填满了酒,口中却道:“好,我们再干一杯,我帮你们都满上!”
凤舞悄悄看了秦守念一眼,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而后又给林江南递了一串烤肉,笑道:“四哥也不用愁,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不是每年都能回来一趟吗?到时候咱们又能见面了。说不定有机会我和师父还会过去看你呢!来,咱们干杯!”
“好,干杯!以后你们有机会了过去看我,我请你们喝酒!”林江南本来就是洒脱的男儿,很快就将这些离愁别绪抛下。
倒是博穆尔带着几分恋恋不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叹道:“你们就算分开了,也还在大夏,迟早是能再见的。我要是……只怕以后就真的见不着了。”
听了博穆尔的话,秦守念和林江南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心中同样有些不舍。
博穆尔这几年来和他们处得极好,虽然是鞑靼质子,但他要是不做鞑靼打扮,你看真看不出来他是鞑靼人。尤其那爽朗乐观的脾气让他们很是喜欢。要是留下他在大夏吧,人家背井离乡的,肯定也不甘心。要是他回去了吧,只怕以后还真的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凤舞见了离愁别绪又起来了,便起身再给大家倒了一杯酒道:“这是做什么?他什么时候能走还不好说呢!不过,就算他走了,我们以后难道就不能去草原上远游?到时候让他请我们吃烤全羊!”
“这倒也是!”林江南忽然有了个主意,“要是博穆尔你以后真的回去了,我就拉着粮食、食盐和茶叶去你们那儿换牛羊,肯定能大赚一笔!”
说说笑笑中,忽然又一只麻雀飞过来,同样落在亭子外面的梅花树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凤舞一听,再也忍不住,立即起身,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声叫道:“准备快马,我要立即进城!”
秦守念知道出事了,立即跟了上去,林江南和博穆尔不明所以,也跟在二人后面往回跑。但是一边跑,博穆尔却一边想着,怎么每次有麻雀过来叽叽喳喳叫一阵,凤舞就变了脸色?他想着凤舞放在这里的黑豹和大猫,想着当初他和睿王一起驯服的追风,心中不由有了大猜想——难道凤舞竟然懂兽语?
------题外话------
今天总算是在三点以前更新了。月底了,亲们有免费的评价票请投给我们小舞,记得打五分啊。没有免费的就不要花钱了,反正以后看书多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