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这名暗卫来到威远侯府,想要向睿王报信的时候,却遭到了威远侯府暗卫的拦截,最后竟然被亢下来。
威远侯在军中多年,从他当上校尉,有了亲兵开始,就下意识地训练自己的势力,这支亲兵经过多年的培养训练,后来成为威远侯府最强大的一支暗势力。就是太子和三皇子在成年以前,也是有威远侯府的暗势力保护的。后来皇帝册封了太子,太子有了自己的势力,威远侯才将他身边的暗卫撤了回来。
却说韩骏一开始就隐藏起来,等杜嘉麟带人离开以后,他便带人将当时在亭子里知道了凤舞存在的人全都处理了。当然,因为此事保密级别不算最高的,而且期限也有限,这些人都留下来一条命,不过是被灌下哑药,远远地卖到外地乡村去了。
而后,韩骏就得到消息,威远侯府的老夫人病重,太子太子妃和怡宁郡主要亲自去探望,他便赶着过去护卫。因那位杨老夫人病情一直没有缓解,太子、寿王和睿王都没有回去,在威远侯府守了杨老夫人一晚上。
等第二天早上,御医宣布老夫人已经脱离危险,太子、寿王、睿王三兄弟才各自与老夫人和崔灿告辞启程回去。而秦家几兄弟昨晚也守了一晚上,得知外祖母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便也回秦府去了,威远侯府便只剩下崔氏这个女儿服侍母亲。而杨老夫人既然病情已经缓解,皇后也就没有出宫来。
等人都走了,崔氏让其他人都下去,自己一个人守在母亲床前,杨老夫人才睁开眼睛小声问崔氏:“事情办得如何了?”
崔氏愤恨又委屈道:“娘啊,您说哪贱丫头会不会真的是妖女?暗五回来禀报说,情报有误,他们在马车上没有看到人。可是暗七明明看看那贱丫头上的马车,中途也没见她下来啊!您说她到底藏哪儿去了?”
杨老夫人想了想道:“那马车上定然有乾坤。你忘了,那可是东宫的马车。从前太子微服出行,就是坐的那辆马车。暗五心急,又伤了林家的四公子,一时没有检查仔细也是有的。”
“暗五也是的侯府的老人了,怎么就没看仔细?”崔氏抱怨了一句,继而又愤恨不已道,“那贱丫头怎么命就那么大?又让她逃脱了……”
杨老夫人长叹一声道:“以后,别再对那丫头出手了。不过是个丫头,原本就不值得你们姐妹一再出手。”
“可是女儿不甘心!”崔氏美丽的脸孔早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娘,等那贱丫头当了睿王妃,我的宝香以后见了她岂不是还要给她行礼?就是我这个嫡母在她面前也要低她一等,女儿忍不下这口气!”
杨老夫人淡淡地扫了女儿一眼,沉下脸来,带着几分斥责道:“你自己说说,这些年来你们姐妹两个连同宝卿和寿王对那丫头出手过多少次?哪一次不是计划周密万无一失?结果呢?哪一次不是让她逃脱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怕那个丫头就是个有后福的。你们若一再逆天而行,只怕会遭报应……”
杨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手上也没少沾染鲜血,但如今年纪大了,尤其丈夫和养在名下的儿子都死了,侯府败落,她才开始吃斋念佛,有些相信因果循环了。
但崔氏一生平顺,即便有些小挫折,也没有伤筋动骨,显然还没这种体会。她撇撇嘴道:“娘,您以前可不是这样教女儿的。不是您说的,那什么报应、因果都是骗人的吗?女儿手上几十条人命,这些年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杨老夫人看着女儿,眼中忽然有了些悲悯。她很想说,天理循环,自有定数。或许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不愿女儿真的得到报应,因而没有将这种丧气话说出口来。
“总之,以后不要再对那丫头出手了。我们崔家的人,我也不会再借给你了。”
“娘?”崔氏震惊地看着母亲,想不到这个时候母亲竟然说以后都不会再帮她了。那她怎么办?
“我已经决定了。”老夫人语气很坚决,实在担心女儿会遭报应,可惜的是,她醒悟得太晚了。
……
却说杜嘉麟疲惫地回到睿王府,梳洗了出来正要去休息,却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将小舞留在西区了,便招了人吩咐:“去东宫找韩统领问问,刑姑娘昨天什么时候回去的?都买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全都送去东宫了?”
与此同时,回到东宫的韩骏也发现昨日凤舞没有回来。不仅如此,连跟随她的侍卫也没了消息。韩骏心中不安,立即吩咐自己的心腹道:“去睿王府问问,昨日刑姑娘是不是住在睿王府了?”
就在这时,迟到的消息终于到了。
“韩统领,昨日在西区发生一起刺杀,林家四公子受了伤,跟随他出门的两名侍卫和一个小厮都死了……”
韩骏脸色大变,立即追问此事的详细情形。
虽然传上来的消息还不是很清楚,但韩骏却已经肯定,马车里的人一定是凤舞!这就是一场针对凤舞的刺杀活动!林江南昨日不过只带了一名小厮而已,哪里有什么护卫?那分明是他留给凤舞的侍卫!
也怪他,因为凤舞的身份需要保密,这事是他亲自安排的,就是东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