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麟不以为意道:“这里又不是我们颍州的地界,你管他好不好?”
慕容苍不赞同道:“少爷这话就错了。我记得小舞以前曾经说过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少爷也是极为称赞的。小舞关心民生,值得称赞。”
凤舞笑道:“慕容先生您想多了。我们不是要住他家后院么?总得知道这人为官如何,对我们是否有所图吧?现在看来,就算是有所图,应该也问题不大。”
杜嘉麟和慕容苍听了都点了点头。在他们不远处跟着的捕头听到这里,很快就派人折身回了县衙。
逛了县城的主街道,见这里商业还算发达,路面也挺干净整洁,总体说来他们对丹枫县的治理还是满意的。
再次回到县衙后院,孟知县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夫妻两个分别陪着睿王和王妃用了一餐素席,而后便将他们送回房休息了。其间,孟知县和夫人对杜嘉麟和凤舞虽然恭敬,但并不谄媚;没有送贵重礼物,也没有提什么“愿望”。为此,杜嘉麟和凤舞对这位孟知县的印象颇好。
孟知县将自己女儿住的院子腾出来给他们住。里面正房三间,还有东西厢房,总共十多个房间,至于睿王和王妃要怎么住,他就不管了。
杜嘉麟对这个安排颇为满意,自己选了东厢房的书房住,让凤舞住在了正房。这毕竟是人家姑娘的闺房,他就不坐去了。
才吃了饭,这么早睡容易积食,凤舞便拉着杜嘉麟去这个院子的楔园走走。
这个院子不算大,花园更小,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看着总有几分新奇。尤其花园里种了一株桂花和一丛菊花,都开得极好。
“竟然是丹桂!”凤舞指着那株至少有几十年树龄的桂花树,拉着杜嘉麟的手道,“走,我们过去折一枝拿到房里插瓶。”
这时,忽然两只麻雀飞来,落在一株开始落叶的玉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凤舞仿佛没注意到两只麻雀的叫声,背对着两只麻雀在选哪支桂花好,但她的面色却因为两只麻雀的叫声而骤变。
“怎么了?”杜嘉麟小声问道。
凤舞匆匆往四周看了一眼,而后便投入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后便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杜嘉麟低下头亲她,两颗头便凑在了一起。凤舞这才小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杜嘉麟略一沉吟,便道:“将计就计!”
凤舞嗯了一声,随后又道:“等明天上船离开以后,我们找个机会单独走吧!再不给任何人机会!”
杜嘉麟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好,听你的。”
随后,两个人便折了花手牵手回房休息。
杜嘉麟先将凤舞送回她的卧室,说:“今天爬山累坏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启程。”
凤舞悄悄将一瓶药塞在他手中,含笑道:“好,你也早点睡。”
杜嘉麟出门的时候就将瓶子里的药丸吃了一颗,这才慢慢走进东厢房。
看到窗台上那一盆开着白色楔、散发着迷人幽香的花草,杜嘉麟还跟服侍他梳洗的内侍小朱公公笑说:“这株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倒是从未见过,这香味儿也好闻。明日记得问问孟知县,本王要找一盆来送给王妃。”
小朱公公讨好地笑道:“王爷要是喜欢,明日告诉孟知县,把这盆花送您不就得了!左不过一盆花草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杜嘉麟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花本王都没见过,说不得就是什么媳物。你别小看了一盆花,说不准比你还值钱!”
小朱公公忙附和道:“那是!奴才本就是低贱之人,好些花草都比奴才值钱多了!”
“少贫了(草再珍贵,又如何能珍贵过人的生命?好了下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早点过来唤本王起身。”
“是,奴才告退。”小朱公公端着水盆出去了。
杜嘉麟也没留人值夜,他关上门,熄了灯,却没有上床,而是将房中的暗卫都招了出来。
杜嘉麟小声吩咐了几句,将凤舞给的药丸分给大家吃了,这才走到床边,慢慢躺下去,而几名暗卫也各就各位,迅速隐藏起来。
虽然心里藏着事,但今天走了不少路,确实有些累了,杜嘉麟不知不觉中变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床底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挪开来。杜嘉麟立即惊醒,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身上穿得很是单薄,还带着一股浓郁的女子的香气。她见床上杜嘉麟静静地躺着,便脱掉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撩开帐幔就要上床。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浑身一僵,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两个人影忽然从房梁上飞下来,接住那名女子,迅速给她穿上一身夜行衣,而后便对杜嘉麟道:“主子,我们这就把人送到王妃那边?”
杜嘉麟道:“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去吧!”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叫喊:
“有刺客!”
“保护王爷!”
……
“来得好快!”杜嘉麟心里暗恨,立即对暗卫道,“你们速度快点!”这位孟知县果然是个能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