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次栽赃陷害的事,琴夫人这会儿对穆丹满心的怨恨,岂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琴夫人连装都懒得和她装,两眼圆瞪,怒视着穆丹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脸跑到国公府来撒野!羞也不羞?!”
穆丹听了此话心头一突,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事了?轮到你在本夫人面前装腔作势?”
琴夫人冷笑一声,“伯夫人好大的忘性,莫非忘了你那条好狗还有那条西域而来的毒蛇?”
穆丹听到此话,心头顿时剧跳起来。
暗道:她们都知道了?难道翠玉那贱丫头把自己出卖了?
穆丹怕琴氏是在虚张声势的诈自己,便逞能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琴夫人懒得与她浪费口舌,摆了摆手道:“送客!”
穆丹见状恼怒至极,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推了秦氏一把,“你敢?我要见母亲!”
琴夫人站稳了身子,眯着眼看她,
“见老夫人?你也配?你放那西域毒蛇进府的时候可曾想过老夫人?那毒蛇若是咬了老妇人一口,老妇人焉能有命活到现在?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不配站在我国公府的地界!还不给我滚出去!?”
穆丹向来在琴夫人面前说惯了上句,何时在她面前受过这等气?见琴氏竟敢如此对待自己,气的涨红了脸,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
“琴氏!你好大的胆子!你的国公府?谁给你的胆子敢说出这种话来?”
“我给她的胆子!”穆老夫人铿锵有力的话,在琴氏的身后传来。
萧妙妙方才在松苑陪着老夫人闲聊,正在接着给她讲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故事,就听到前院里吵吵嚷嚷的。
再一听下人来报说是永新伯夫人在前院闹了起来,老夫人就猜到琴夫人一定压不住她那孽障女儿,这才亲自迎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琴氏确实压不住穆丹。
穆老夫人这一露面,穆丹赶紧收起了方才面对琴氏的泼妇嘴脸,演戏似的眼圈儿说红就红,眼泪说掉就掉,嘤嘤嘤的就扑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哭了起来。
“母亲您可算出来了,您可都听见了?方才琴氏竟然不让我进咱们家的大门,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啊!您怎么会像她说的那般狠心不肯认我呢!”
萧妙妙早就见识过穆丹的演技,但是还是禁不住为她这说哭就哭说变脸就变脸的能耐感到折服。
心头暗暗道:这人若是放到后世,保准能拿个影后当当!
穆丹一边告状一边暗搓搓的挑拨是非,话里话外的影射着琴氏挑拨了她们母女的关系。
穆老夫人铁青着脸,无动于衷的看着穆丹在自己身前哭天抹泪。
穆丹见自己的母亲毫无心疼之意,心头禁不住有了怨恨,越发的记恨萧妙妙,见其竟然还神色自若地跟在母亲的身后,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
她哭着哭着倒真的有了几分真情实意,满腹都是被不公平对待的委屈。
“母亲为何不说句话?你真的不认我了吗?就真的这般心狠?”
穆老夫人听到此话,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她看向穆丹,眉尾挑了挑开口问道:
“说到心狠,谁人能比得过你?竟将西域毒蛇放到娘家的院子里来,你这是想要毒死谁?你是要老身死,还是要你那哥哥死?又或者是想要了你侄儿的命?”
穆丹岂会承认她做下的那等狠毒之事,当即否认道,
“母亲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什么毒蛇什么西域?我统统都不知道!您可不能冤枉了女儿,轻易就听信了旁人的栽赃构陷之言啊!”
老夫人不想和她扯白,更不想在这浪费口舌。
沉着脸问穆丹,“你来此处究竟所谓何事?”
穆丹被老夫人这一问,才记起自己来此的初衷,顿时又哽咽起来,“母亲!您救救夫君吧!”
周围还站着秦氏和萧妙妙,穆丹不想当着她们的面将自己家的倒霉事说出来。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穆老夫人叹了口气,为了留些颜面给她自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详细追问,只好引着她回了松苑。
萧妙妙神色平静的看着满脸泪痕的穆丹,心头暗暗冷笑,这才哪到哪?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永新伯强纳的那位采茶女之所以会忽然反水咬永新伯一口,又能顺利将风声吹到了皇帝的御前,正是萧妙妙的手笔。
此前穆枭臣为了给萧妙妙出气,便打算给自己姑母一个深刻的教训,开始着手查永新伯的腌臜事,不成想真的查出了采茶女的事,萧妙妙得知后便要求此事交给她来办。
穆枭臣本就觉着亏欠萧妙妙,便都由着她随她泄愤。
萧妙妙想办法和那采茶女取得了联系,顺利说服了她配合着告发永新伯。
那采茶女本就恨永新伯至极,她原本有青梅竹马的情郎,若不是被永新伯强占了身子,又何苦成了这见不得光的外室?
眼下有人肯帮自己,她当即将自己的苦楚和不甘写成了一纸状书,交给了萧妙妙。
随后萧妙妙派人拿着采茶女的亲笔信,又去寻了采茶女的双亲,让他们去寻掌管司法的王大人揭发永新伯的无耻罪行。
王大人为人正直,最是铁面无私,听了此事后立即着人查办,验证了确有此事后,当即气恼地参奏了永新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