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伯爷来压我,你的好伯爷这会儿还在大牢里吃冷饭呢!哪有心思欣赏你这盆狗屁芍药?少在本夫人面前装腔作势,这会儿府中我说了算!”
朱姨娘看着自己百般呵护的花儿被人就如此糟践了,气的浑身发抖。
“连一盆花都容不下……你,你欺人太甚!”
“哈!”穆丹叉着腰冷笑一声,“本夫人欺人太甚了又如何?别说是盆花,就连你这个贱婢,本夫人让你滚你就得给我立刻滚出府去!”
“夫人!我虽是妾室,但也是为伯爷生了小公子的!您怎能就这般将我赶走?”朱姨娘冷着脸,看向穆丹的目光中也满是怒火。
“生育过那个小畜生又如何?这会儿伯爷遭了难,府中毫无进项,养这诺大的一家子人实属不易,哪里还有闲钱养你这个废物?
赶紧滚,莫要在这与本夫人废话!天黑之前你若不离开伯府,就别怪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你送到窑子里去!”穆丹一脸狠毒,咬牙切齿的看着朱姨娘。
朱姨娘听罢脸色发白,心头怒火中烧,也不再装柔弱,气恼的站起身反驳道,
“我不走!要走也是伯爷赶我走,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待日后伯爷回来了,爷要赶我走我无话可说,今日夫人若是执意如此,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穆丹闻言气的怒不可遏,冷笑一声,“你倒是撞啊!竟敢威胁本夫人!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爬到本夫人脖子上来了!要翻天不成!”
朱姨娘也是一时气话,怎么会真的寻死,她若是死了不就遂了穆丹的意?
朱姨娘抹去脸上的泪水,眯着眼回视穆丹,
“夫人,我知道你平日里对妾身百般看不上,明里暗里也没少给我们母子下绊子,换做旁的事我也就忍了,可眼下您让我出府这万万不可能!你行事如此跋扈擅专,就不怕伯爷回来你无法交待么!”
穆丹见她还敢替永新伯来压自己,脸色越发的难堪,后槽牙紧紧的要在一处,扬声吩咐道,
“来人呐!把这个目无尊卑胆敢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本夫人绑起来!”
朱姨娘向来受永新伯的喜爱,尤其她还是府中唯一男丁的生母,下人们平日里也乐得给她面子。
此前即便穆丹百般刁难,他们也是懂得左右逢源两边买好的,这会儿伯夫人要他们对朱姨娘动手,他们自是心存着几分顾虑。
这会儿看似夫人说了算,可待日后伯爷回府了,见自己最喜欢的妾室被赶了出去,自是不能追责正主,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定是会遭殃成了替死鬼的!
思及此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第一个上前。
穆丹瞧出这些人的眉眼官司,气的火气更旺了三分,指着其中一人叱骂道,“好啊!本夫人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莫不是也想被赶出府去不成?”
见伯夫人动了怒,这些人才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朱姨娘捆了个结结实实。
朱姨娘口中堵了个布条,口不择言,只能一个劲儿的落泪,头发也不知被谁碰散了开,半梳半散着,看起来整个人愈发的楚楚可怜。
旁边的下人看到了都有些不忍心,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
穆丹见朱姨娘都已经如此狼狈了,还摆出一副狐媚子相勾人,气的走上前就甩了两巴掌,口中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騒狐狸精!都这般地步了还摆出这副贱样,你是想迷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