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却打断了他,“夫君,我怎么会同娘生气!如今她这样并非有意,只是为此事过于担忧罢了。夫君,你在家先陪陪娘,再好好问问冯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去找我爹,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我是不会相信爹爹会杀人的,现如今娘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们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
听着萧妙妙的这一番话,穆枭臣心下感动,也正是因为有她,才有自己心之所安处,即使是现在危难之际。
穆枭臣忍不住紧紧搂过萧妙妙肩膀,有几许温热在盈满眼眶,“谢谢。”
萧妙妙被这突然的一抱有些愣住,又忙拍了拍穆枭臣的肩膀安抚着,“没事的夫君,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先去了。”
萧妙妙走后,穆枭臣回身走到屋门前,又深深呼吸了两下,透过竹帘隐约看到满屋子人焦虑的面容。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自从乾州收拾了杜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断了贾家的财路,太后自然没有放过他。
不但削弱了他的职权,还让他回家休整。现如今又发生这件事,明显是太后要赶尽杀绝。
此时刚好冯叔送完郎中回来,两个人来到穆老爷的书房里,这时候穆枭臣才问道:“冯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冯叔在穆家干了大半辈子,是老爷最信赖人,此时若问因由,阖府上下应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冯叔先是叹了口气,眼角额头的皱纹明显深如沟壑,头发也白了许多,在人前二人还如主仆,人后便如叔侄一般。
“唉!七日前午后,老爷谴人邀了启明楼的柳老板来家里一聚,到了傍晚二人一起用晚饭,可是没说两句,柳老板突然间便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当时下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爹怎么想起请那柳老板来家里来了?”穆枭臣不解。
“唉,其实也没什么,王爷不是之前惩治了贾家的人,这贾家的人便明里暗里找咱们的事儿,上次在启明楼,娘娘和贾家的三公子起了口角动了手,而这三公主本是启明楼柳家小姐的未婚夫婿,
这一来不但伤了柳小姐的面子,还搅黄了贾柳两家的姻亲,柳老爷是女儿为掌上明珠,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这不,断了好些与咱们家的买卖往来。
本来这也无妨,他们家本也不是主要经营布匹茶叶这些的,只是都是在京城里的,不好把关系搞那么僵…”
“他们两家哪有什么姻亲,还不是柳家人一厢情愿想攀附太后这大树,如今他女儿煞了面子,便要怪到穆家。”穆枭臣轻嗤一声。
冯叔愁眉紧皱,努力回想着当天的场景,摇摇头:“当是过来老爷还说柳老板这几日气色甚好!可是…可是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老爷万万不可能杀人呐,且不说他与这柳老板无冤无仇,就算是因为何事起了杀心,他也不会在家里动手啊,这不摆明了给人家留证据。”
这一层穆枭臣心中早是有数,若真有心思,爹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这一层你我都能想到,难道那京兆府的人想不到吗?就这样把人抓走了?
穆枭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京兆府的里也有他的人,怎么会连个风声也没有。
“王爷,您误会啦!当时来的时候京兆府吴捕头和平日里的几个捕快也在里面,可明显不是掌事儿的!他们来时,我们连个话儿都没搭上。”冯叔连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