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柒歌眼瞧着黑莽首尾相连,宛若连成一条粗绳一般,于石洞之中只剩下个尾巴尖,二人飞身起,落在深坑下方的一处石壁旁。
迎面扑来的阵阵腥涩湿气,令人恶心作呕,三蹿两蹦,跃身至石洞出口处,眼瞧着一黑咕隆咚之石洞,二人一个闪身奔入洞中,向前摸去。
少刻,见前方忽然亮光一闪,似是那黑莽巨大的尾巴由洞内滑出,石洞之中变得亮堂起来。雪神低声呼道:“且快,跟上!”
要不说,艺高人胆大,雪神与柒歌这胆子可真够大的!换个人,眼见这么一窝黑黢黢、滴溜溜、连成大粗绳一般的噩梦魔鬼,恰似一条滚滚翻腾着的黑河,蹿高纵矮,湍湍流淌而去,纵算没被其给吓死,亦是被其给吓摊,尿裤子里头了!
得了,总有被其吓摊者,总有被其吓尿裤子者,这五条噩梦魔鬼相当能作妖,戏份还不少呐?后书在说它们,作妖作得太不像话之时,保准有人出来给它们‘咔嚓’了!
至于最终,是谁把它们‘咔嚓’地,那还真是一对了不起的叱咤风云地人物,此一时,非妖非魔地正在水池里凉快呢!
此一时,让吾继续啰里啰嗦,接茬说雪神、柒歌。
只片刻,好一双大胆的英雄神将,雪神与柒歌站在石洞之中四处观瞧。
但觉此洞一人来高,四壁光滑无比,散发着一股腥涩味儿
“冬生,此洞被其黑莽巨大的身躯来回贯穿,打磨得异常圆润,连一块凸起之石都没看见,你看,脚下石块被磨得黝黑铮亮。”柒歌低声道。
“是啊。”雪神应道。
且说此洞之异样,众是有再多的岔洞口分出来,绝无其二,单单闻此腥涩味儿,便能将黑莽寻见。说来,皆因黑莽的身躯过于巨大,身上的鳞片都带有倒钩,将腥涩之气犹如注射一般,深深埋在石壁之下。
“柒歌,跟上。”雪神道。
眼见着光溜溜的石洞在眼前不断地向前延展,宛若蛇身一般不停地转着弯,那柔软的弧度,所呈现出来的一种异样之美,感觉即柔软且不失韧性,纵算建筑师也未必能打造出这种流畅线条之美
随着通道不断地向前延深,二人行出甚远,突然间通道在眼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如镜的湖水面。雪神疑惑道:
“呀!地洞之中,何出此一湖啊?”
却见脚下无有一丝痕迹,黑莽与魔兵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雪神与柒歌一路尾随而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五条庞然大物之躯就这么在眼前蒸发了?
,凑近水面闻了又闻,似是腥涩儿也跟着消失不见,二人眼望着宽阔平静如镜的水面,一头雾水,甚感怪异!雪神心下暗思:
“眼见五大黑莽,何等的身量呐?首尾相连约有百丈长,岂是小地方能容下其身呐?眼前突现这么一片湖水,平静如镜,水气又如此丰盈?莫不是陷阱呐?”
思罢,雪神与柒歌站在水岸边丈外一处,仔细打量着此水,突觉得水面上空越来越亮堂,将此水映照得如同白玉一般,甚是晃眼
雪神手搭凉棚抬头看向水面上空,眼见水空一色,无有一物,看不出甚么东西在发亮?
瞧着一片明晃晃地白水,波光潋滟,水波荡荡,低头忽又见脚下皆是白沙,柔软细腻,半掩脚面
少刻,回头仔细看向来路之时,却觉黑黝黝的一团,强烈的反差,让眼睛一时之间受之不住,只觉得后面是黑咕隆咚如地狱,前面一片湖光秀色似天堂!
“冬生,何出此优美湖光呐?”柒歌惊道,“吾等莫不是在做梦吧?”
“柒歌,可记得吾等深入大漠流沙河,白骨堤旁那河面飘来的一叶小舟?恐是诱人陷阱?”雪神锁眉道。
“终生难忘,你踩船头,吾踏船尾,将那害人之舟瞬间给蹬碎!”柒歌道,“此一时,水面若再飘来一叶小舟,吾等好好招待其一番。”
“嗯,”雪神点头,二人目光交流默契。
且说就在二人站在岸边抬眼瞭望水空一色之时,突见水面上腾起一团团氤氲雾气,不一时,雾气缭绕缱倦,袅袅腾空,柔美虚灵,浓浓淡淡,弄得宛若仙境一般。
忽沉寂,只片刻,随着雾气在眼前渐渐散去,耳边突闻女子悦耳嘹亮的歌声,虽一时听不出其所唱之词,却觉那声音婉转如黄莺娇啼。
且说雪神与柒歌本就对乐理研究、切磋得极其透彻,却不由得感叹此歌声、曲调、音色婉转如天籁,犹如一道清泉炯炯流淌,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让人襟怀畅爽,情飞心逸!
少刻,雪神抬手拉住柒歌衣袖,扯其坐下,二人盘膝打坐在沙地之上,微微闭目。
忽觉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吹散水面团团雾气,湖水平静如镜,突现一棵高大的垂柳,树干粗壮,柳叶嫩若金色,矗立在水面中央
但见柳枝纤细,攸长下垂,随着阵阵清风在水面之上婆娑起舞,好似仙子甩起水袖之舞,柔媚飘逸。
忽闻得歌声骤然变大,随之风也加大,水面激起层层白浪,柳丝风中摇曳,眼见着密密排排柳枝当中飞出一只黄莺,翠羽鲜嫩,宛若刚脱壳的鸡雏,清脆娇啼,与那歌声交织一处,让人倍觉悦耳,好一幅清绝美景,不染浮华气象!
一个眨眼间,春意盎然,碧浪翻空,柳枝一万条的垂丝之下,蓦地,凌空而出一红衣妙龄女子。
见其以背对岸,站在柳树万千条垂丝之下,仰头向前远眺平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