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股凉风卷来,甚觉冰冷,难以名状之恐惧感,让人背后发毛,顿觉有人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众人,眼前却甚么亦是看不见。
‘呛啷’一声,柒歌三将拔剑而出,紧紧地护在雪神身前大吼道:“何人?莫藏在背后,出来!”
蓦地,见一黑衣老者模样之人站在不远处,面色平静,目光冷厉,不怒自威!
行秀一个转身‘扑通’一声跪倒泣道:“尊上,行秀没用!惊到少魔主了!”
闻得行秀之声,雪神、柒歌三人亦知此人为大名鼎鼎之魔尊宽漾,正是寒道生身之父。
初来,雪神奉天帝之命除妖斩魔之时,太白之妖媚巳中计在前引路,至‘心魔玄界’,隐身暗处自是见过魔尊宽漾。
与那时俊朗英姿相较,不知为何,其苍老了许多,似是失去了数个百年、千年一般,岁月将普通人该有的沧桑一一写满其面容、神态之上。
实难看出其曾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魔尊,几乎成耄耋老者,瘦弱枯槁,白发与黑袍被山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起来。”尊上道,“道儿,随父亲回去,父亲告诉你。”
“父亲。”
寒道言罢,就像一个在外面挨打的孩童一般,满脸的委屈,掉着眼泪,走向父亲的身旁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打他的人。
一个眨眼之工,尊上牵着寒道之手,飘飞空中,行秀紧跟其后向远处行去,雪神、柒歌三人起身就追,大声嘶嚎道:“你不能走,你的话还没说完,白龙在哪儿?他在哪儿?”
突见尊上停下,弹指间一朵黑云直奔雪神、柒歌三人打来,雪神一个窜身上前摆剑挡住黑云,闻得‘砰’地一声闷响,震得雪神踉跄倒退数步,柒歌三人摆剑欲上,尊上抬手之时,寒道一把扯住其手急道:“父亲,那是冬生啊,是冬生啊!”
闻其言,见尊上一个甩袖间,一道黑云之墙如城墙一般拦在身前,雪神、柒歌三人顿时眼前一黑,如坠入浓墨之中,两眼一抹黑,甚么亦是看不见,待黑云散开之时,其三人身影消失不见。
......
“呀----,寒道,你给吾回来,回来!”雪神大哭道,“你以为吾不能杀了你吗?不能杀了你吗?呜呜......”
伤心欲绝的哭声,在空旷、死寂地山谷中‘嗡嗡’作响,传出甚远,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冬生,冬生,......回去了,吾等来时,众兵将与妖人正在大战!”柒歌泣道。
尘书,轩逸一边一人扶起悲伤得不能自已的雪神,奔着龙宫而去......,远远可见,海面上火光闪动,四人加快速度直奔火光处而来。
不一时,至近前,见赤鸿脚踩着火龙舟烧得水面上一些零散碎裂地鱼骨骷髅‘滋啦啦’作响,一股焦糊腥臭之味刺鼻。
且说前一时,两个女妖见赤鸿身影潇洒飘飞海面之上,一个瞬间,形同苍蝇见血了一般,极速扑上前来,已然是早把阮千里及来此大战之事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俊郎,想入非非!
见其等使出浑身解数,吃奶地劲头儿都使出来了,非得把这个俊郎擒回洞府之中不可。
若说起这些女妖男魔好色之心,人人皆有,此两个女妖比起那些好色之男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
甚么女儿家的腼腆、拘束、忸怩、羞涩、害羞、羞臊与其等是丝毫不沾边儿,可能在其等的字典当中,压根儿没有这类词语,简直无法形容了,要不怎说其是女妖呢!
见其等未待扑至近前之时,便目光直勾勾、发出阵阵痴笑之声,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呵呵呵......,哈哈哈......,俊郎,好一个俊郎,你好俊,老娘好喜欢哟,哈哈哈......,嘎嘎嘎......”
女妖喜莺忘乎所以、花枝乱颤、娇嗔着扑上前来,亦是不知其是怎弄出来地动静,酥酥又颤颤、腻腻又歪歪,听得人双腿发软,好似饮了高度酒,软得跟面条儿一般;又似成了一摊泥,瞬间,瘫倒在地起不来!
两个女妖渔船之上被烧得个灰头土脸,随便披着一件妖人地袍子,刚刚又被鲨鱼精砸个正着,带着一身地腥臭之气,跟烂泥潭之中钻出来地丑陋女鬼一般,无处可着眼,着上一眼准得做上一场噩梦!
赤鸿余光中早就瞥见两个女妖,不待其等扑至近前,空中一个回转身,脚下火龙舟烈焰窜出‘嗤嗤’直奔女妖烧来。
两个女妖自是知道这俊郎不好惹,边向后退边搔首弄姿,媚眼不停地狂抛,赤鸿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跟眼前是两个白花花地鱼骨骷髅一般,烧得其等呼号大叫、不停地后退。
“嘿-----,俊郎,你等着,老娘看中你了,不过是早晚,必将你擒到洞府之中,哈哈哈......”女妖喜莺边跑边怪笑道,毫无羞耻之感。
“呸!不知羞臊地害人精!”
赤鸿啐罢,猛然间旋起火龙卷,直接卷向两个女妖,唬得其等调头就跑,赤鸿正追之时,斜刺里冲出一伙妖人,打斗一处,女妖见一时拿不下俊郎,趁乱而逃。
逃之不远,忽然想起来此大战,阮千里不知打到哪儿去了?眼见着被打得惨败,寤妖寐魔亦不知死活,只砍死一个坏了好事地腥臭鲨鱼精,两个女妖飞身空中,直奔岸边石洞逃去。
妖人见其等皆逃走,还跟白痴一般地战个甚么呀?瞬间,脚底抹油,形同鸟兽,‘呼啦啦’一声,散个一干二净!
有那腿脚慢地,被火龙卷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