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雄豹似是被激怒,站起身来,粗壮的爪子,‘吱嘎嘎’一声,将厚厚地帘子划得跟面条一般,那一副架势,非将柒歌这非礼者撕得跟帘子一般,挂在此横杆之上不可!
陡然间之变,哪容得多想,柒歌‘蹭’一声,调头往外窜,哪还顾得守在室外之人。
忽闻得身后一阵风扑来,柒歌顺势往前一趴,一个翻身轱辘至一边上,见雄豹至其身前不远处,直接拦在门口。
头顶上的独角犹如一把利刃,闪着冷森森之寒光,一双黄焦焦地眼珠,两道黑色竖起之瞳,如夜里空中飘浮着的幽冥之灯,说不出来的渗人,好像地狱中阴森恐怖的魔鬼之头子站在眼前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肝直打颤!
眼见着雄豹在前拦路,雌豹在后窜来,柒歌已然是无路可走!
猛抬头见空中高悬着的夜明珠,双腿用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个高窜,抓住棚顶高悬的夜明珠之托架,形同钟摆一般在半空之中来来回回的悠荡......
说来柒歌怎会怕两只花斑豹?纵算其等体壮如牛!
深山老林之中,甭说两只花斑豹,就是那极其凶猛的斑斓猛虎,柒歌亦是扯着其的尾巴,用力一甩,如一只猴子般的甩飞,何曾怕过?
但此一时,可是不同呐!
入得此洞之中,法力尽失,形同凡夫俗子,手无缚鸡之力。
若是平平常常两只豹子也罢了,赤手空拳亦能与其打斗一番,但这一对雌雄花斑豹看着就不同,特别是那一对深不可测的黄焦焦地眼睛,中间一道竖起黑瞳,其上又横出一道摄目的白光,就好像两把雪亮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惊惧不已!
眼见着雌雄二豹,慢慢悠悠,行至柒歌身下,仰头看了看,似是对其无有兴趣,成双成对坐在悠荡着的柒歌身下,两个巨大的头颅靠在一块互相蹭着,谈情说爱黏糊糊!
柒歌又羞又恼,手臂阵阵酸麻,暗气:“走开,快走开!吾不想当灯泡!一边秀恩爱去,吾快受之不住了......,呵呀,真急煞吾也!”
不一时,闻听棚顶支架‘嘎吱吱’响声传来,柒歌暗道:“不妙啊!莫不是要掉了下去!”
脑门上的汗珠,淌成溜地往下落,‘啪嗒啪嗒’跟大雨点一般,落至光溜溜的地面上,雄豹低头去舔,好像它口渴多时,眼巴巴地等着雨珠,一个仰头观瞧地瞬间,好像在说:“快点,快点地,这几滴答水,哪够喝呀?多来点!”
‘嘎吱吱’、‘嘎吱吱’
响声越来越大,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柒歌抬眼看向那一处小窗,卯足了劲,身形用力的一荡,‘嗖’地一声,松开手向窗口飞去!
松手的一个刹那,棚顶那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连同架子,‘咣当’一声落下,正拍在雄豹脑瓜盖上,砸个正着。
‘嗷’
一声吼叫,震耳欲聋,未待雄豹爬起,雌豹一个窜身扑来!
柒歌刚好踩在石榻之上,一手扒住小窗,头刚刚探至窗外一半,冷不丁双肩膀被死死地按住,犹如被千斤重担压死一般,一动亦是动不了。
紧跟着一股黏糊糊地热气直扑其后脖颈之上,未敢回头,已知花斑豹扑上前一口咬住其后脖颈,柒歌一阵惊惧,脑中一片空白,两眼紧紧一闭,牙关一咬,一动不动等死。
稍沉寂,只片刻。
只觉得花斑豹的舌头带着毛毛刺儿、热乎乎地贴在其脖颈之上,张开巨口叼住其脖颈,清晰感触到其尖厉的牙齿,却未往下咬。
柒歌心中一阵阵战栗,哀道:“倒霉,真倒霉!未料到今日陷此迷洞之中,法力尽失,又丧命这两个花斑豹之口,还没来得及为冬生雪恨,诛杀魔君!悲哉!哀哉!”
哀罢,眼角滚下泪珠,自是心有不甘!
好半晌,未见花斑豹咬下去,慢慢松开口,以舌头不停地舔着柒歌的后脖梗,就跟闷热的天气里,再舔着一块冰一般......,柒歌忽觉得那花斑豹在舔着其涔涔而下的汗水,其口渴不已。
一动不敢动,此一时,只能装死狗,硬扛着,虽然连惊带吓被其弄得汗流浃背。
稍沉寂,只片刻。
忽闻得一阵咯咯地笑声传来,紧跟着一个声音道:“嫂嫂,久违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听得极其真切,在石洞之中回荡不已......,柒歌只觉得这个声音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亲切,既熟悉又陌生......
“呀!二魔侄!”柒歌言罢,潸然泪下。
“毛曲、毛久,过来!”
一个声音召唤罢,柒歌只觉得后脖颈处热乎乎、不停地舔着其汗珠的舌头落下,转身而去。
柒歌松开扒着石壁的手,站在石榻上转回身来,虽听出寒澈之声,却还是出乎意料之外,心里‘咯噔’一声。
见寒澈面目清秀俊朗,赤着上身,露着紧实的胸肌,外面披着一件垂至地面的豹纹袍子,腰间紧系着丝绦,下穿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脚踩一双云纹黑鞋。两只花斑豹,紧贴着其左右腿而坐在地面上,与其瞪眼而视。
“寒澈,是你吗?魔侄?”柒歌眼中噙泪问道。
“嫂嫂,久违了!”寒澈道,“冬生在何处?吾想见他!”
稍刻,见柒歌的脸色阴沉下来,双眉紧锁,厉声斥道:“啐!你这卑鄙之人,无耻透顶,死不足惜,可恨,可恨!”
“嫂嫂,何出此言?”寒澈脸上不悦道。
“你为了名扬四海,威震八方,与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