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老君、师尊引兵匆匆奔太白方向而去,顾不得头顶的烈日晃得睁不开眼睛。
雪神引将送出百丈远,老君、师尊再一次与众将叮嘱罢,挥手直奔太白。
雪神心情极其沉重,知太白处蛇妖请出惧悬与剑下恶妖及几个女妖厮杀,妖妖大战,必是凶狠百倍!恶妖本就极其狠毒,接连造恶不止,此番鹤神重伤,宫父、宫母、旋极将追杀恶妖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雪神的心呐,难受至极!
自小天宫长大,唤地利尼为宫父、波兰花为宫母,虽其等不是生身父母,却也是将雪神养大之人,雪神对其等的感情同生身父母无有区别。闻其等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雪神的心怎能不难受!
稍刻,行至营门口处,历姜、蒙神与‘三俊’引兵回营,见雪神雪色惨白,双眉紧锁,众将皆面带哀色,历姜一怔,上前问道:“冬生,怎地了?”
“历姜,稍歇息,回帐议事。”雪神道。
边走边说,雪神将太白鹤神引兵巡营被恶妖突袭受重伤,三老将不知生死,下落不明,老君、师尊引兵前去救援之事一一道来。
历姜大惊,禁不住落下泪来,其与鹤神相交深厚,地利尼、波兰花又为雪神养父母,三老将又都是师尊之徒,闻此噩耗怎能不心痛!
蒙神急得呜呜直哭,初来,西宫之中,其与鹤神听命老宫主金天邑,情同手足,又与土神、北宫人等交情颇深,怎能承受得住如此噩耗?顿时大哀!
少顷,众人等齐聚大帐,紧急商议引兵穿越大漠,直捣魔君老巢,将匹夫斩杀之计策。雪神道:
“老君命吾等戌时初刻引兵前行,遇狂风、流沙掷出手中定风珠盘便可。
且趁着魔君匹夫截魔岭处受得魔尊二子一剑削落其一臂、又被定风光珠强光灼伤之时,直捣其老巢,将匹夫得而诛之!”
历姜惊得起身道:“魔尊二子竟一剑削掉魔君匹夫一臂?简直不可思议!”
“正是。”尘书道,“魔君匹夫狠毒异常,阴损之招数不断。大战之时,险些以阴招击伤师尊,其后更是如吐墨的乌贼一般,抖手出一团黑雾,狂风竟吹不散,而其借黑雾隐身,抽冷子拍出一道黑光,巨大的震波将吾等直接掀翻在地,瞬间,眼前出无数个黑影突袭而来,实是防不胜防、阴毒至极。”
“前番截魔岭处,魔尊白发苍苍,身形枯槁,形若耄耋老者丧命魔君匹夫手下,吾等甚觉诧异,如此说来,必是魔尊孤注一掷将法力推入二子之身中,瞬间衰老所至。
说来亦觉怪异,即便是二子受魔尊法力,亦是不至勇猛到一剑劈下其一臂,可见其速必是快得如闪电一般,待魔君匹夫反应过来之时,手臂已落地,因此夺路而逃!”历姜道。
“历姜言之有理,此事当中,定是还有吾等不知之事。”雪神道。
“对了,主帅,吾突然间想起,今日所见‘七贤’之一者,‘漂亮谷’中与吾等与其相见之时,其为一对孪生兄弟。”尘书回忆道。
“任何仁、任何在兄弟,可是?”雪神问道。
“对。”尘书猛一拍大腿道,“就是其二人。”
“但不知,其等何时成的魔兵啊?”柒歌疑惑道。
“任何仁、任何在兄弟,吾等在‘漂亮谷’中未回之时,其等便奉圣兄之命前往太白查勘山势,观有无最佳之地将恶妖一剑戳下。
刚好魔君匹夫引兵在太白处与蛇妖大战,若是其等混入魔兵之中,当是在太白妖妖、妖魔大战之时。此事,或是圣兄提前筹谋布局,欲里应外合助力吾等铲除魔君与恶妖。”雪神若有所思道。
“嗯。圣人真乃奇才,运筹帷幄,绝胜千里。吾等识得此人,真乃幸甚!幸甚!”历姜嗟赞道。
“吾思亦如此。”雪神道,“历姜,吾思魔君匹夫受伤回去后,必是有所防备,防备吾等突然扑至眼前。今夜里穿行大漠,不可一股脑扎入其中,还需分步而行,进能进,退可退方可。”
“正是。”历姜道,“虽想着趁魔君匹夫伤时要其命,一刀将其毙命,但不可操之过急。
此一时,老君、师尊引兵奔太白,太白处妖妖、妖魔大战之形势恐更加复杂,凶恶。老君、师尊岂能容你妖人害吾天将,接二连三造恶下去,必出狠招将其等得而诛之。
吾等不得不防,恶妖若太白败退,仓皇逃窜之时,奔此处而来。
其等本就与魔君匹夫沆瀣一气,共同造恶,联手掘冢罢,正是魔君匹夫出手,击败太白蛇妖,夺下妖洞,恶妖占之。”
“此一时,魔君匹夫恐是不待恶妖战败,便招其等奔此处而来,吾等必要赶在恶妖来此之前,将魔君匹夫诛杀,不容其有半分喘息之时。”雪神道。
“嗯。主帅,暂将兵将分成三个部分,保持一定的距离,行入大漠之中,行进速度要快。
光目、光法、蒙神各引五千兵、百将在前,吾持定风沙珠盘随其等在前,若突遇流沙观其形势定夺;主帅引柒歌三将、梅仙在中;‘三俊’各引五千兵、百将在后,若遇极端天气,不可抗拒因素,吾等不可硬闯,立刻撤出。”历姜道。
“历姜,你且随‘三俊’在后便可,吾持珠盘在前。”雪神道。
“主帅,兵将大部分在中部,若遇突然发生之事,无主帅在,兵将必乱。”历姜道,“‘三俊’在后,要谨慎,吾等亦是不知魔兵何处设伏,何时起得风沙。”
“三个队伍匀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