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恶妖奔此处而来,历姜心中疑惑,雪神道:“或是,匹夫早已传命其等暂时放弃太白,来此处与吾等大战。恶妖借此大战之时,故意败给惧悬,施出障眼法,奔至此处与魔君匹夫围攻吾等。”
“必是如此,魔君匹夫阴毒无比,损招不断,欲对吾等下毒手,吾等危矣!”历姜恨道,“恶妖今夜便会赶至此处,魔君匹夫必引兵前来,恶战难免!”
突闻得帐外风声起,吹得帐帘突突直响,一天将快步入得大帐之中道:“回主帅,历姜,大漠之上突起沙尘,狂风将沙尘冲吾等营寨方向袭卷而来。”
“传众将前来议事。”雪神起身,剑眉紧蹙道。
历姜还从没看见过雪神如此紧张过,心中亦是知道恶妖之恶,忙转身随天将出得帐外,传命众将前来议策。
不一时,众将聚齐。蒙神道:
“主帅,吾等正坐于山坡上,突觉得耳边起风,抬眼见大漠沙尘滚滚翻腾,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瞬黄焦焦一片,不知是否又是匹夫做怪?请主帅传令,吾引兵前去,非砍了那匹夫不可!”
“蒙神稍安勿躁!”雪神道,“刚刚闻得老君令,令吾等兵将必要谨慎行事。昨夜里太白蛇妖请出惧悬出手,击退剑下恶妖、几个女狐妖,其等引着妖兵,已奔此处扑来,老君调五万天兵增援吾处,明日方可到达。”
“恶妖何时到?此突然扬起的大风沙可与其等有关?”蒙神追问道。
“以太白距此处路程及众妖兵脚力估算,亥时前后其等必到。
此突然刮起的大风,卷起漫天沙尘劈头盖脸冲吾等营寨而来,必是魔君匹夫今夜欲出毒手,其从正前而来,恶妖背后突袭,欲置吾等于死地!”历姜道。
“快,快,快点派兵,砍不死魔君匹夫,今夜里非砍死一个女妖不可!”蒙神急道。
“蒙神,稍待片刻。”历姜道,“主帅,风沙骤起,魔君匹夫似有引诱吾等再次抛出定风珠之意,假若吾等抛出定风珠定住风沙,其必上前疯狂抢夺。”
“吾等视线受阻,看不清魔兵、妖兵,其等亦是如此。河界之外,山岗处自是无有流沙,吾等且战且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轻易抛出定风珠。”雪神道。
“主帅,恐是魔君匹夫引重兵前来,吾等必要做个恶战到天明的心理准备。
前番,吾等行进大漠之中,其以流沙将吾等队伍截成三截,趁着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之时,其引兵前来攻击,实是歹毒。
吾等以毒还毒,在其来路上布下两路伏兵,亦是将其队伍截成三截,痛击中间。虽无有流沙,但伏兵出其不意杀出,其队伍必乱。
魔君匹夫前番截魔岭处造恶请出剑下恶妖之事,魔兵尽知,军心动摇,稍有动静,魔兵必不会为其卖命。”
“嗯。”雪神点头道,“背后迎战恶妖,派出两路伏兵,不待其等入得近前,迎头痛击。”
“正是。”历姜道,“主帅,吾等营中一人不留,四周围布下埋伏圈,静待魔君匹夫与妖人至此,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稍刻,雪神传命道:“众将听令,今夜恶战,狂风扬沙,必要提高警惕。
光目、光法二天王,各引兵一万,将五十员,分左右埋伏在河界处;蒙神、隆万、各引兵一万,将五十员随在其等身后,与其相距六十丈远处埋伏,见魔兵出,掐头去尾,合力攻击其中间部分,不得有有误!”
“得令呐!”四将闷吼一声,转身出帐。
“赤鸿、陆云、尘书、轩逸听令:你四人各引兵五千,将五十员,奔太白方向行出三里外,提前设伏,见妖兵至,四面包围,迎头痛击。恶妖暴唳、狠毒,定要小心谨慎!”雪神道,
“得令呐!”四将接令,转身而出。
“主帅,吾等可有令?”梅仙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梅仙,柒歌,众天将,吾等随主帅营外设伏,静待匹夫与恶妖前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历姜低声道。
“得令呐!”梅仙、柒歌得令,出得帐外前去准备。
外面刮着大风,暴土扬尘对面不见人,梅仙回得帐中取件衣裳,忽见赤鸿掀帐帘而入,从后抱住梅仙道:“悠然,今夜里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击退恶妖,吾即刻回来。”
“赤鸿,吾记下了。”
梅仙转过身来,抬手将赤鸿的衣领口系紧,四目相对,深情注视。赤鸿低头在梅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梅仙羞怯低头之时,突觉得不太舒服,接连的干呕……
“怎么了?”赤鸿急道。
“无妨,或是风沙入了嗓子,不太舒服,稍刻,便无事了。”梅仙道。
“嗯。等吾,恶妖败退,吾即刻回来。”
赤鸿言罢,转身出帐,突然一愣,见冰涂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处,直愣愣地看着两人。
赤鸿闪身出得帐外,梅仙羞红了脸转过头去。冰涂走上前,面无表情,声音冰冷问道:“甚么时候的事?你好生糊涂啊,天规不可僭越,你如何过得了此关?”
梅仙低头未语,忽闻得帐外脚步声,梅仙拿起件衣裳披在身上,转身走出帐外,冰涂在后跟出。
大风呼呼刮着,眼前黄焦焦地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一边,雪神调兵遣将分头埋伏罢,又与历姜细细部署应急之事,恶战难免,自是要处处皆想到;那一边,恶妖喜姝、阮千里与几个女妖,引着万多个妖兵,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