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兵想过了,物以稀为贵,他家种冬小麦,明年收成后,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何小兵,地是你家的,你愿意种什么种什么?不需要和我说。”陈大牛拉下了脸。
陈大牛快气死了。
不识好人心,说的就是眼前这帮人。
贾银柱、贾银花、贾银锤、何小兵、张老四······
好,很好!这一帮白眼狼,他陈大牛记住了!
以后······他陈大牛要是还管他们的闲事,他就不姓陈!
陈大牛在心里发着狠。
“哎~!陈里正,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今年春上,我家要种水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大家伙儿都别种水稻,一起种红薯才不会饿肚子。
结果呢?我家水稻没种成,两亩地的红薯,卖到陈里正你家的粉丝作坊里,统共也才卖了九两多不到十两银子。
现在市面上的大米二三十文一斤,要是你没拦着我家种水稻,我家两亩地的收成,说不定能卖上二十两银子呢!”何小兵嘚啵嘚啵地冲着陈大牛一阵吐槽。
何小兵觉得自家亏大了。
就算他再不会算账,也知道二十两银子比十两银子多多了。
陈大牛瞎指挥,他家少赚了十多两银子。
反正陈大牛家银子多,今天说什么也要让陈大牛把这个差价给补上不可。
何小兵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着,心中打着坏主意。
“哇~!原来今年没种水稻,咱们损失了这么多银钱啊?我家的地比小兵家还要多一亩呢!这么说来,我家今年没能种成水稻,亏了十几两银子?”张老四拍了一下大腿,忍不住一阵肉疼。
“就是就是,我家两亩地,也亏了十来两银子。”
“我家五亩地,岂不是亏了二十五两?天哪,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陈里正,因为你,我们亏了这么多银子哩!”
“陈里正,你家粉丝作坊今年赚了不少钱吧?照理说应该把我们亏空的银子补上才是。”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你们······”陈大牛指着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怎么能说出这些无耻的话?
要不是他家青峰从京城拿了红薯种子回来,要不是小玉求了“仙子师傅”又提供了上万斤的红薯种子,去年大家不种红薯种水稻的话,能有什么收成?
今年陈大牛拦着大家种水稻,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万一蝗灾来临,种水稻小麦肯定颗粒无收。
可如今,这些人居然跑到他家门口来要钱。这真是无耻之极!
无耻的人扎堆,有时候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无耻事来。
这些来找陈大牛的人,原本就觉得陈大牛管着自家种什么心气不顺,被何小兵这么一引导,个个都觉得陈大牛好可恶,耽误了自家发财。
“何小兵,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两亩地一季就赚了十两银子还嫌少?要不是陈里正给大家找的红薯种子,你去年种水稻的话,现在骨头都说不定已经化成灰了。”这时,周大柱听不下去了。
“周大柱你说的什么话?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咒我?”何小兵跳了起来,指着周大壮嚷嚷。
在杏花村的方言中,骨头化成灰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早就死了。
换个人说这话,何小兵说不定就算了。
可周大柱是谁啊?自从周大壮被砍头后,周家人虽说留下了一条命,在村里却一直抬不起头来。
何小兵觉得自己身家清白,比周大柱这个“罪人的兄弟”要高贵一些。
因此,周大柱说话,何小兵本能地要抬杠。
“何小兵,我不是咒你,我是在讲事实,大家都知道的,去年二牛叔家种水稻,二十亩的水田,差不多颗粒无收,要不是有里正叔给大家长的红薯种子,你何小兵一家老不定早就饿死了。
还有张老四,贾银柱,贾银锤,你们这些人也一样,要不是里正叔,你们还能吃饱饭在这里说里正叔的不是?一个个的,本事没半点,做梦还真厉害。真不知道你们哪有这么大的脸,还敢来叫里正叔赔钱。”周大壮讥笑着说。
周大柱家离陈大牛家不远。
周大柱是听到说话声,才赶来维护陈大牛的。
陈大牛和陈小玉救了他们周家人的命,周大柱牢牢记在心里呢!
“对,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陈里正这些年来帮了大家伙儿这么多,大家都忘了吗?”周大桥也开口帮腔。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村民中,不要脸的人毕竟是少数,之前是被何小兵的话给误导了,这才嚷嚷着叫陈大牛赔钱。
这会儿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好多村民红了脸。
周家兄弟说的对,要不是陈里正,大家伙儿还真要饿肚子。
“我······可我们家今年因为陈里正,亏损了也是事实啊!只要陈里正赔我十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何小兵强词夺理。
“十两银子是吧?我这里有,拿去。”这时,陈小玉站了出来。
陈小玉在家里陪着金翠翠,母女俩一个在做针线,另一个负责讲故事逗趣。
发现陈大牛家门口的闹剧后,陈小玉一开始没打算理会。
见陈大牛被何小兵的话气的嘴唇都有点发青了,陈小玉赶紧走了出来。
陈大牛年纪不小了,陈小玉还真怕陈大牛气出个好歹来。
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