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城中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可以派兵进入了。”一直守在嗢鹿州城南门口关注城内变化的士兵快步跑到纳赛尔身前,边跑边大声说道。
“传我军令,全军进入嗢鹿州城!”纳赛尔大声喊道。
“是!”士兵们答应一声,齐步向城池走去。
“也不知道秦那人会安排什么诡计对付我军。”看着正向城池走去的士兵,萨利赫说道。
“他们还能施展什么诡计?”侯梅德道:“城里面凡是能燃烧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只剩下坚固的、用砖石建成的房屋与院墙,许多地道也不能再用。从今日起,两军交战只剩下硬碰硬的正面交战了;秦那人还能用地道调兵,但对战局影响不会大。”
“我不这样认为。”萨利赫却笑着说道:“秦那军被烧死至少一千士兵,绝大多数将领士兵一定很想对等报复回来;大唐安西的最高指挥官李珙根据资料分析又是一个性子急躁的人。他们一定会设置种种诡计试图烧死我军。”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咱们二人谁的猜测更准确。”侯梅德笑着说出这句话。
……
“士兵们,进入时一定要小心。秦那人能够赶在咱们之前进入这座城,有可能会进行埋伏。”这时纳赛尔已经带领士兵来到城门口,他大声嘱咐起来。
“是。”被选中最先进入嗢鹿州城的一百士兵全身披挂整齐,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长矛,大声答应一句,向城中走去;纳赛尔带领另外五百同样穿着铠甲的士兵死死盯着他们。
一百士兵刚刚跨过城门,一阵箭矢迎面射来。这没有出乎他们预料,所有士兵降低走动速度,又用盾牌挡住面部。只听“铮”“铮”的声音响起,许多箭矢射在士兵身上,但无法穿透铁甲与盾牌,一百士兵毫发无损。
秦那人没有射出太多箭矢,士兵身上兵器碰撞的声音很快消失。为首的百夫长降低盾牌高度向四周看去,没有发现任何秦那士卒,立刻指着刚才箭矢射过来的方向说道:“向那边进攻!”
“冲!”士兵大喊一句,向那边冲去。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非常健壮的人,即使穿着沉重的铠甲也能健步如飞。
秦那士卒埋伏的地方距离城门很近,他们很快跑过去。埋伏的秦那士卒似乎有些慌乱,手上拿着弓弩转身向后跑去;大食士兵将手中的长矛举起奋力投掷过去,扎伤五人,有一人腿被扎中,顿时变得一瘸一拐。
大食百人队这时来到刚才秦那人设伏的地方。士兵们看看秦那士卒丢下的东西,将其中值钱的捡起来,又要继续追击。
但这次被百夫长拦下了。
“百夫长,为什么不继续追?至少那个腿受伤的人一定会被咱们追上杀死。”一名士兵不解地问道。
“你们看看这条道路上,是不是有很多茅草?”百夫长道。
“确实有茅草。”
“你们再闻闻,是不是能闻到一股油的味道?”百夫长又道。
“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油的味道。”
“这就对了。这应该是秦那将领的计策。”百夫长说道:“秦那人首先安排弓箭手射箭,如果能伤到我军士兵当然很好,如果不能伤到也可以诱敌,将我军引诱到铺满茅草、洒了油的地方,如果上当就能烧死我军士兵,报了他们的士兵被烧死的仇。”
“阿马尔,你赶快去将这个情况告诉纳赛尔将军,我带领其他人继续向城内行进。”百夫长又吩咐道。
“是。”阿马尔答应一声,转身向城门走去;百夫长带领其他士兵继续前行。
听到阿马尔的汇报,纳赛尔笑道:“秦那人的计策被识破了,城门没有危险了。”随即亲自带领五百士兵进入城门,又将其分为五支沿着不同道路向城中走去;其他士兵也跟在后面入城,占领见到的每一户院子、每一栋房屋。
百夫长很快带兵又来到一户宅院。百夫长没有发现任何人驻守在,但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油料的味道。他怀疑秦那军留下一个人作为死士,一旦他们进入院子就点燃油料同归于尽,所以只派一人从正门走进去,探查院子。
但出乎预料,院子里虽然确实被泼了油,但一个人都没有,派出的士兵反复搜寻也没见到人影;百夫长又派十人进去也没人点燃油料。
百夫长对此非常奇怪,留下一名士兵驻守,带领其他人继续向城中走去。
他又带兵经过几条地上铺着茅草、或闻起来有油料味的街道,为避免有秦那士卒埋伏,他绕过这几条道路。
百人队又走了一会儿,遇到的宅院出现秦那士卒的身影。他没有贸然进攻宅院,而是继续沿着道路向城内走去。秦那人也没有向他们发动进攻,即使院墙时不时闪过秦那士卒身影,也没有人攻击他们。
他们又走过几条街道,忽然发现这里所有院子都有秦那士卒驻守。百夫长当即带兵后撤,可原本在他走过来时不曾发动进攻的秦那士卒忽然用弓箭、长矛甚至石块发动攻击;还有人站到街道正中,要堵住他们。
“冲!”百夫长大喊一声,一马当先冲过去,与秦那士卒战在一处,士兵们立刻跟上。秦那人没料到他回撤这样坚决,被冲开让大食士兵逃走。
冲开秦那人的围堵后,他挑选一座尚未被占领的院子进驻,又向后面发信号请求支援。不一会儿援兵赶来,他将院子交给援兵驻守,自己带兵回去向纳赛尔汇报。
返回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