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迪马什大叫一声,泪如雨下。
“溱文!”丹妮娅也痛不欲生的哭喊道。
“还请节哀。”与迪马什一块抬着溱文进来的人出言劝一句,见二人都不理他,又道:“屋里还有人,是不是先将板子抬出去?”
“不能再惊扰了博文!”迪马什回过神来,与那人一块将木板抬出去,又出言道谢。
“这位郎君,还有丹娘,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伤心了。”那人又道。
“是啊,丹娘、这位郎君,人死不能复生,再哭也无用。”旁人见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姑娘也死了,看到丹妮娅梨花带雨的模样,纷纷劝道。
“这是怎么了?”这时又从院子大门外传来一句疑惑地询问。众士卒回头看去,不等看清来人长相仅仅瞧见铠甲,纷纷行礼道:“见过刘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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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刘琦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尸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迪马什与丹妮娅的姑父一家死了?”
“启禀刘都护,这一家的男女主人与女儿死了,被大食人杀死;儿子活了下来。”他们也顾不得疑惑刘琦为何知晓院子里的尸首是丹娘的亲人,回答道。
“看这个痕迹,才死没多久!天杀的大食兵,在逃出城前还不忘杀人!”刘琦又蹲下看了几眼苏展夫妻的尸首,怒骂一句。他已经见到过许多不久前才死的人的尸首,可亲眼见到熟人被杀,仍然十分愤怒。
“迪马什,丹妮娅,你们不要再哭了。”说完那句话,他又站起来走到兄妹身旁,劝他们道:“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们姑父一家的身后事也都需你们处理;若是因伤心太过而昏过去,谁能为他们办丧事?”
说完这番话,他见二人仍然止不住哭泣,想了想又道:“难道你们不愿为姑父一家报仇?立刻审问生擒的大食兵,或周围生还的邻居,或许还能知道线索。迟了就彻底不知谁杀的你姑父一家了。”
“对,要报仇!”刘琦这番话将迪马什唤醒,他停止哭泣,立刻转过头来求道:“刘都护,求你下令众人不要将发现的大食兵全部杀死!”
“我立刻下令。”刘琦说着,回过头吩咐护卫。护卫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谢都护!”迪马什跪下磕了个头,又站起来走到前院饭馆的正堂,对外面喊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叫舍利吐利·迪马什,是苏展内侄,有些人也认得我。求父老乡亲若知晓我姑父一家被哪个大食兵所杀的告诉我,我感激不尽,一定会有报答!”
“我、舍利吐利·丹妮娅,是苏展内侄女,也来过这里。若有谁告诉我我姑父一家被谁杀死的,我以千金相赠!绝不食言!”丹妮娅不知何时也来到正堂,在兄长说完后又道。
听到这话,外面骚动起来。千金,哪怕只是铜钱也是一笔巨款,听到的人无不心动。
可心动过后,绝大多数人又平静下来。他们很想得到这笔钱,可自己当时都躲在自家隐秘之处,完全不知道苏展一家是怎么死的,拿不到钱。
“可有人知道?”迪马什又出言问道。但他问了好几遍,都无人应声。
见此,迪马什的目光黯淡下来。如果不能从左邻右舍得到消息,虽然还可以审问大食兵,但一来已经杀死很多人,二来大食兵也未必说实话,得到苏展被何人所杀的可能性极小。
‘难道注定无法报复回去了?’
可他正想着,丹妮娅忽然跑向院外人群,伸手抓住一个女子左臂。那人立刻奋力甩动左臂,又叫道:“你抓我做啥!”
“松开我娘!”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又叫道,伸手推向丹妮娅。
“你身上穿的,是我姑母的衣服!”丹妮娅闪过那男人的手,叫道:“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件衣服!”
“天下的衣服就几种款式,你凭啥说就是你姑母的?”那女人边甩边道。
“你不必狡辩!这件衣服因为颜色鲜亮我很喜欢所以印象很深,还曾经因为偷出来穿被娘亲责骂过!你若不信,在衣服右边袖子胳膊肘处有一细小裂口,是我当时不小心刮坏,我娘用黄色的线重新缝上的。”丹妮娅又道。
“你松开,你松开!”那女人不再反驳,只是说道。她儿子又重新把胳膊伸过来,这次丹妮娅没躲过被他抓住。他死命要掰开丹妮娅的手,见掰不动又想踹向丹妮娅。
可他的腿刚刚抬起来,脑袋就遭到重重一击,倒在地上,抓着丹妮娅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说,你身上穿的衣服哪里来的!”迪马什又抓住女人的脖子,厉声喝道。
“是,是苏展婆娘送给我的。我,有一次来串门,见这件衣服好看,向她要,她,她就给我了。”女人断断续续说道。
“你胡说!”丹妮娅立刻道:“这件衣服我姑母也十分喜欢,岂会送人!”
“这就是,这就是实话。”
“说不说!”迪马什松开抓着女人的手,但从腰间抽出刀来,指着她道。
“求你们绕过我婆娘。”这时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跑过来,对他们跪下磕头道。
“我没想杀了她,只是她必须说实话!”
“哎,你脸上有泪痕,刚才我们进来时听到的哭声就是你发出的?”丹妮娅又注意到一点不同寻常之处。“我认识你,你也是这条街上的住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