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儿安抚地说道,“五斤面粉用一两酵母粉便可,一斤酵母粉可以兑五十斤面粉,而五十斤面粉在用了酵母粉之后,能做大概一千多个包子,应该能卖三两银子,这样算下来你只能赚二两银子。但加了酵母粉后,你完全可以涨一文钱,一千多个包子卖四两银子,你还能挣三两。”
李大郎听得脑瓜胀痛,他只抓住了重点,涨价!
他担心地问道,“可是涨了价的包子,还有人愿意买吗?”
陆烟儿说道,“你涨价的钱刚好够买酵母粉,但加了酵母粉做出来的包子比没有加酵母粉做的包子更好吃,人们是舍得为了美味而多付一文钱的!这样下来你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能挣到的钱绝对比现在的多!”
李大郎越想越觉得非常有道理,他不但没亏损,还能卖出去更多包子!
陆烟儿又说道,“你做的包子馅儿我觉得还可以改进一下,做得更好吃,种类也可以更丰富一些。馅儿便宜的你就卖四文钱,有些用到的原料贵的,你完全可以多涨一些价,愿意买便宜的还是贵的,随客人的意愿。”
李大郎看陆烟儿的眼神冒着光,一想到刚刚吃到的从未吃过的包子馅儿,他脑中一亮!
客人们吃了那么多年的包子,那些馅儿换来换去也就那几样,没有什么新意,若是他能做出更丰富的包子,更好吃的包子,何愁没有客人啊!
陆烟儿说道,“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包子馅儿的配方我愿意便宜卖给你,每种馅儿五两银子。以后我也不卖给别人。不过要是别人自己学会了,那可怪不得我。”
李大郎有些肉疼地问道,“你现在能做出来几种包子馅儿?”
陆烟儿指着盘里剩下的四个包子,说道,“我今天只包了三种馅儿的,但我会的可不止这些。你刚刚吃的是香菇肉馅儿的,你先尝一尝另外两种。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先卖给你这三种,等以后我做了别的馅儿的包子,带来给你尝一尝,你若是觉得合适就买,不合适就不买。”
李大郎迫不及待地掰开每个包子,尝了两个和之前不一样的馅儿的,每种都很好吃,各有各的优点!
他一咬牙拍板道,“这三种馅儿的方子我都买了!”
陆烟儿笑了笑,问道,“你家里有纸和笔吗?我把这三种馅儿的方子写下来,顺便把我们今天达成的协商立好字据,一式两份,两人均签字画押,你便不用担心我拿了银子却在第一个月将酵母粉卖给了别人了。”
李大郎忙不迭地点头,“有有有!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
他虽然打字不识几个,但算账却要用到纸和笔,只是他自己算的账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认得了。
李大郎把他媳妇叫到房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拿着一袋银子和笔墨纸砚出来。
只是和他一起出来的媳妇脸色有些不好,看陆烟儿和沈秋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漠然变得厌恶。
陆烟儿已经好久没写过字了,但那些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许久不练,她的书法也并未退步。
粗糙的草纸上很快便浮现出整整齐齐的娟秀小楷,让人观之便觉得赏心悦目。
李大郎对大多数会读书识字的人都是钦佩的,这会儿屏声静气地坐在一旁等她写完。
沈秋望着她沉静的侧脸,深邃的眼眸之中缀着无尽的柔情,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蹲在地上,用打湿了的柳枝一笔一划地教他写字的小姑娘。
李大郎和他媳妇都不认识几个字,他不得不拿着字据找刘屠夫帮他读出来。
刘屠夫家中世代都是屠户,虽然屠户是贱籍,但却攒了丰厚的家底,他爹娘在他十岁的时候将他送入学堂,想让他走科举之路脱离贱籍,可他从小就生的五大三粗,天生就是做屠夫的料,不是那读书的料,上了两年学便死活都不肯去了,跟着他爹学了一手杀猪的好本事。
那两年他虽然功课不行,背书不行,写的字也不行,但字倒是认了不少。
小舅子一直看不上他这血气重的杀猪匠,这回有求他的了,他洋洋自得地故意提高嗓子,学着读书人背书时摇头晃脑的样子,抑扬顿挫地将字据上的字慢慢念了出来。
确认刘屠夫念出来的和陆烟儿为他口述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后,李大郎在上面签字画押,爽快地给了陆烟儿三张十两的银票和六两银子。
其中一两银子是用来买陶瓷罐里那刚好装了一斤的酵母粉的,早在来李记包子铺之前,陆烟儿就将酵母粉的价格想好了,也猜到了李大郎一定会买。
从李大郎家出来,走到拐角处,陆烟儿忍不住捂嘴窃笑,她掏出袖口里的银票和银子,在沈秋面前晃了晃,雀跃地说道,“动了动嘴皮子就挣到了三十六两银子,以后来找我买酵母粉的人更多之后,能挣到的银子就更多了!而且酵母粉只有我会有,这个生意还是长久性的,别人抢也抢不走!”
一想到以后每个月不定时都会有人来找她买酵母粉,她就打心眼儿里高兴!
空间里的酵母粉少说还有好几百斤,就算到时候都卖完了,她也可以自己做出来,反正她是知道做酵母粉的方子的!
她将刚到手的银子全部交给了沈秋,自从家中每天都有许多进账,她发现自己不会管钱也怕数钱麻烦后,她便将家里管账这件重大任务交给了沈秋,有他管着她就可以轻松许多了!
沈秋也忍不住高兴,他赞叹道,“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