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打死那只花斑大虎!”何乔倚紧张的抓住江半夏的胳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定要赢呀!
何乔倚满心满眼的指望着坑里的那个小身板能一拳将老虎打死。
那可是三千两啊!三千两啊!
江半夏不动声色的拧了何乔倚紧抓她胳膊的手。
“嘶~”何乔倚吃痛松了手,他一脸迷惑的望向江半夏。
江半夏将手上的钢针顺手塞到何乔倚的手上,她指了指坑里正在嘶吼的花斑大虎。
何乔倚瞬间就明白了江半夏的意思,可老大为什么不自己上?
“我没有内力。”江半夏也很无奈,她学武顶多就是学一些招式,像高手一样摘花飞叶她还真的做不到。
江半夏拍了拍何乔倚的肩膀:“能不能赢,就靠你了。”
何乔倚捏过那几根针,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坚定:“老大,你的银票就交给我守护了!”
像何乔倚这种正儿八经选拔进锦衣卫里的人,内家功夫不说多好,但总比一般人强。
他捏住针蓄势待发。
场中局势瞬息万变,小少年在咬下花斑大虎的另一只耳朵时竟被暴怒的寅客将军甩了出去!
赌徒们呼声震天,马上就要揭晓胜负了!
就是现在!何乔倚与江半夏相互对视一眼,他在人群的掩护下将手中两根极细的钢针对着那只花斑大虎掷出。
只是短短的一瞬,那根银针破空而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入花斑大虎的眼睛。
那针细到微不可查,在场围观的众人毫无察觉,只见那花斑大虎突然咆哮了一声,朝着墙撞了上去。
瞎了眼的花斑大虎瞬间失去了方向,这短短的一瞬为那个小少年赢得了生机。
他扣了地上的松动的青砖然后一个转身再次扒到那只花斑大虎的背上。
青砖被他狠狠地砸在花斑大虎的脑袋上。
瞎了眼的老虎又被砸了脑袋,它顿时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在坑里上下乱窜,企图甩掉背上的少年。
而那个小少年像块牛皮糖,任它怎么甩都甩不掉!
“困兽之斗,寅客将军的气数要尽了。”杨一清紧紧的攥着拳头,他打心底里是想让这个小少年赢。
毕竟是条人命呐。
小少年杀红了眼,他一连用力猛砸了十来下,那只花斑大虎就被他砸的脑浆迸溅,最终不甘心的倒下了。
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呼喝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赌场。
那个少年赢了!
他居然赢了!
“他赢了!”何乔倚激动的抱住杨一清,眼泪都笑了出来:“我们的钱回来了!”
收赌金的伙计捧着托盘毕恭毕敬的将所赢得的赌金捧给江半夏。
江半夏拿过那厚厚一沓银票,她抽了一张塞给那个伙计。
“客人?”收赌金的伙计表情十分惊讶。
江半夏唇边勾出一抹微笑,她的手指了指场中伏在地上的小少年:“我想买下他。”
“他?”
收赌金的伙计顺着江半夏的手望向坑底,那个小少年拿着砖头还在不知疲倦的捶打那只早已死去的花斑大虎。
他手下一片血肉模糊。
“这”收赌金的伙计拿了江半夏的银票,他也不好拒绝,只说:“小的这就帮诸位请示下大少爷。”
江半夏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就麻烦小哥了。”
“没问题。”收赌金的小哥满口答应:“一定帮几位问到。”
阳曲县驿馆。
门外呼啦啦的涌来一队骑马的队伍,他们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但气势十分慑人。
驿馆的小吏不敢马虎忙迎上前:“敢问贵驾是从何处来?”
骑在马上的斐乐举起一枚蓝底印有东厂标识的令牌,那小吏当即一震,他惊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东厂的人怎么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
“几位上差请。”那小吏也不敢再问,东厂的人都出动了,一定是哪位官老爷犯了大事。
斐乐领着他手底下一众番子进到驿馆里,斐乐不经意问道:“西北巡茶的杨御史走了没?”
“杨御史?”驿馆的小吏皱着脸想了半天,这几天来住的官爷里没有姓杨的御史啊?
“我们这儿,最近最近落脚的官爷里并没有姓杨的御史。”那小吏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有这样一个人。
“没有?”
小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没有。”
斐乐停住脚步,他一招手,后面立马有番子跟了上来。
“去城里打探下。”
“是,大人。”那两个番子抱拳后立马牵马往城里去,将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
斐乐摘了头上的斗笠,他横刀阔斧的坐在驿馆大厅,跟着他的东厂番子们则默契的站在一旁。
“大人,请吃茶。”那小吏捧来驿馆里最好的茶叶,毕恭毕敬的放在斐乐手旁。
斐乐单手敲着桌子:“先不急着吃茶。”
“大人?”驿馆小吏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要问小的?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斐乐轻笑了一声:“想向你打听下最近阳曲县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阳曲县盘踞着太原府五姓人家中的两姓,趣事应该不少。
驿馆小吏诚惶诚恐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
这边刚到阳曲的斐乐正从驿馆小吏那里打探此处的消息,那边江半夏他们已经跟着赌场伙计到了后院。
“真大哇。”何乔倚一边走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