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话本魔主可不爱听了!”
荼融虽不是个火爆脾气,但心里毕竟是向着白似久的,此时一听堂堂王后的真身竟被人夺了去,这让他如何能忍?
“尊上,这人好生狂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这就给你抓了他!”
“他若是白上闲,你抓不了他。他若不是,你抓了他也没用。”
荼融手臂抬一半,一掌举在半空中,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这什么意思?”
非夜白说:“本皇听闻,轮回道皇室有一秘术,名为降虫,可以夺人心智,禁锢其元神,但外表却看不出分毫。”
荼融一脸茫然,白似久却猛然想起一事:“你的意思是,当初白小童叛变,便是因为这道秘术的缘故?”
“白小童又是谁?”
荼融有些抓瞎,非夜白接着说:“她是谁不重要,关键是谁控制的她。正如现在,我们眼前这位‘白上闲’究竟是何人所控,施术之人又为何要阿久的真身。”
白上闲扶额轻叹:“非夜白,本君不得不承认,将你与阿久一并请来,是最大的错漏。”
“阁下请人的方式也算是特别,不仅不讲丝毫礼数,还义正言辞强抢他人真身,说你抢劫,都是侮辱了这两字。”
“本君不同你争辩。你在这里同我讲这些,不过是想让我告诉你们阿久真身在何处,可惜你算盘打错了。”
“不,错的人是你。”
非夜白突然勾唇一笑,对着门口的方向击掌三下,就见原本黯然出去的虞尧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口,身后黑压压跟了一片人。
“尊上,人手都齐全了。”
“你……你们原来是为了分散本君的注意力。”
白上闲无奈一笑,也不装病了,掌心一翻,一股微光自他掌心亮起,逐渐变亮将他全身包裹在其中。
待光芒散尽,白上闲一脸病色全然褪去,丝毫不见先前颓废之色。
既然非夜白已经戳穿了他,他也不必再扮演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白上闲将被褥一掀,着一身雪白里衣下了床,不紧不慢的穿好鞋袜,一抬手,将挂在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整理好了仪容,这才说:“你说本君强抢也罢,别的也罢,本君自知对不住阿久,也说过,事后会还她完整的真身,你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些。”
非夜白双手一背,就这么放任白上闲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物,荼融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也没影响他丝毫。
“本皇信白上闲,可不信你,你既中了降虫秘术,便已然失了心智,所行所想借为别人操控,你这话的可信度,为零。”
白上闲了然一笑,并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嘲讽:“你这话可就伤人了。不过本君原本与你不熟,你信与不信,本君并不在意,阿久,你呢,你可相信本君?”
白似久开口便道:“我信。”
白上闲眼角一弯:“还是阿久懂我。”
“我相信闲哥不会害我,不过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不清楚。我听说,但凡中降虫之术的,必然只有一类人。”
白上闲一顿:“什么人?”
“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