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冷了一会,白老太太才抬手示意白如篱坐下:“你年纪还小,也不宜多饮酒。你爸是咱们山门最能喝酒的,让他来。”
白锦亭拍拍儿子肩膀,端起酒杯:“门主发话,我敬各位一杯。”
林子愈这才端起酒杯,林朵儿跟商家兄弟两个也举杯。
不过白如篱并没有就此安分,转而看向白如笙跟傅司言:“听说你们两位是林氏的门人,武功很高,还说你们两个结婚了,是真的吗?”
傅司言点头:“我们也才刚举行的婚礼。”
“在哪举行的?”白老太太忽然出声。
“就在···”傅司言笑了,“沧山啊。”
白如笙夹菜的动作一顿,这老太太在试探他们,估摸已经暗中调查她的真实身份了。她也不着急,反正她师傅是林氏的人,徒弟也是林氏的人,说她是林氏的人也不为错,傅司言是她老公,也算是半个林氏人。
“听说沧山风景秀丽,有机会一定过去玩玩。”白如篱十分热络。
“那当然欢迎,到时候我亲自招待你。”林子愈笑着接过话。
白如篱借机跟他喝了起来,他倒是自来熟,什么话都接,很快很商氏两兄弟也说开了,一来二往喝了不少。最后转了一圈来到白如笙身边:“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武功竟然这么高,都能跟我们老太太过手,有机会我们也切磋一下。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
他已经喝的有点大,说话舌头都直了。
傅司言端起酒杯,客气的说:“她不能喝酒,我来喝。”
“到了这里,怎么能说不能喝呢~”白如篱非要给白如笙满上,“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酒,好喝不上头,喝了你就知道。”
白如笙推开酒杯,淡淡解释:“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端起茶杯,“我就以茶代酒。”
可白如篱不依不饶,再次把酒杯推到她面前:“你就抿一小口怎么了,看不起我啊。”
白如笙笑了:“这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事,我说了我对酒精过敏,你非逼着我喝就没意思了。”
白如篱脸色一冷:“怎么就没意思了,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们白氏,你···”
“如篱!”白老太太一声清冷,“人家都说了不能喝,你就不要再强求了,时间也差不多,如果大家吃好喝好,那就到一旁的议事厅坐会,难得碰到你们这些年轻后辈,我有很多话想说呢。”
“多谢门主款待。”林子愈跟白老太太客气着离席,商氏兄弟紧随其后。
傅司言跟白如篱点头示意,跟白如笙一起离开。
这就尴尬了,白如篱端
着酒杯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脸上的气愤越来越浓,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王筝呵斥一声,左右看看没人,又低声劝说,“你这孩子怎么没一点分寸,当心让门主知道了连你也一起罚。”
白如篱不光摔,还踢了一脚,两只手重重拍在椅背上:“她这是故意让我丢脸呢!”
白锦亭脸色也难看到极点,最后摆摆手:“罢了,再忍她两天。”
“都忍了多少年了,再忍两天又能怎么样?”白如篱指着二楼的位置,“那个,不也跟老太婆沆瀣一气,抓着咱们的把柄处处针对打压,就算换人了咱们还是一样受压迫!”
“那可未必。”白锦亭眸光阴沉,嘴角一勾扯动下巴上一撮小胡须。
此时二楼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位黑纱蒙面妆容妖艳的女子,楼下发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细长明亮的眼睛清丽,看到坐在会客厅说话的几个人渐渐阴沉下来,身形一转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房间里躺着的不是别人,一脸狰狞伤疤正是被接走的苏弯弯,她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个身穿白氏衣服的男人正在给她换药。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不过伤得深,她还不能下床活动。
男人眼睛一直避开苏弯弯的脸,换完药直接起身:“少门主,病人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一段时间直接拆了纱布就可以了。”
“多久能下床?”被称为少门主的蒙面女子问。
“子弹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伤到骨头旁边的筋膜,还有肌肉腱鞘也有受损,其实只要不觉得疼就可以尝试恢复训练,否则时间长了对走路会有影响。只不过···”男人略微犹豫了一下,说,“只不过就算恢复好了,这位小姐走路也会有影响。”
苏弯弯一听急了:“有什么影响?”
“肌肉韧带不可能恢复的完好如初,走路肯定会有影响,就是跛脚。”男子说完,就出去了。
苏弯弯傻眼了,跛脚,那不就是瘸子了吗!她不要,她要自己好好的!
看的出她的伤心失落,少门主过去安慰:“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救过来,光是绑架跟非法买卖枪支的罪名,都够你吃好几十年的牢饭。”
苏弯弯抬眼,听声音好像年纪不大,最起码比她要小。就是脸上浓妆艳抹,看起来怪怪的。自从她被救到这里,这个妆容妖艳的女人就天天过来,不过每次都是看一眼就走不像今天还留下说话。
她也猜测过女人的身份,她虽然脸上浓妆艳抹,但是身上穿的衣服跟别人都一样,看不出身份,今天才知道她是这里
的少门主,不禁怀疑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最让苏弯弯疑惑的就是,她印象中完全不认识这个女人,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