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息沉稳,脉搏圆润如滚珠,脏肝俱损,且毫无内气。
眼前这个顾建国,绝非练武之人,而顾建国青年时期上过武当山习武,即使这么多年没有练武,也不可能一丝内气也没有。
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眼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顾建国。
白如笙正愣怔间,手臂一疼,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在案桌上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傅夫人,你所踩的案桌为我爷爷饮茶所用,站在上面着实不雅!”顾北城拧起眉头看向白如笙,话里的不满已经格外明显。
白如笙扫了一眼顾北城,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尔后一笑:“顾少,这位老先生真的是你爷爷?”
顾北城心里一咯噔,她莫非已经找出了端倪?
见顾北城不应声,白如笙迅猛抓住顾老爷子的手:“即便只习了一段时间的武,体内也应存在内气,而这位老先生,体内没有一丝内气!”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顾北城,听见这话立刻偃旗息鼓,支支吾吾两声,才决然出声道:“厅堂里也长年习武的朋友,不如让他们去探一探,再得最终结果。毕竟傅夫人也可能摸错!”
听着顾北城的话,白如笙的目光也落在了正在看戏的人身上,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再耗下去对谁都不好,不如就此作罢。
“顾少,顾老爷七十大寿耽搁不得。”傅司言看清了白如笙的内心想法,立即上前握住那双微冷的手,这才转头看向顾北城:“前几日,我父亲得了件上好的青釉瓷瓶,听闻是清朝的文物,想必顾少会有兴趣的。”
白如笙不懂,区区一个顾家,得罪就得罪了,何至于用上好的文物来做歉品?
她正要说话,只感觉手指一紧,被傅司言牢牢握在手心:“傅司言……”
“傅夫人年资尚浅,有错误的言行,也实属正常,我怎么能计较……”听闻傅司言要送自己上好的文物,不由得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本打算就此打住,但又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说傅少身上有件神秘的宝物,不知有没有幸能一见?”
话里的意思哪里是仅见一见,分明是想夺取!
“你听说的宝物,应该是玉佩。”傅司言笑了笑,把白如笙护在身后,继续说:“说来惭愧,前段时间不小心把玉佩遗失了。”
听见这话,白如笙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甚至把凝聚在手上的力量驱散不少,顾北城的人若要硬抢,恐怕自己还真敌不过。
“寿宴定在三楼大厅,还请各位去二楼用餐。”管家走过来,在顾北城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后,就看见顾北城留下这么一句离开了。
宾客全去了三楼大厅,偌大的厅堂就剩下白如笙一行
人,以及那两个女人。
“子愈,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白如笙转头看向林子愈,而后附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
看见这个场景,傅司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亲昵,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
“白小姐,小心了。”红衣女人拿起杯子,朝白如笙的脑袋砸去的时候,还不忘低声提醒一句:“我这杯子可是不长眼的。”
“杯子有没有眼睛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没有眼睛才是真。”白如笙轻松地捏住杯身,腾空而起落在红衣女子面前,却不想脚下的桌子被另一女子一脚踢中,直接飞到了厅堂中央。
踢桌子的女子没有给白如笙反应的机会,抬起手掌就要劈向她的头颅。
好在白如笙身姿矫健,一脚踩地,另一脚直接抵住了女子的手掌。
手脚相抵的瞬间,两人迅速往相反的方向弹开。
好厉害的掌风!
白如笙轻咳两声后才直起腰杆,对那名女子扬了扬手中的面具。
看着陌生的容颜,她冷冷发问:“你到底是谁?”
风雅这才发现面具已经被白如笙取下,下意识地去挡脸,而后想起什么又立刻放下了手臂,与白如笙迎面相对:“我的名字叫风雅。”
看着风雅眼里的杀气,她在脑里迅速搜索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却发现一无所获。
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听说你武功很好,不如再来比试比试。”风雅吐气下蹲,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圆,凌厉的目光丝毫不减:“不会是怕了吧?”
白如笙冷笑一声:“我怕?”
几秒钟之后,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在厅堂的各个角落穿梭,时而在案桌上,时而在屋顶倒挂,时而站在门上。
“不自量力!”
片刻后,白如笙冷眼盯着跪坐在地上,张嘴喘息的风雅,心头已经有了头绪。
刚刚的招式是心法和白氏剑法的结合,而苏弯弯和于晓婷,恰好有机会学习这两种剑法,风雅一定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个。
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两个人的时候!
“顾少该等急了,我们去三楼。”白如笙不顾地上的风雅,主动挽起傅司言的手臂。
不想却被傅司言不着痕迹地脱开:“没什么,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一想起白如笙附在林子愈耳旁说话的样子,他心里就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十分焦躁。
“你没事吧?”红衣女子不敢看白如笙离开的背影,只得低头为风雅进行包扎:“事情不对,你看她一点事也没有,玉佩会不会在她的身上?”
“不会的,我亲眼看见傅司言脖子上挂着玉佩!”风雅继续说:“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