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司言还没站稳,就被白如笙拉着狂跑。
白如笙终于在林乐理所在的房间停下,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白老太太和白如箩。
白如笙挺直了腰杆走进去,微冷的眸光扫过白如箩,又落在一脸失望的林子愈身上,正要说话,却听见傅司言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和如笙没有关系,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白老太太和白如箩恶人先告状,把王筝这个祸害,留到了林氏,还顺便向林氏要精神赔偿。
毕竟,若不是林乐理,白如竺也不会死。
怎么着也应该给点东西补偿一下。
“白如箩,亏你想得出来,你要把林氏和白氏的关系变得多恶劣,才会善罢甘休?”白如笙讨厌白如箩装出来的样子,如果不是顾念着有其他人在场,早就冲上去,撕破了白如箩的那张假面。
白老太太对白如笙本就不满意,又听见她对自己嫡亲孙女这般无礼,更是觉得白如笙一点礼貌也没有,狠言道:“白如笙,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白如笙只觉得白老太太年纪大到脑袋都糊涂了,看不出来她这是在挽救白氏?
倘若白氏和林氏树敌,其他两门对白氏的态度又好得到哪里去!
到时候腹背受敌的还不是白氏!
她咬牙看着白老太太,最终还是没说出过分的话,因为她怕把白老太太气死。
“我的态度有问题,我接受。”白如笙冷静下来,别过脸不再看白如箩那张白莲花般的脸:“白氏和林氏向来交好,不能因为这些事,就让两个门派产生嫌隙,依我看,不如白氏把白如竺和王筝带回白氏。而林氏这边,也适当惩罚林乐理,如何?”
她已经把利害关系摆在了明面上,就不相信白老太太会弄不懂。
不怕白老太太不懂,就怕白如箩故意装不懂。
果然,白如箩又开始对白老太太撒娇使坏:“如竺姐姐死得那么可怜……奶奶,您不能放任不管啊,不然以后还会有‘如竺’。”
王筝生怕被白老太太丢下,不顾白如箩的阻拦,一下子跪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婶婶,我不该毁谢雪的嗓子的,这件事我知道错了,我认过错,林门主也原谅我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您让我把如竺带回白氏安葬吧。”
白如竺好说歹说也是白氏的人,不带回白氏,会落人口实的。
白老太太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迟迟未作决定。
白如笙走过去,把王筝从地上扶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王筝,话却是对白老太太说的:“死者为大,白门主。”
看着白如笙和王筝亲密的模样,白如箩恨得牙痒痒,王筝和白如笙的关系,什么时候改善的?
她很
生气,但白老太太在场,却只能生生憋住。
在白如笙的劝说下,白老太太终于决定把白如竺和王筝带回白氏,也向林氏要了一大笔赔偿。
至于赔偿的金额,那只有林子愈和白老太太才知道了。
……
解决了这件事,白如笙心里仍觉得不安稳,以至于打翻了酒杯,把傅司言的裤子给打湿了。
她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傅司言裤子上被打湿的部分,一下子红了脸,强装镇定地抽出纸巾,塞在他手中:“那个,打湿的地方太私密,你自己擦拭干净。”
傅司言拿起纸巾,看着裆部已经湿了一大片,立即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点纸巾,能把裤子擦拭干?
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里裤都湿透了。
白如笙,瞧瞧你做的好事,晚上一定不放过你。
傅司言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随后把手中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才撑着桌子站起来,却被傅司行阻止:“我行李箱里有裤子,你拿去换上。”
听见傅司行的声音,白如笙更是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
怎么把傅司行忘记了!
这下彻底没形象了。
她叹息一声,接过傅司行翻出来的外裤,塞进傅司言的怀中:“司行哥就要回临海市,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这么草草收场!你快去换裤子吧。”
里面的裤子都湿透了,换一条外裤就行了?
傅司言很想质问白如笙:你的智商都到哪里去了?
他无奈捏紧了手中的裤子,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哥要走了,是应该多喝两杯。我,这就去换!”
最后一个换字,傅司言咬得特别重。
白如笙也听出了,拧起眉头看着傅司言,他吃火药了?
“不就把你裤子打湿了吗?大不了你把酒泼我身上啊。”白如笙不服气地站起来,把桌上装满酒水的杯子端起来,朝傅司言的胸前推去。
谁想到酒水往前一荡,冲出了酒杯,落在了傅司言胸前的衣服上。
得,衣服也没得穿了。
傅司言沉默地摸了摸胸前被酒水打湿了的衣料,不紧不慢地问白如笙:“你在暗示,让我跳脱衣舞?这么多人,我可不敢。”
“我没有!”白如笙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剩下的小半杯酒水直接倒出,尽数落在了她的鞋子上。
鞋子里立刻传出了难受的濡湿感,袜子也因为酒水的关系,直接贴在了肉上面,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她强撑出一个笑脸,把烫手山芋一样的杯子放在桌上,说:“这下公平了,我鞋子也湿透了。”
说的好像是我倒的一样!傅司言捏紧拳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嗯,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