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用说了。”族老听也不听便拒绝了文洋的请求:“快去吧,别浪费丫头的时间了。”
“族老!”文洋看了白如笙一眼,仍旧不死心。
族老被文洋磨得失去了耐性,一撸袖子站起来,动作轻快得活像个正值壮年的人:“干什么?找我打架?”
白如笙就站在一旁,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对三人的言行完全不作参与。
文广一把握住文洋的手腕,生怕族老一动气背过去,迅速说道:“族老,我们这就去找那两人。”
说完,文广便把文洋拉进了大宅,瞬间消失在白如笙跟前。
“老太太又针对你了?”族老重新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又继续喃喃道:“上次的棋局,并不是个死局,只需要向东南方向……”
族老的话白如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一手拿白子一手执黑子,白如笙的记忆极好,很快便把先前的棋盘复了原。
除了白天灏,也只有白如笙有这样的记忆力。
族老拿着白子,忽然叹息了一声,接着淡淡说道:“你和天灏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个白如箩冒了出来,我真觉得你是他亲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族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姓白,又带有如这个字辈,很可能是天灏的孩子。
白如笙的嘴角压下了几分,拿着黑子的手顿了顿,神情微变。
她就是白天灏的孩子,但现在还没有到能与白老太太抗衡的时机,还不能显露身份。
半分钟之后,白如笙脸上的不自然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坦然的微笑:“族老,该你落子了。”
“哎,好。”族老点头。
半个小时后,文洋和文广再次回到族老身边,两个人都一脸严肃,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族老,出事了。”文洋低声对族老说:“不知道是谁传出白如箩要继承白氏的消息,现在族人都聚集到祠堂,向白门主讨要说法。”
说话间,文洋的记忆飘回到十五分钟前。
“白如箩武功,武功差劲,文化,文化差得连账目都算不清,这样的人要是继承了白氏,会沦为其他三门的笑柄不说,还可能导致白氏的地位一降再降,直到被人踩在脚下。”
“是啊,门主,我希望你能为白氏多考虑。”
“白如箩有白氏重要吗?”
……
“族老,您看您要不要过去?”文广也走上前,恭敬作揖之后问了这么一句。
白如笙挑了挑眉,手夹着白子,落入棋盘之后,才出声:“族老,您输了。”
“丫头,我竟输了。”输了棋局,族老心情不算好,唉声叹气地转头看向站得恭恭敬敬的两兄弟:“你们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过来,都怪你们!”
这番训斥,让两兄弟的脸色拉了下来。
果然,白如笙就是红颜祸水,又因为她挨骂了。
白如笙,你到底动不动尊老爱幼啊,不知道让族老赢一次啊!
两兄弟不敢吱声,却敢抬起眸子,横白如笙一眼。
白如笙觉得很无辜,她也不想赢的。
“刚刚说什么?什么族人?”族老盯棋盘盯了老半天,才想起刚刚的话。
文洋不敢再说,侧目看了一眼文广。
文广也回瞪文洋一下。
双方顿时陷入了沉默。
“为白如箩继承白氏的事情,族人在祠堂闹事。”白如笙言简意赅地把话说清楚:“要过去看看么?”
“去啊,怎么不去。”族老拍了拍手,由文洋和文广扶着站了起来:“丫头,白如箩的功夫学得怎样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能继续隐藏下去了。
白如笙便把上午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族老。
这下,族老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怪不得族人要抵制白如箩继承白氏,是时候让白老太太好好管教一下她孙女了。”族老也不满意白如箩,但到底是天灏的孩子,不看白老太太的面子,也要看白天灏的面子,让白如箩这孩子继承白氏啊。
听见族老的话,白如笙的眸子暗淡了一瞬,都这样了,族老还能让白如箩继承白氏?
“人你找到了吗?”族老边往祠堂走,边对文洋和文广提问。
听见这个声音,白如笙才找回思绪,认真地瞧上文洋的脸。
文洋气愤地看向白如笙,语气里带着实打实的不满:“没有!没有失踪的,也没有辞职的!”
“哦,我知道了。”文洋的眼神,白如笙收下了,轻笑着回应:“看来你没有尽力啊。”
“到了,族老。”文广见族老要惩罚文洋,情急之下看见了祠堂外的人,立刻大吼一声。
这一声不只把族老吓了一跳,还让围在祠堂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望过来。
在看见族老的那一刻,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族老来了……”
“白如箩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别说了,白门主还在里面呢,让她听见非要打死你不可。”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直到族老走到跟前,才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族老。
本来拥挤的人群,在族老出现之后,纷纷往两旁让步,直接给族老让出了一条半人宽的路。
白如笙跟在族老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如箩,和气得满脸通红的白老太太。
看着白老太太那副可怜无助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