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引进了胡同,这里的动静没有人会发现,也不可能有人会来救她,白如笙后悔不及。
但身为武者,就没有服输的时候,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尽管放马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哼,那就让你看看,你今天是怎么死在我手下的。”
跟踪人一招拔云推山,打向白如笙,白如笙躲避不及,被打飞在几米开外,狂吐鲜血。
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白如笙想到了腹中的孩子,脑中迅速运转,随即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斜飞着倒在了地上,手肘自然而然撑在地面上,这样才伤及不到腹中的孩子。
手肘上传来隐隐作痛!白如笙顾及不了那么多,转头看向跟踪人,目光审视着他。
招式快而狠准,是她没有见过的招式,这个人,是属于哪个门派的?
白如笙擦掉嘴角的鲜血,缓了口劲儿,想再次上前与他战斗,可气血供应不上,眼花缭乱之下,又重新跌倒在地上。
仍然不忘了保护腹中的孩子。
没有麒麟玉佩,她的武功根本使不上劲儿。
跟踪人得意忘形,“哼,这下看你还怎么嘴硬。”
不行,今天不打败了这个跟踪人,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不能安全走出胡同。
白如笙缓了口气,运用内功供应气血,可是还是没用,她头晕目眩得很!
最终,几个回合之下,跟踪人败下落风。
“如笙!”
当白如笙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个跟踪人,白天灏猛地扑过来,抱着她在地上滚落了一圈,险险躲过了跟踪人的袭击。
白如笙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正想怒问他,看到跟踪人袭击失败,落荒而逃。
“放开我!”白如笙用力扒开白天灏的手,从地上起来。
“如笙,你怎么样,没事吧?”白天灏拍打了身上的灰尘,也从地上起来,担忧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白如笙。
白如笙无视了他的担忧,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你搞什么?本来我可以抓到跟踪人,审问他一番,你倒好,突然出现扑倒我,把好机会都丢失了,眼睁睁看着跟踪人逃离走!”
一抹异样的色彩,从他眼底浮现,但很快被白天灏收敛了,说道:“我也是担心你。”
他的眉眼与举动,无不在透露着慌乱担忧。
白如笙蹙眉,嘴角扯出讽笑,“你调查我的时候,难道就没调查过我的武功吗?你说你要补偿,可你补偿的方式,就是把我当作三岁小孩?”
“请你认清楚现实,我已经快20岁了好吗!”
言外之意便是,补偿一个从未有过父爱的孩子,不是你口中说要补偿,就能补偿那么简单的事。
“如笙,只要你人没事就好,那跟踪人,逃了就逃了
,没必要审问他。”白天灏盛着难过的脸庞,快速隐藏了那抹心虚。
一个人想暗杀自己,是个人都会追究起因,他说的倒是轻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这是身为武者的原则。
同样是身为武者,白如笙不相信,白天灏会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心善的人。
“如笙,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同意父亲补偿你?”白天灏却捕捉到不该捕捉的,把白如笙气得又一阵头晕眼花。
白如笙冷哼一声,眸子里的冰冷不减,但缓和了一些,这是她不知道的,“补偿?十九年来你才说补偿,你不过是想,安慰你心里那点愧疚罢了。”
“你认为,一个孩子她所缺失的东西,父爱、关爱、环境,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一句补偿,就能弥补,就能挽回的吗?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你不配当一个父亲,也别跟我说你错了,你后悔了。”白如笙冷冷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剑,一刀刀刺向白天灏的心窝。
“啊!”白天灏突然捂着腹部,痛呼了一声。
白如笙盛着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看起来很痛苦,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你怎么了?”
“刚刚被跟踪的人误伤了……”白天灏捂着腹部,痛到直不起身。
“那你赶紧上医院吧,我先走了。”白如笙眼神特别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话说得冷血无情,但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背后的动静。
片刻,身后除了属于城市的喧闹声,再没有其他动静,没有听到白天灏乘车离去,也没有看到他从自己眼前路过。
白如笙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鼓动着她回头查看,可是,最心底下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与之争斗,强烈地告诉她,它在抗拒,它在排斥……最终,她还是抵抗不了心里面的声音,转过身去查看。
只见白天灏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弯着腰隐忍疼痛,痛苦的脸庞毫无血色,往外冒着冷汗,浸湿了他的鬓发。
白如笙脚步加快上前,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犹豫,“你……没事吧?”
刚刚跟踪人有打伤他吗?
白天灏勉强的抬起头,苍白的脸庞,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如笙,父亲感觉好痛,能不能扶我,去前面的咖啡厅坐坐?”
白如笙这才意识到他的情况不对,脱口而出的话,自然而然夹杂着丝丝着急,“还去什么咖啡厅,去医院看看啊。”
那个跟踪人武功那么高强吗?居然能打伤出身于白氏的白天灏?
白如笙声音里的关切,白天灏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