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抬起头,双眸盛着大大的疑惑。
傅司言想起昨天半夜,白如笙肚子饿,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桶泡菜,“难道,是你昨晚吃了酸辣泡菜?那泡菜是过期的?”
白如笙如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部,自责,“那桶泡菜,本来就是过期的,我想着只过期了一天,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一时嘴馋,就拿来吃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急症室外面,传来白天灏的声音,随即他的人,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傅司言面容闪过尴尬,是他误会了。
但他向来敢做敢当,“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他没有一点借口,也没有为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
白天灏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想起他污蔑自己伤害白如笙,他心里那股凝结的气,怎么也顺不过来,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逼迫在墙壁动弹不得,这是他不能忍的!
“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我的名声,我的面子呢?”
傅司言无话可说。
傅司言身为成功人士,在江湖上,尚且说不上话,可在商界上,只要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又哪里会有,此刻这种场面呢?
此事解释清楚之后,白天灏那层翁婿关系,又浮在台面上,傅司言想着这层关系,不敢反驳他。
白如笙护老公心切,看着傅司言吃瘪,而白天灏正威风的指责他,她看不过眼,说道:“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一门心思,想要让我打掉孩子,司言他紧张我,又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
轮到亲生女儿这里来,白天灏再有道理,心里再有委屈,他也不敢指责白如笙,“如笙,就算他是你老公,你对父亲有意见,你也不能这样袒护他啊。”
哼,白天灏还知道傅司言是她的老公,既然知道,之前又为何阻止?
“在我有困难有危险的时候,都是傅司言陪我度过,我不袒护他,难道,袒护你?”白如笙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有老婆护着的感觉真好。
白天灏一顿,听着白如笙颇有意见的话,不敢再言语。
傅司言得知白如篱派人跟踪暗杀白如笙,彻夜进入调查,目的为了要将白如篱,一网打尽。
可是经过多番调查的结果,暗杀白如笙的人,不是白如篱的手下,这让傅司言万分困惑。
“傅先生,白如篱已经和贾总签下合同了,股份转移成功。”
“嗯。”
傅司言收到季风的来电信息,黑暗中,嘴角扬起一丝阴森的笑。
威胁季风为他所用,就是看中白如篱随心所欲,喜欢坐享其成的态度,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偷下手都浑然不知。
一夜之间,由于白如篱接手白氏集团之后,业绩急速下滑,成为近年来,史上最低的记录。
真相的背后,是白如篱嗜赌,王筝投资失败,相等于被人骗钱,钱财只有出没有进,加上白氏门派的业务,疏于管理,出现了问题,一个在白氏进修武功的男孩,无端端昏倒离世,白氏被推上舆论的风波,名声和形象严重受损,需要赔上巨额的赔款,赔偿男孩家,母子俩合伙着,挪用公司的资金周转一下,还上债务,再填补进去。
白氏集团的股东收到消息,要求撤下白如篱的总裁之位,不管白如篱再怎么解释,引导股东们相信,他是为了白氏集团,近来要开展一单大项目,需要翻倍的资金,这个项目才能顺利开展,且后续,能给白氏带来千倍万倍的盈利,可股东们显然是不相信的,强烈要求白如篱主动让位,或是股东们投票表决。
“白氏业绩下滑,是因为我刚上任,对白氏集团的业务,还不了解。就算你们撤掉我,那又如何,我是白氏最大的股东,在白氏,股份最多的是我,到最后,你们还不是得听我的!”白如篱面对众多股东的质疑,并没有放下自己狂傲的姿态,不屑于向股东们表示谄媚奉承,台面上的话,也是懒得多说。
他的狂妄、目中无人的态度,引来众多股东的不满,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质疑和斥责的声音。
“谁的股份最多,还不一定。”
这时,“砰”的一声,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季风帅气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季风迈出稳健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走进会议室。
“季风?”白如篱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眼前的季风,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对他恭敬卑微的季风,他来势汹汹,惹人注目,而且,无视了他的存在。
他深深的意识到,他被季风背叛了。
这是白如篱不能接受的,他不允许一个下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哪知,季风“啪”的一下,把一份股份明细表,甩在他怀里,锋利的纸张,划过他的眼睛,引来刺痛,随后飘落地面。
接着,季风的助理,把另外几份都分给股东们。
会议室里,股东们惊讶的声音,让白如篱的警钟敲响,他不敢相信,从地上捡起那份明细表。
瞬间,白如篱瞳孔暴缩。
“季风,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背叛我!”白如篱一拳甩在季风的脸上。
季风硬生生挨了一拳,嘴角落下鲜红的血丝,他毫不在意的,用拇指拭去血丝,俊朗的脸庞,朝他讥讽一笑,“何来的白眼狼?大家公平竞争,谁赢了,谁就是赢家。”
白如篱不甘心,面向股东们,贬低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