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贼心虚,解释的声音,也带着心虚的意味。
赵玉儿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在遭到误会的时候,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柔柔弱弱的,丝毫没有反驳,她立刻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少污蔑人。”
回眸一看,果然,赵老门主正狐疑地看着她。
心里咯噔一跳,承受着赵老门主怀疑的眼神,强自镇定下来。
她必须要装作愤怒的同时,又神色自若,这样赵老门主才不会怀疑她。
k耸耸肩,说道:“不是就算了。”
“如笙!”门外传来白灏天着急的声音。
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医疗所。
赵老门主双眸喷火,怒瞪着白灏天,意外他的出现,“谁允许你进来的?!”
白灏天的背后,是代表慕氏,慕氏是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她们赵氏,得罪不起,驱逐不了白灏天,她便限制白灏天在五十米之内活动,原因是赵氏的五十米之外,对他本人的人身安全,存在危险。
白灏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就你赵氏那几个门仆,就想拦住我?”
赵老门主脸色阴沉,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如今的赵氏凋零,是阻止不了白灏天的。
沉痛的闭上了双眼,赵氏的辉煌时代,终究是过去了。
白如笙望着说一不二的赵老门主,如今在白灏天那里吃瘪,多少有点可怜她。
如果母亲没有选择嫁给白灏天,那今时今日的赵氏门派,一定是独占鳌头的一个门派。
白灏天当年拐走了人家的女儿,现在却这般对待赵老门主,实属不是拥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所为。
白灏天无视了赵老门主对她的仇视,他还记恨着,当年赵老门主是怎么拆散他跟赵玉舒的,是怎么瞧不起他的事。
白氏门派,虽然有了百年的历史,可是在当年,与赵氏相比,那完全是摆不了到台面上来的,赵氏稳坐四大家族的头衔,而白氏只是维持平稳的一个门派,连江湖排行榜都没有排上,赵老门主一是瞧不起他,二是需要上门女婿。
赵老门主当年带给他的耻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虽然他抛弃了赵玉舒,对不起他们之间爱的誓言,可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结束,好歹是好聚好散、你情我愿,他没有什么对不起赵玉舒的。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如笙说。”
赵老门主像是护犊子一般,布满沧桑的脸庞,紧绷着,紧张万分,“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赵老门主,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存的是什么心思,我早跟你说过了,如笙是我白氏的人,要继承也是继承白氏门派,她是绝对不会,继承你赵氏门派的。”白灏天没有丝毫留情的,直接撕开赵老门主的目的。
心思被暴露在大家面前,赵老门主顿时觉得羞耻难堪。
她本以为,要慢慢感化白如笙,然后再说出她的目的。
白如笙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遇事从容不迫,淡定解决,是个人才,而且她身后有傅司言,傅家家大业大,她相信,双双结合之下,赵氏定能东山再起。
如果被如笙知道,她与她相认,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利用她,让赵氏东山再起,那她会不会,就此与她断绝关系?
赵氏如今处于下坡的阶段,如果不及时挽救门派,那赵氏到时候,就真的只剩下空壳了,再无赵氏可言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
“如笙是我大女儿赵玉舒所生的女儿,我赵氏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自然是要让如笙继位的,但我与她相认,绝非是为了继位的事,我赵氏现在不是没有门主可言,我会遵从如笙的意愿,如果如笙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迫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真诚,既婉转地承认了她的私心,也把对于外甥女的亲情,诠释出来。
“赵老门主,你忘记了吗,玉舒当年已经与赵氏断绝关系了,那么就说明,如笙是我白氏的子孙。”白灏天一手别在身后,耻笑。
挺拔伟岸的身姿,面对真诚的赵老门主,如看笑话一般,让赵老门主只觉羞辱。
赵玉儿深深地注视着白灏天,这个人那么反对白如笙继位,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合作一下?
“白灏天!”赵老门主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头部,忽然一阵昏天地暗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摔倒而去。
傅司言及时扶住了她,才免去了一摔。
白灏天的一言一语,就好像在提醒她当年错误的决定,今天的白氏,是她赵氏高攀不起的,且好像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感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让她悲痛至极。
“白灏天,你别欺人太甚。”赵玉儿好歹知道赵老门主是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受欺负,怒道。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白如笙失望的看了眼白灏天。
她对于白灏天赵玉舒的感情,赵玉舒在她心里,比白灏天更甚,她实在想象不到,白灏天会如此小人心肠的,一直针对赵老门主。
这让拥有伟大形象的父亲,在她心里大大的打了个折扣。
白灏天接收到白如笙眼里的失望,心里咯噔了一下,急着解释:“如笙,父亲也是痛恨,你外奶奶当年拆散我和你母亲。”
就算如此,你后来不也是抛弃母亲了吗?装什么痴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本无意继承白氏。”
这句话,说明了白如笙知道,白灏天暗中调查她的事。
赵老门主心中一喜,萎靡不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