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并没有持续很久,钟文绕过方幼仪径直向门边走去,输入密码以后门开了,却在下一秒中被人狠狠地关上了。
沉闷的声音在走廊间来回不断地响着,只要钟文打开门方幼仪就狠狠地关上,周而复始,两人较劲一样谁也不肯主动开口,手下的动作却一刻也未曾停下。
最后一次关门之后方幼仪挡在了那扇门前面微红着眼圈倔强地瞪着钟文。
钟文没有半点停留转身就走,方幼仪没想到她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心中激痛,甩手将手机扔到她背上,手机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屏幕上却是那张证明钟文“不忠”的照片,方幼仪声音沙哑道,“钟文,你就是个混蛋!”
钟文忽然转身,大步向回走,颈间的蓝色围巾激烈地上下翻飞,方幼仪呆呆地看着她去而复返……
钟文不算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以一种吞噬一切的力量强势地分开她的唇瓣,方幼仪受不了这样带着强迫意味,半是亲吻半是撕咬的吻法,更让她在意的是钟文身上浓重的酒气和廉价的香水味。
她等了她一夜,结果她却跟别人逍遥快活,这样的认知使得方幼仪脑中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她急于要发泄心中那份激烈的痛苦,所以她并没有认真思量,奋力挣脱后也没有斟酌轻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的力道很大,钟文被打得向后倒退两步,别在耳后的发簌簌滑落肩头然后在方幼仪失神的刹那猛地扬起,猝不及防,一声脆响,方幼仪的脸上也同样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方幼仪难以置信地看向钟文,像被踩了一脚的小动物一样推开她伸过来的手,连电梯也等不及跑下楼去。
钟文无力地靠着门边慢慢滑落在地,手边却是方幼仪遗落的手机,从地上拿起来,钟文看到了那张让方幼仪气得发疯的照片,也是这张照片,仿佛在钟文已经干涸的心灵之上注入了一滴甘霖,想到方幼仪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这张照片钟文居然很变态地苦笑了起来。
擦擦嘴角,指尖赫然挂着一缕细细的血丝,微微一动也痛得要命,这次方幼仪下手很重,看来待会儿一定会肿。
“还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攥紧那枚小小的机器,钟文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的确被方幼仪气到了也的确是去酒吧买醉,冲动过后理智也慢慢开始回笼,接连喝了数杯,总算压下了心底不断上涌的火气,一抬眸,她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女孩,即使微微有些醉意,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个女孩的与众不同。
钟文发现她明明紧张却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穿着简单,随身的包包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花哨,打扮地非常合自己口味,更重要的是她的长相居然跟方幼仪有几分相似。
她不相信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所以,看到她的第一眼,钟文就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陡然提高的警惕冲淡了心底对方幼仪的失望,她不再肆意饮酒,甚至为了保持清醒而咬破了舌尖。
钟文没有反抗,事实上她很配合,只是,到了房中,她却忽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残忍锐利,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冷冷地吩咐,“把衣服脱了!”
正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那女孩并不情愿,解个扣子也要很长时间,钟文耐心全无,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沉声命令,“你不脱衣服我们要怎么做呢,恩?”
那女孩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不明白刚刚还温柔无比的人此刻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钟文不耐烦地扯开她的衣服,动作粗暴到了极点。
那女孩心中害怕,忽然推开钟文的手翻身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说自己不想做了。
钟文也没有阻止,只是拿起手机晃了晃,“那你们老板要给我一个交代才行啊,我总不能白白往外扔钱吧!”
那女生吓得扑过来牢牢抓住她的手,哆哆嗦嗦地解释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想赚点零花钱才会来这里陪酒,她根本不是同性恋,只是收了人家的钱,可是,她真的做不来……
跟钟文想得差不多,她一早就猜出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仙人跳,只是她不明白她们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会来,还特地为她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真是太瞧得起她钟文了。
那女生似乎很害怕,她早就听说有些有钱人很变态,什么都会玩,一开始在大堂见钟文长相斯文,举止温柔,没想到她忽然变得这么凶……
那女孩子哭哭啼啼地请求钟文不要说出去,她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
钟文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轻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子犹豫片刻才说出自己名李栀,是这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见钟文不信,那女孩居然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她看,钟文接过之后并没有还给她,而是问她,“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跟你的老板说呢?”
李栀摇摇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她,钟文却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学生证,“如果不想让你们学校的人知道,就按我说的做,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还可以拿到双倍的钱,只是,再次之前,这张学生证先由我保管。”
因为之前关于公司上层不满意高玉成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他的辞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但是,大家对由谁来接替他的位子显得兴趣盎然。
这几天方幼仪一直无精打采,人也比之前懒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