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对着蒋春草的方向说了一句,“到了这个关头了,你还不知悔改!究竟是别人害你,还是你自己作恶,害了自己?你最好是好好整清楚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我得跟你声明了!你这罪状,并不是我娘告上去的!”
这话她还是要讲明白的,省得蒋老二心里对蒲氏存了疙瘩。
“不可能!除了你娘那心狠的,还能有谁!”蒋春草自然是不信的,即便是嘴巴堵着,但是珍娘还是能够听懂了她那嗯嗯啊啊的声音里发出来的意思。
不过,她也没再解释下去,有些事情,就没必要解释的那么明白了,她只要告诉蒋老二,不是蒲氏做的便可。
当然,就蒋老二那犹疑了一瞬间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眼神,珍娘也看得出来,她爹是信了的,毕竟,她们娘两才归家,到现在也没出去过,就算是想去做点啥也没机会。
所以,蒋老二就没说话,只是,眼神落到蒋春草身上的时候,还是显不出那副决绝心狠的样子来。
珍娘看着大伙的眼神,也因为刚刚蒋春草喊的那一嗓子,纷纷都定在了蒋老二的身上,也是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子火来。
“你就只有我爹一个亲人吗?这后面院子里的,个个都是你至亲,你咋不去叫嚷着让别人来救你呢?平日里瞧着你跟这院里谁都亲香,唯独就对咱们家里人凶神恶煞的嘴脸!
今儿个不是还跟我爷同仇敌忾的杀到我家里去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子,就光记起我爹这一个亲人了?还不是柿子专捡软的捏!”
珍娘觉得该揭露的时候就得揭露,蒋老二性子软,但是他也不是个糊涂的,有些话就得跟他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那样,他也就不会再心生什么狗屁的内疚了。
另外,这么多的乡亲看着呢,她也不想他们家背上一个冷血无情的包袱!说冷血,论无情啥的,也别先找他们!
话落,就看蒋老大站在那里,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还有,你想我爹怎么救你?当初你来给我大哥下套的时候,泼脏水的时候,还有前段时间来我家门口闹事的时候,你有想过啥骨肉至亲的情分吗?”珍娘一点也不客气的回怼了说道。
“咱就且不说你犯不犯罪的,你要谈骨肉情分是吧!那好,爹你自己摸摸看,你脸上这口子,是谁给挠的!要是真要论啥情分的话,你当初又是咋下得去手的?”
蒋老二脸上几道疤痕,挺明显的,一看就是指甲给抓挠的,而且,就看那印记,就能想象到当初挠的那人下手有多狠厉!
几番话落,总算是转变了众人的眼光,大伙不再将眼神定在了蒋老二的身上,而是转去投向了那院子里面,还有蒋春草的身上。
珍娘听着他们开始,纷纷说起了指责蒋春草手毒厉害的言语,还有议论着这院子里面的无情冷血啥的言论,这才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来。
当然,耽搁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官差们也没再停留,直接押着蒋春草走了。
大伙看着她被马儿一路上拖着前行的画面,也是纷纷感慨不已,只是那眼神里再没多少同情,珍娘甚至还听到许多人感叹而言,“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的,就蒋春草如今这下场,完全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概括总结了!
“爹,咱们走吧。”珍娘轻声的对着蒋老二说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蒋老二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只能靠他自己去慢慢的消化了。
“大伙也都散了吧。今儿个这事对于咱们全村人来说都是个教训,往后大家都恪守本分,谨言慎行一点,免得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里正也在这时候开始扬起了嗓门说话。
说完,又跑到蒋老二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大年啊,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是那么个性子呢!那么大的一桩喜事,干啥给大伙捂着藏着的,要不是今儿个出了这事,你是还打算瞒多久啊!大壮现在成了将军,朝廷的命官,那可不只是你们家里的好事,对于咱们全村来说,也是一桩光荣的事情啊。”
蒋老二有些木楞愣的看着里正在那里说话,“啊?哦!”
珍娘知道他是没缓过来这劲,便冲着里正道了声抱歉,“里正大爷,我爹这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受嘞。过两天,等咱们在家里准备准备,一定请您去家里喝酒。”
“诶!这哪是请我喝酒的事啊!怎么的也要在咱们村里热闹热闹才成啊!毕竟这是咱们全村人的光荣。”里正扯着嗓子大声的说道,“这样吧,我这两日就去请个戏班子过来,咱们到那村子的晒谷场上好好的热闹几天,让咱这十里八乡的人都看看,咱们二沟村也出人才了!”
珍娘看着里正那激动的样子,也是无奈了,她倒是能够理解他这当里正的心情,毕竟村里出了一个六品的官,也是一件大事,这县令大人,才是七品的官身而已。
只是,如今蒋老二肯定是没心情的,再加上蒲老爷子估计马上也要来了,他们家这会子确实是没啥劲去折腾这个。
所以,珍娘想了想,还是比较委婉的说道,“前方的战事未定,咱们还是别整这些了吧,如今我只盼着我大哥能够平平安安的,战事早日结束。等他归来的那一日,咱们再来商议商议这热闹的事儿吧。”
“是嘞。都是一个村里的,咱犯不着整这些。明儿个我请叔去家里整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