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自己是没问出来什么,但是就今儿个发生的这一出,她要是不查明白了,她也睡不着觉。
秦宜听她这么说,便又问了几句详细,然后,就直接转身走了,连院子门都没进去。
珍娘看他这样,也没拦着,只是感叹了一下,这人的性子倒是比她跟蒲氏还要着急。
当然了,更让她惊叹的是,秦宜的办事效率也是相当的速度。
几乎都还没到天黑的时候,这人就已经带了消息回来。
“秦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珍娘毫不掩饰自己的一片崇拜之情,看着秦宜说道,“究竟这其中有什么前因后固吗?”
秦宜却没有立时作答,而是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珍娘被她瞅的挺不自在的,便开口说道,“秦大哥,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招惹过那什么周家的谁了?”
“这也不可能啊?我这一整个夏天都窝在家里了,没出去招谁惹谁过啊?”
“还是说,你没查出啥因果来?”珍娘有些碎碎念的说道。
话落,就见凭空抛来一句话,“去找你娘问问,是不是先前有个周家的亲事说到你身上的,你娘是不是给人家拒了?”
“什么?”珍娘顿时有种没听明白的感觉,“周家的亲事?”
“嗯,就是那个周二夫人的独子,据说前不久才被你娘给回绝了的。我今日去周家打听过了,那周二夫人膝下唯有一子,在周家排行老三,平常就宠溺的厉害,因而,就养成了一副胡作非为的性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到了婚嫁之年纪,却寻不到什么合适的亲事。
也不知是怎么打听到你们家来的,据说前不久就有媒人上门来说了亲事,似乎是你娘拒绝的太干脆了,所以,因为这事就惹怒了周二夫人,因而有了今日之事。”
秦宜闷闷的嗓音说着,“至于今日县衙后院的那些,我也顺便查了一下,却是你猜想的那样,都是那周二夫人搞的鬼。”
珍娘倒是没想过事情的因果,会是这样一回事的,竟然还牵扯上了什么说亲的一茬?
就因为儿子的亲事被人给拒了,然后就能这么记恨在心的,说明那周二夫人本身就是个心胸狭隘的主吧。
珍娘刚想叹一声无法理解某些人的想法来着,抬头就迎上了秦宜一副意味不明的眼神,“秦大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了痦子了吗?”
秦宜眼神闪了闪,面色踟蹰了半晌,还是开口问了句,“你——,还有没有别人来给你说什么亲事的?”
珍娘顿时一阵汗颜,合着这家伙憋了半天,就是来问这事的,当即大方的说道,“有啊,不说天天的有媒人上门吧,至少隔三差五的,就会有桩亲事找上门的。”
话落,就看秦宜顿时显出一副更憋着劲儿的模样,半晌欲言又止的说道,“你现在都已经跟大将军——”
“怎么还能——”
珍娘几乎是一瞬间就被这家伙,难得找不到方寸的这副不知该如何说话的样子给逗笑了,于是便故意说道,“还能干啥啊?我又没主动去说亲去,还能拦着别人不上门来啊。再怎么说,本姑娘也是长得可爱大方,温柔丽人的好吧。
反正我跟你们大将军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这会子也是什么事都没个准头的。”
话落,秦宜果然就被她噎的说不上话来,尤其那俩眼珠子,平常都是拿来装深沉的,今儿个倒还瞪起人来了。
“你——”秦宜气呼呼的,也没找出什么话来说她。
珍娘瞅着他那副样子,却是暗自笑了半天,这家伙整日装的跟个什么似的,不以为喜不以己悲的样子,今儿个总算是在自己的引导下,破功了。
说实话,秦宜那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只不过,珍娘也没想到,她随口说的这几句玩笑话,竟然就那么不知觉的传到了某个男人的眼前。
“呵,还男未婚女未嫁哪,这小妮子是真的要翻天了不成?”夏霆毅眼神深邃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这封信,却是心里一股子火苗烧起。
没错,这信也不是别人写的,就是秦宜将珍娘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给记下来,传给他的。
可想而知,当夏霆毅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又是怎么个翻腾的涌动了,他此时才刚到省城,甚至连安顿都还没安顿下来,原本是想着等事情都安排上之后,再找个时间将那小丫头给哄过来,两人见个面的。
数月未见,夏霆毅早就是已经相思蔓延数不尽,却不想这小妮子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念头,某人一脸的郁闷之余,也是赶紧处理起手头的事情来。
他这会子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恨不得立时就把那小丫头给逮过来,好好的审一下,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还能心存着那样‘不守妇道’的想法来着。
夏霆毅紧着就给秦宜发了一封信,让他火速赶往省城,代为处理这边的一切事宜,好让他腾出手来,去找他的小人儿去。
至于那什么周家,周二夫人,夏霆毅压根就不屑一顾,只见他对着书信冷笑了一声,“敢欺负本将军的女人,就是找死!”
珍娘全然不知,夏霆毅已经离她这么近了,更加不知道,她这边发生的一切种种,竟然都被传到了某个男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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