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壮,你先别急。总归有一点是肯定的,珍娘没有被平王府的人抓着。”
发现珍娘失踪的第二天,关少裕就去平王府打探消息了,因而知晓那天夜里平王府虽然闹了刺客,但是却并没有抓到什么人,得知这一消息,大伙也是略微的放松了几分心情。
“那她至少还是身形自由的,不会有什么人身危险。我们不是都猜想过了吗?珍娘十有**是那天夜里逃生的时候,走岔了路了,她原本就对京城不甚熟悉,一时迷着了道,也是可能的。”关少裕开口慢慢的劝了蒋小壮说道。
只是,这样的说词,好像连他自己个都劝慰不了的那种。
已经三天了,他们也算是把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街道胡同都翻腾了一遍,可是,却还一丝珍娘的消息都没有的?
这也属实有些不正常了,这北京城虽大,可是,他们派出去的人手也不在少数,真要找寻一个走失了道的人,又怎会没有消息呢?
而且关少裕觉着,凭着珍娘的聪慧和机敏,要是她真的遇到什么困难的情况下,她也会知道找寻自己帮忙的。
不过,通过这几日下面的回报,关少裕压根就没从任何一家铺子那里,得到消息说珍娘有去找过他们。
所以,要么珍娘如今压根就行动不着自由,没法去找寻关家的铺子帮忙,要么就是她眼下或许根本就不在京城之内了?
“迷什么道?能迷上这么多天还找不回来的么?”蒋小壮亦是满心的不好的那些猜测。
他妹子又不是那三五岁的小童,就算是一时走岔了,她有口有脚的,又怎会找不回来呢?
“关少爷,你确定已经跟下面所有的商号酒楼铺子,都打好招呼了吗?会不会我家小妹进去找人帮忙了,他们却并不知晓,因而,不曾予以理会的啊?”
蒋小壮如今唯一能够想的稍微能够自我安慰的一个猜想,就是想着珍娘会不会身行偏远了一些,然而身上又没有银子,所以,一时间就没法回来。
关少裕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这两日他已是接连下了几道命令下去,但凡碰到珍娘那般年岁大小的姑娘,进去店里的,不论是何缘故,都要细心的留意一二。
不仅如此,关少裕还有特意增派了人手,来回巡视在这些铺子之间,假使发现有什异常的,立即汇报的那种。
所以,像蒋小壮这会说的这个可能,几乎就是小乎其小的。
“那她究竟这会身在何处了?难不成当真是碰到什么不测了?”蒋小壮一脸近乎崩溃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冲动,跑去行什么刺的,又被人给抓住了。小妹又怎会深夜冒险进去救我呢?现如今弄成这样,要是被我爹我娘知道了,不得拿斧子把我生劈了啊。我干脆别在他们二老知晓真相之前,先自个劈了自个算了。”
说着,他就要四下去找寻什么刀剑来,果真想要自行了断了算了。
“小壮,你冷静一些。这才几天的工夫啊,你又何必这么早的就下起这样不好的定论?说不定,珍娘等会儿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呢?
咱们谁都预料不到眼下的事情,要是真的有什么未卜先知的一说的话,那你们——”关少裕看着他一脸痛苦的那个模样,亦是眼里暗自生了许多的内疚之色。
蒋小壮这会子一心只陷在自己的自责之中,自然是也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异常,因而也没有听到关少裕后面轻言道出的那句话。
“那你们压根就连京城都不会来。更不会有如今这一劫了。”
当初秦宜带着那人的‘口信’过来找他,说是要他想想办法,将珍娘兄妹诱骗上京,再予以暂困京城,关少裕虽然并不知晓究竟因何缘故,但是,他也知晓既是夏霆毅这般行事,那肯定有他的思量。
所以,关少裕也就没往多处去想,就留了口信在省城,给他们兄妹。
可是,谁也没想到,眼下竟是会发生了这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要是真有如果的话,他又何尝会应下那等要求呢?
关少裕悠长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咱们再耐下心来等等,看看胭脂楼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的?”
这回跟珍娘一起消失的,还有秦宜手下的一个暗卫,那人似乎就是大伙分散躲避巡卫的时候,与珍娘一直待在一起的,既是那人也没有回去,那珍娘十有**就是与她在一处着。
关少裕知道,大李朝的暗卫组织,都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方式,就是为了防止大家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走散了找到队伍的。
所以,他觉得,至少秦宜那边找人的话,肯定会比他们这边更加有效的多。
要是找着那人的话,那珍娘的下落也就能够明了了。
蒋小壮听他这样说道,也就平复了几分心情,与他说道,“那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去那什么胭脂楼的,问询消息才是啊。”
因为蒋小壮至今为止,还不知晓那胭脂楼的内里蹊跷,当然更加不知道秦宜就是大李朝暗卫组织的副统领。
毕竟,这里头涉及了诸多隐秘,关少裕当然也不能自行告知。
因而,只能摇了摇头,脸色不赞成的,拦着他言道,“小壮,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蒋小壮抬头看了一眼他支吾不明的神色,亦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有些恼丧的转了个身,说道,“唉!”
“那我们就这么干坐着等吗?!”
蒋小壮内心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