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也揪起在街上纵马的半大少年。
“我爹可是延宁伯,你们伤了我的马,我让我爹关你们进大牢!”那少年嚣张道。
“徐槐!”安抚好受惊的小孩,徐楹才发现纵马的竟然是府里曾经的小霸王。
“大姐姐?”徐槐惊讶道,他映象里的大姐可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要告诉爹爹!”徐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对他印象不好的父亲徐霖。
徐槐从小读书天分不高,徐霖对他严厉。小董氏虽然知道不能宠溺孩子,只是孩子父亲已经够严了。小董氏自然安心地当着慈母。徐槐有几分小聪明,多次后就发现,只要做了不好的事,父亲没发现,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徐桓温和地对徐槐道。
徐槐摇摇头,把系在腰间的钱袋递给徐桓。心道,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自己的钱,大哥和大姐就不会去告我了。
哪知徐桓将他钱袋里的银票金银全倒了出来,连个铜子儿都没给他留。把钱递给常平,徐桓道,“看看他祸害了多少家,这些金银就补偿给那些受了损失的人家。”
徐槐泪,难道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徐桓复杂地看着这个弟弟,忍了半晌,道,“趴在这儿干嘛?每家每户挨着道歉,从明日起每日辰时到家里的演武场来找我。否则就等父亲收拾你吧!”
徐槐慢吞吞爬起来,慢吞吞地跟在常平后道歉。徐桓实在看不过那个样子,吩咐常平看着徐槐道完歉,再把那匹死马处理掉。自己带着妹妹去了醉仙居。
徐桓在醉仙居订是个普通二楼雅间,胜在视野好,从窗户处能看到大半个朱雀大街。考虑到徐楹刚刚吃过馄饨,徐桓先点了酸梅汤给徐楹,道,“待会儿哥哥的朋友回来,你也认识,就是仲将军。”犹豫了会儿,徐桓心虚道,“咱们也算江湖儿女,就不拘这些小节。”
徐楹双眼一弯,差点被刚刚喝的酸梅汤呛到。“哥哥说的是,将军相助了我两次,还没好好道谢呢。只是妹妹今儿也没带什么礼物。”
徐桓瞬间想到祖母寿宴那天晚上,仲君禹那句话,联想到今日妹妹抽鞭子那麻溜的动作,难道妹妹在被欺压了这么多年后终于从小白花变成霸王花?“无妨,我已送了一把祖父家的藏剑给仲将军,你今日给他敬杯…茶就行。”徐桓本想说敬酒,考虑到徐楹是女子,到嘴边的酒就换成了茶。
紫竹很想提醒徐楹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是外男,只是徐桓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她。直到常平拖着奄头奄脑的徐槐进来时,紫竹都没找到机会,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还有一个是自家娘子的嫡亲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