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我父这几衙门无事,休息也和平日一样规律,怎么就累得晕倒了?”见太医一副不计较地好脾气,徐楹立马问道。
“这个,老夫习艺不精,确实诊不出来。”曹太医碎碎念道。
徐楹听着曹太医把徐霖的状况从表象说到脉案,与自己无差,也只能相信曹太医不擅此道。心下正郁闷,却听见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徐大人确实没病,而是中毒。”来人一身麻衣,面色极好,五官却普通。身后跟着男相的凃六娘,只是此时的凃六娘前后左右看都是个男子。
“阿楹,这位是我曾与你提起的毒医华玄旻。”凃六娘声音粗哑刻板,完全听不出来女气。
华玄旻知道每次遇到自己,凃六娘都没有好脸色,能给别人说个名算是今天自己走大运了。遂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华佗地一百七十三代传人华玄旻见过徐郎君、徐家娘子。”
徐楹此时才不注意这些,只专注“中毒”二字。“华大夫,您说家父中毒,可知是哪种?”
“夏国开国皇后曾有一心上人,为留着心上人在身边,研制出一种mí_yào,名曰醉梦。醉梦并不是致死之药。只会让中毒者觉得疲惫,沉醉梦中不愿醒来。除非大量服用而不调养,是以醉梦是毒非毒。”华玄旻解释道。
“我父亲可是突然晕厥了!”徐桓此时也有些似懂非懂地。
“很简单,因为徐大人无意间用下过量的醉梦。估计不用药,也就睡个四五日,自然会醒来。再稍加调养,自然无虞。”华玄旻侃然道,还在徐霖的几个穴道前比划了几下。
徐桓兄妹二人相顾无言,当初配出这种药的人到底什么心态?
看出兄妹二人的心思,华玄旻继续道,“当年夏国皇后用这药曾经困住大楚一个大将军将近一月。这位将军最后回神后还生龙活虎地夏国大军逼退一百里。要不是有建国时签立的盟约,夏国当时都城都保不住。”
兄妹二人一笑而过。徐楹想得更深些,这府里最爱延宁伯徐霖的,除了小董氏没有第二人。联想凃六娘之前在江南看到的那人,徐楹只觉得浑身发冷。到底是谁,竟然能瞒过朝廷上下,将一个勋贵毫无声息的换下。
“徐大夫可有解药?”徐桓问道。
“自然是有的,你们想他什么时候醒来?”华玄旻笑得像只狐狸。
“当然是现在!”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道。
“黄金万两或者你们二人中的谁给我打一年下手。”华玄旻言笑晏晏道,不等二人反应,又加了一句,“先付酬劳再治病。”
“你不是说不用药也能好吗?”徐桓皱眉问道。
“能不药而愈,不代表解药易得。”华玄旻满意地看着兄妹二人。
“那我给你大一年下手吧!”徐桓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