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一边看墙头墙边的异状。紫音很快就停在一处墙边,捡起一根新断的树枝。紫音双眼一眯,还真有小贼敢来。
趴在墙,看着缩在阴影里的小个子,紫音一个旋身过去。小个子只觉得眼睛一花,就不能动,也不能开口了,只剩下一对眼珠子骨碌碌滚着,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散着发的女人,或者说是女鬼?
紫音将披散地头发一捋,将小个子直接提着翻过墙,顺手将刚刚被树枝挂住的发绳取下。
岳小五这几天难得高床软枕,休息甚好。只是休息再好,被人从窗户扔个大活人进来,也得醒过来。盯着窗户,岳小五看都没看地上死尸般的小混混,“大半夜吵醒人,不露个面怕是不好吧?”
紫音想了想干脆翻身进屋,“快审审,这个小贼同伙去哪儿了。”
原来还有同伙,岳小五慢半拍地想到。“说吧。”岳小五解开小混混的哑穴。
“无可奉告!”小混混想到,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要是几个同伴也栽了,这次估计是死定了。
“落到本姑娘手上还敢嘴硬?”紫音直接将小混混的哑穴点了,又点上笑穴,看着小混混立刻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只是小混混能被留着望风,口风是出了名的紧,咬死都说自己是一个人,只想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紫音问了几次问不出,自己又不精于刑罚,怕徐楹那边出事,将人直接扔给岳小五,“我去主子那边看看,你好好折腾折腾这坏东西。”
岳小五点头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实在问不出,我就把他送给先生试药。”
紫音眼睛一亮,“好办法!”华大夫经常配制一些古古怪怪的药,正愁没人试呢!
到梅香园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紫音没有发现丝毫异常,皱着眉略一想,施展轻功去了大厨房。月光下,水缸里的水轻轻晃动,紫音将随身带着银针探入,果真变色。
天色将明,在徐楹卧房值夜的紫兰爬起来揉揉眼睛。门外人影晃动,紫兰轻脚走过去,“谁在外面?”
“是我,紫音。”紫音低声道。
紫兰打开门,没发出一点声音,“怎么了?”
“主子起身了没?”紫音小声问。
“还没,一刻钟后主子才会醒。”
“哦,昨天晚上抓了几个到厨房投毒的,等主子醒了,姐姐问问主子怎么处理。”
“投毒?”紫兰尖着嗓音,想到徐楹还睡着,又压低了声音,“你把人好好看着,主子一醒就能处理了。”
晨光初现,近日养成的习惯就让徐楹醒来。
紫兰端着温水化开的花蜜进屋,边看着徐楹喝花蜜水,边说府上闹贼的事,“主子,那群贼人怎么处理?”
“人赃俱获?”徐楹放下水杯问道。
“是,主子。最后那波同伙还是将军派来的侍卫一起抓到的。”紫兰解释。
“做得好!”徐楹不吝称赞,“那几个侍卫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吧?”
“没有。”紫兰疑惑,“紫音说她太累了,要休息休息,怕紫竹看不住,求着两个侍卫一直帮忙守着。紫竹刚刚睡下,说那两个侍卫并几个小混混一直都在西苑没人的厢房。屋里的迷香都还没散完。”
徐楹点点头,“让小五去军营请一个将军过来。这事我们做不好。”
紫兰想到如今不是在京城,了解地点点头。
西苑,甜腻的香味散尽,靠着榻身着甲胄的侍卫眼睛瞬间睁开。屋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不会让在屋内睡着的人染上风寒。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既保证了屋内空气的流动,又不至于寒气袭进屋内。没听到屋外有人声,侍卫心下稍微放松。
让厨房的人把水缸的水留着,从新又去取水做饭,紫音提着一桶山泉到西苑,远远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鸟语声。摇摇头,轻快地到西苑。
们一开,紫音就看见一身甲胄的侍卫端正地坐在案几前。“这位大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昨晚你们睡着后,紫竹那丫头想偷懒,就从外面锁了门。还请这位大哥见谅!”
侍卫憨厚地摇摇头,“无妨,在下还得谢谢紫竹姑娘特意烧了地龙呢!”
“总让你们在外面吹着寒风,紫音也觉得过意不去。”
军营作息严谨,岳小五闯三关般的请了一个在军营和城里名声都好的朱姓副将。
“朱将军,还请为我们师徒做主,也不知道什么人,半夜到厨房扔了砒霜。幸好仲将军派来的侍卫机警,将歹徒一一抓获。”见朱副将前来,徐楹拖着还在装病的华玄旻前来拜见。
朱副将一眼就看到华玄旻那惨白不像人的脸色,“华大夫快坐下休息!这点小事随便找个说一声就是了。”见华玄旻拖着病体还要见自己,求自己主持公道,朱副将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得意。只是想到这个人关系着来年,甚至以后军需药物的配给,朱副将连忙亲手将人扶到榻上歇着。
徐楹抽空看了眼紫音的位置,人已经不在。片刻后,紫音就跟两个侍卫押着几个被捆着的小混混过来。
“尔等何人?为何要在华大夫暂住的府上投放砒霜。”证据证人就摆在面前,朱副将一向公正。
几个混混呗折腾了一晚上,还被喂了几丸不知名的药丸子,浑身不对劲,倒豆子般交代了。
这几人本就是城里的混混,平时偷摸拐骗的混得风生水起。有钱了就一起去赌坊赌两把,没钱了就到处生事。昨日几人正好将身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