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的假设,并不能说服汪不辞。
因为他派人去查过北凉镇一带,根本找不到一个修真者。
“大药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吗”汪不辞并不接茬言瑾的那句假设,只问言瑾还有没有要说的。“你可以好好想想。”
言瑾怒了,你特么有病啊,这么轴
正准备把凝像珠拿出来,外头有个声音道:“我看你才需要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春洲帝君打外头进来,满脸怒容。
“我在外头听很久了,国师这次你可过分了”
汪不辞忙向帝君行礼:“帝君此话怎讲”
春洲帝君怒道:“我先前如何交代你不可咄咄逼人国师的疑虑,大药师已经解答,你竟丝毫不理会,只逼人交代她还要交代什么是不是我不来,你便要动刑了”
汪不辞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怔怔的看着帝君,喃喃道:“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
帝君板着脸说:“你变了,以前你何其公正,心细如丝。可如今只听两人所言,便轻易给人定罪。大药师此人我比你熟悉,她心思单纯,喜怒皆形于色。这事儿若是她做的,她早就露出马脚了。
“可如今你审她多时,她可有一丝破绽这事儿分明与她无关,你却一再将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汪不辞忙道:“可帝君,她分明认得袁熙与刘广义这两人,我进来时瞧的真真的”
“你闭嘴”帝君都火冒三丈了:“有完没完啊你我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不懂是不是来人,恭送大药师回拍卖区,至于你国师,跟我来”
帝君说完,转身就走,路过那两个告状的人时,他脚步一顿,瞪了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两人被帝君的反应吓得两股战战,差点当场尿出来。
袁熙和刘广义根本就没见过言瑾,所以他们也并不知道,言瑾就是正主。还以为因为自己诬陷别人,不小心诬陷到大药师的身上了,这会儿两人心里正惴惴不安着,想着该怎么帮大药师解除嫌疑呢。
现在都把帝君给惹恼了,甚至还瞪了他们一眼,那他们日后即便找出了那群人,也会因为得罪了大药师,而死无葬身之地。
帝君为何这般恼怒,还不是因为大药师身份高贵,不可唐突。
可如今因为这事儿,国师怀疑到了大药师的身上,甚至还将她押进宫来,严厉逼问。
这别说大药师了,就是换个普通人来,被人冤枉至此也会心生恼怒啊。
袁熙和刘广义吓得腿都软了,刘广义身为凡人,更是承受不住压力,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呜的一声,也不知是谁先哭了起来,另外一个被其感染,也哭了起来。
帝君本来想瞪一眼就走的,被这两人一哭,又停了下来。
“呵呵,国师看看吧,他们若是理直气壮,何需这般失态”
帝君一句冷嘲,令国师心里更加动摇起来。
其实方才审问,他也只是恪尽职守,审问本来就需要威逼吓唬,能对犯人有一定的威慑力。
可无论他怎么威逼,言瑾都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恼怒,这令他已经对两人的证词产生了怀疑。
如今再看到这一幕,他也多少明白,大概是真的冤枉人了。
换做以前的国师,这会儿一定会自省一番,再向言瑾道歉。
可是今日,他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先是大药师诬陷他,又遭到帝君的当场斥责,他是个脸皮薄的人啊,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完美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人告诉他,你错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反而会更钻牛角尖。
“大药师若真的无辜,可敢让我施搜魂术看看”国师一语,惊得全殿人都懵了。
“国师不可”
“万万不可啊”
还没等帝君开口,所有人都急了。
他们也看出来了,很明显这事是国师钻牛角尖了,何况说出这话真的是很冒犯了。
搜魂术可以强行抽出人的意识,查看此人过往的经历。只要他记在了脑子里的事,用搜魂术都能看得到。
可搜魂术却是禁术,只有在刚死不久的人身上使用,没人会对活人使用。
因为一旦抽出意识,就再也无法复原,那被使用搜魂术的人,就等于死了一样。即便还活着,也没有自主意识,连吃喝都不会,需要人伺候。
这样的法术,国师竟想对大药师施展,这岂不是与天下为敌要知道他们盼了多少年,才盼出来一个地先品级的药师,人家很有可能升到天品级的。
别说这件事还不确定,即便这件事真的是大药师做下的,也没人敢把她变成一个傻子,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太重要了。
春洲帝君此时更是又怒又怕,他一边口中大喝斥责国师,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言瑾。
一号都气的在言瑾脑海里破口大骂了:“宿主,弄死他,别说他是春洲国师了,就算是春洲帝君,你弄死了我也能保你平安回赤云大陆。什么玩意,还搜魂术,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言瑾却依旧丝毫不变神色,坐在那儿撑着下巴:“对我用搜魂术”
汪不辞:“自然不敢。”
周围人松了口气,帝君也松了口气,结果这国师继续作死。
“案子是七人一起犯下的,大药师一行七人也是每日都在一起的。所以只需对大药师同行的人使用搜魂术便好。”
言瑾冷笑了一下:“你想对谁用”
汪不辞想了想:“我看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