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劳菲灵听到司喻旻想要钢珠,瞬间眼前一亮,她刚好有钢珠!
她温婉笑道:“三殿下,灵儿有钢珠,可以给您用。”
司喻旻却没有领情,淡淡道:“不必了,多谢劳姑娘的美意。”
他家小姑娘已经懂得为他吃醋了,他如果接受别的任何一个女子的东西,估计她马上就会跟他急。
白墨蹙了蹙眉,她的确不希望司喻旻用别的女子的东西,但是很显然他需要钢珠的。
他考虑她的感受,她也要为他的脸面着想。
情人之间,应该相互为对方考虑的。
所以她愿意不吃醋,她朝司喻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要劳菲灵的钢珠,她不会吃醋。
司喻旻却在看到白墨头上的那对孔雀牡丹流苏步摇后,朝她走了过来,微笑道:“我想借白墨墨的金珠一用,可以吗?金珠比钢珠还要好。”
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什么钢珠金珠的,这司喻旻到底想要搞什么?
司仲礼和司玉芬,还有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外国使臣,却已经在心中笑死,像看马戏一样看着司喻旻。
白墨也懵逼,“我……没有金珠啊。”
“你有。”司喻旻说着,手指快速拂过白墨的步摇流苏。
眨眼地功夫,流苏只剩下红宝石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已经没了。
白墨恍然大悟,原来司喻旻说的金珠,是她铃铛里面的珠子。
她神情喁喁,“司哥哥真聪明!”
司喻旻坦然接受了自己未来小王妃的夸赞,柔声道:“用完还你,另外附送几对步摇给你。”
白墨点头,目送司喻旻转身。
所有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司喻旻,都想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却见司喻旻没有拿笔作画,而是将金珠、沙粒还有水都倒进了鼻烟壶内晃动。
众人眼里都是讥讽。
司仲礼淡淡道:“三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南诏国国主送给我们父皇的大礼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来对待它?你这样可是会随时有损两国邦交的!”
南诏国师紧跟着司仲礼出声,“我们陛下可是很有诚意的,还是贵国三殿下尊重一下我们陛下。”
宸帝摆手道:“你们大可放心,旻儿做事向来很有分寸,我相信他。你们先等一下,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各怀鬼胎的众人可不是惊喜吗?皇子公主等着看司喻旻出错,然后失宠;使臣们等着司喻旻出错,然后有机会羞辱宸国。
就连劳菲灵劳菲灵都希望司喻旻出错,因为他没有用她的钢珠,而是用金珠替代,所以出了问题。
司喻旻心里很平静,这殿内不相信他的人可能占了九成,但只要他家小王妃、他的父皇还有他的母妃他们相信他,就已经足够。
他抬眸对上小姑娘清澈的凤眸时,看到的是满满的期待和信任。
他唇角微扬,看到内壁磨出了细纹后,把金珠沙粒和水全倒了出来,再把眼帘倒了进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起带有弯钩的竹笔伸进了鼻烟壶中。
由于他作画的需要,他的姿势,让他的作画过程展现人前,就近的人都看到了。
“三殿下这是……在鼻烟壶内作画!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不是,我也看到了,三殿下的确是把笔伸进了鼻烟壶内作画!”
“我之前听说有人发明了一种鼻烟壶内画法,我还不相信,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象该怎么去作画,如今真的看到了!”
司仲礼看得清楚,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而使得骨节发白。
司玉芬安抚道:“二哥哥,你不要难过,他可能是空有其表而已,还没画完,谁都不知道效果怎样的。”
白墨和小李渔的脑袋同步地,缓缓地转向司玉芬,然后同步咧嘴,朝司玉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司玉芬瞬间被吓得抖了抖,再也不敢说话。这两人,是魔鬼吗?!
大约两刻钟后,司喻旻终于放下了竹笔,恭敬地对宸帝说道:“父皇,儿臣作画完毕。”
宸帝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这个儿子的画作,张贞伺候他多年,知道他的性格,所以脚步也快了些。
待宸帝看到鼻烟壶里面的画时,眼里满是震撼,好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只是看着。
想着看热闹的人,还以为是司喻旻画太丑了,要把宸帝给丑哭了。
“父皇,在鼻烟壶内作画始终太难,三皇兄尽力了。”
“哎,还以为远渡重洋的我,可以在异国他乡看到很震撼的画作呢。谁知……”
张贞身为宸帝贴身內监,很了解自己主子其实是被震撼到忘了别人的存在。
所以他赶紧低声提醒,“官家。”快回神,您儿子还在让人笑话呢!
宸帝瞬间回神,扯出一个笑道:“不好意思,我看着旻儿画的这个鼻烟壶,觉得真的太好了,所以入了迷。”
众人:“?!!”
宸帝知道有的人不相信,怀疑他偏袒自己的儿子,所以他看向顾延之,“还是让顾大人看一看,给大家说说吧。”
顾延之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所以宸帝一说给他看,他瞬间就从坐席上站起。
张贞离他还有半臂距离,他就伸手拿起鼻烟壶看了。
“好!”顾延之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同样取材《清明上河图》,除了场面宏大、构图饱满之外,三殿下的刻画非常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