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什么,首先,你不是她害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其次,她害过这么多人,比你更恐惧,怀揣不安的人该是她而不是你。最后,你已经出局了,目前来说对她的地位和工作占的坑没有威胁了,她也没必要花太多精力背后搞你。你说对不对?”vivian见方汀惊恐连忙安慰。
“可是,可是”方汀依旧停留在刚刚vivian对那些人的分析的震惊当中。“他们为什么这样呢?这不是有病吗!”
“这就叫小人常戚戚啊!人家已经选择了做一个小人了,哪里表现的不明显啦?”对方笑着问道。
“是啊,够明显的。”方汀无奈地回答。
“知足吧你。这社会上,很多人想做小人都没坑,只能做狗呢。”对方再次补充,她知道指的是那个感叹“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的男人。
“真是无语。挺大个男人,专门做这种令人看不起的事情。”方汀再次感叹。
“这不就是生活逼的吗?你以为他不想玉树临风坦荡荡啊?不是没有资本和条件嘛。”
“这个世界上,明明有很多人出场就带着好的气象和精神高度啊,就不能见贤思齐嘛?”方汀依旧困惑不已。
“这个”对方一阵沉默。
“搞不懂为什么做这种小人,整天搞这种三招两式就让人看穿的小把戏恶心人,约对他进行思考越感觉万分看不起。”
“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这世界啊,活得太明白了也不见得好,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并不需要阳光。就像你说的,他可能是杯鄙视的变态的。受伤了以后,不断解释自己,把自己解释变态了。”vivian说道。
“人啊,确实是需要解释自己的动物。”方汀点了点头。
“就像那些被津津乐道的流行语,“终于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人”,实际上感叹的是朝着反方向解释自己的开端。你说的那些人,出场就自带正面气象和高度的,人家没法见贤思齐呢,因为他们的行为催促他们解释自己。”vivian说道。
“受过委屈和压迫的,慢性长期剥削的,有的会在解释自己的过程中变态。”
“动物不需要解释自己。比如一只狼追一只羊,摔了一个跟头。它不需要回来跟别的狼说,这跟头姿势优雅的必要性。以及以后我们要贯彻这个跟头的统一栽法。”
“或许这就是存在主义。存在不一定合理,但是它先于本质。没有精神大厦或者坚实的信仰的人,是完全适用于存在主义的。人的意识形态构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潜意识的脉冲是说得出口的意识形态的一百万倍。那些去了潜意识的东西,决定了人的命运。”方汀无奈地感叹。
“没有先验的宗教体验、美学基础、哲学思维方法,容不下二律背反,就只能顺着一条自己都不喜欢的路走到黑了。这是很多人的人生。”
“没办法。谁也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他亲爸亲妈。再说了,混成这样,亲爸亲妈也不一定真爱他。如果真爱他,他的人格也不会扭曲成这样,快乐的童年还能治愈一阵子减缓他扭曲的速度呢。”对方说着笑了起来。
“唉。”方汀叹了口气,“可千万别变成这种人。”
“放心吧,你不会的。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值得深思的一个。”没想到对方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嗯?值得深思?”方汀对于这个评价很好奇。
“对啊。我觉得,对一个人最大的褒奖,可以是“值得深思”。着说明了有内容,有深度,并且有意义。相比那些口欲期物种,不但不值得深思,是不让思考。三招两式小把戏,一思考,等于变相侮辱。不让睁眼睛。”对方的话再次令她感到震惊。
“你的生活,像是在描述、解构、分析、升华“状态”,以此表达自己的哲思和美学发现,而他们,要空洞的外界刺激、坐享其成的接馅饼满足口欲以及“干掉任何有才华的人”,赖上个环境或是人什么的衣食无忧过一生。人家早就铁了心烂在一个坑里干掉一切靠近坑的人了。”
“这样啊……”方汀感到一阵无语。
“所以啊,出局也就对了。何必鸡同鸭讲。”
“哈哈。对了临走前还听见她在背后说我,她呀,和谁都合不来。”
“那可不是合不来吗?蛇鳝之穴能住进去老鹰吗?”对方哈哈大笑。
“唉。算了。真是丰富阅历见识了新物种。”
“这种物种啊,多了去了!你长这么大才见到,那都是命好!再加上你那位王子保护着,才这么娇气的!我都早就习惯了,和这种人斗智斗勇了!”
方汀倒吸一口冷气。原来vivian很多的思路,都是和这种人斗争中产生的。
“也是难为你了。”她轻声说道。像是突然理解了她的很多感受和行为举止。
“没办法!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问你?”对方突然发问。
“我不知道。”
“对于很多人来说,活着就是活着!”她突然音量提高,吓了方汀一跳。
“就不需要,美嘛?”方汀感到无法理解。
“审美与价值观都是精确的相匹配的算法。非常精准!就像一座精准建造的大厦,是如此的可预测和泾渭分明。以丑为美的最深处逻辑是,看到光刺眼!那些真正的阳光美与自然中,隐藏着他们自欺欺人排挤干掉的隐痛。有些人,单是活着,就需要化掉所有生活,来换立锥之地!